白羽第一時(shí)間所能想到的,便是那兩人已經(jīng)被害。
那二人隨身佩劍,步履輕盈,一看就有武藝傍身。就算如此,還是無聲無息的遭了毒手,只能說明面前的二人本事更高。
白羽一拉白蕓,謹(jǐn)慎的后退了一步,不敢靠近,“這位是?”
沈鈺安見她反應(yīng)異常,答道,“這是我家護(hù)衛(wèi),之前去為我辦事了,這才趕來?!?p> 二人都是勉強(qiáng)一笑,不敢放松。這湖心之中忽然趕來……并不是什么能讓人放心的解釋。
“那……另外兩位公子?”
“這正是我要吩咐的,我?guī)煹茉跇巧蠋啃菹ⅰD銈兪卦诜块g外頭不得打擾。”
沈鈺安說著說著,突然品出了二人莫名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是怎么回事,驚疑道,“你們……該不會是以為我們謀害了他倆吧?”
“沒沒沒……沒有!”
二人連忙擺手,還算秀麗的臉龐爬上了一層紅暈。懷疑再怎么合理,在事實(shí)面前也是無理的。
這會兒,二人面面相覷,只怪自己輕率。
沈鈺安沒好氣的與流樞對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問,“本殿下難道看起來像是個(gè)壞人嗎?”。
流樞看著他那憋屈的眼神,強(qiáng)忍著笑撇過了臉去,“公子,我去岸上等您。”
說罷,一溜煙跑出了船艙。
沈鈺安氣結(jié),跑這么快,也不怕跌死!想他堂堂妖皇五子,貴氣堂堂,怎么就三番兩次成了歹人了?
見他臉色不好,兩婢女縮在一起直接跪了下去,深怕再哪句話得罪了他。
沈鈺安無奈地嘆了口氣,倒也不至于真的與這兩人計(jì)較,從腰間摸出一錠銀子俯身放在了桌上。
“照我吩咐的去做,這些賠償碗碟,剩下的賞你們的!”
“謝……謝公子!”白羽聲如蚊吶,二人皆是跪著不敢起身,“是我二人見識短淺,唐突了公子,還望公子恕罪!”
白蕓不敢多話,只一個(gè)勁跟在一邊點(diǎn)頭附和,“公子恕罪!”
她們被訓(xùn)練了來這些樓船上伺候客人,月錢要比尋常婢女高的多,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惜一切的哄了客人高興。
這會兒別說賞銀,就是叫二人自掏荷包賠了那些碗碟也是肯的。
否則客人一個(gè)伺候不周的罪名,便能叫主家把他們罰下船去成為家奴,甚至發(fā)賣到窯子里。
“行了,你們起來吧!”
沈鈺安擺手,把兩個(gè)嬌嬌弱弱的姑娘嚇成這樣,倒像成了他的不是了。
“謝公子恩典!”
凰玥的身子耽擱不得,沈鈺安迅速追出了門。這會兒,流樞正坐在一棵四人合抱的樹上悠哉的晃著腿。
早春,樹上還只有新芽。
這么高的樹沒遮沒擋的坐了個(gè)人,引得行人紛紛側(cè)目。沈鈺安飛身上樹,不等他反應(yīng)就是一個(gè)爆栗毫不客氣的敲在了他后腦勺上。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在人界行走務(wù)必低調(diào)。哪兒不能坐你非要坐樹杈子上!”
一聲慘叫不出意外的響起,沈鈺安捂著耳朵落回地面,心里莫名舒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