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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能把控的命運

第九十九章 涌動-3

這不是我能把控的命運 昶清 3159 2019-04-10 07:55:00

  “陪酒是她的工作啊,她要賺錢啊……”周康欲言又止。

  張容平沙啞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可是我給她很多錢了??!很多的錢!夠她花一年了??!”

  南經(jīng)蹙眉嘟囔著:“人家再賺點外快也挺好的啊,沒準遇到個比你更傻的地主兒子呢……”

  張容平一噎,說不出話地看著她,雙眼嘩啦啦地流淌著淚水。

  南經(jīng)也哀愁地嘆口氣,拍著他的肩,注視著他的雙眼緩緩說:“記住一句話你們本無緣,全憑你花錢?!?p>  張容平淚光閃閃地愣了一下,“哇”地一聲趴在桌上撕心裂肺地大哭起來。

  南經(jīng)被他這么劇烈還娘炮的反應(yīng)嚇得不輕,悄悄挪到另一邊用輪椅坐著,和杰西、周康一起安靜地觀賞著這個痛哭流涕的男人。

  ……

  隔幾天半個月的,南離就會帶回來一份重要軍團的實時記錄器。南經(jīng)越發(fā)覺得它們像是燙手的山芋,每每監(jiān)控他們數(shù)據(jù)時都感到自己踏進了不歸路。

  南經(jīng)的第六感沒有錯,日日提心吊膽終于到達一次質(zhì)的飛躍。這一天,陳旭友元首沒有任何預(yù)兆地造訪了資源部,只身一人。

  看到門口監(jiān)控畫面里面容和善的陳旭友,南經(jīng)有種高中考試打小抄發(fā)現(xiàn)老師站在背后的恐懼,手足無措地打開門。

  看著他走進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慌張地拿杯子倒茶送去,在辦公室里忙來忙去,心里又擔心元首會不會認為資源部目中無人,背對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陳旭友思索著先裝一下蒙混過關(guān)……

  剛上任沒多久的陳旭友本就根基不穩(wěn),資源部心腹竟一聲不吭,埋藏的懷疑與憤怒漸漸爆發(fā),抬頭向站在一邊的南經(jīng)射去危險的眼神,卻見到這個軍中傳聞的第一美人在局促害羞地扭捏著,他不禁一愣。

  “那個……元首……歡迎光臨……”南經(jīng)一邊眨巴著那雙丹鳳眼戳著兩只指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一邊在心里想著長得好就是好!

  她明亮躲閃的目光恍若云中星辰,梨花般純潔單純的面容宛如畫中勾勒,欲言又止的嘴唇在她緊張的臉上更顯不安。

  看了兩秒了……

  三秒了……

  嗯……他不會也看上自己了吧……南經(jīng)尷尬地吞吞口水,臥槽怎么看這么久……

  臥槽他要看多久!南經(jīng)的雙頰緩緩泛起緋紅,忍不住抬眼查看了一下他的狀態(tài),在他眼里這就是一次嗔怪的瞪眼。

  陳旭友自覺失態(tài),收回目光后一時竟忘了來時的怒火,低頭咳嗽兩聲,想起來資源部的目的,平淡地開口問:“你上司呢?”

  “他……”南經(jīng)一個深吸氣,這可怎么回答,去撬反動墻角了?

  “南離最近很忙吧?”陳旭友對她倒的茶不看一眼,緩緩說,“怎么請都請不動?!?p>  聞言南經(jīng)心里咯噔一下,南離現(xiàn)在辦事怎么這么缺心眼了,這么瓜田李下的形勢他竟然會落下把柄,還是這么明顯致命的錯誤。

  南經(jīng)看著陳旭友沒有接著說下去的打算,只能硬著頭皮說:“元首可知道莫林的狼子野心?”

  陳旭友輕笑一聲反問:“這就是你們招兵買馬的理由?”

  南經(jīng)壓住心里冒出的怒意,也反問:“莫林?加里的部署天羅地網(wǎng),又有外部反動的協(xié)助,我想請問您為什么任由他們的壯大?”

  “所以就需要你們自作主張對他們動手腳?他們的實力不是你們能想象,就算南離升為少將,籠絡(luò)半壁軍團,你以為結(jié)果會怎樣?”陳旭友轉(zhuǎn)過眼珠盯著和初見時完全不同的南經(jīng)。

  南經(jīng)的眼神沉靜若水,為南離辯解:“我們絕沒有不忠之心,元首請放心,不過一個少將又怎能讓那些獨霸一方的軍團服從?況且我們一個小小校官深入虎穴為您削弱敵方,您實在不應(yīng)該來這里?!?p>  “等到他崛起,這不過一個月就有四個軍團倒戈,假以時日這些軍團為他所用,配上資源部和戰(zhàn)斗部,呵呵……”陳旭友一頓一頓地敲了敲桌子。

  他說的也不錯。南經(jīng)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垂眸說:“我會勸他別趟這渾水?!?p>  陳旭友注視著安穩(wěn)老實的南經(jīng)一會兒,滿意地說:“軍中都知道南離只會為陪你而放棄任務(wù),我相信你能勸動。”

  那意思就是勸不出結(jié)果他就要動手了唄。南經(jīng)在心里哼了一下,這幫人真蠢,南離故意做給他們看的他們也真信,話說能讓他們這么相信,他放棄了多少任務(wù)……

  陳旭友見她良久不見動靜,又提聲問了一遍:“聽清楚了嗎?”

  南經(jīng)心里不情愿,嘴上還是畢恭畢敬地回答:“元首請放心,我一定勸他不摻和……”

  ……不摻和你們這些狗屁事兒!傻逼窩囊廢!就知道沖我們耍威風!怎么不見你去找莫林?加里嘮嗑呢!南經(jīng)一邊在心里罵著,一邊滿臉笑意地開門送他出去。等關(guān)上門后,她愁容滿面地坐在落地窗前。

  也許人家只是當女兒帶呢,畢竟領(lǐng)養(yǎng)嘛……哼,對女兒動手動腳,好變態(tài)。

  南經(jīng)渾身起雞皮疙瘩地抖了一下,惡心地吐了吐舌頭。

  ……

  晚上忙了一天的南離回到辦公室,迎接他的是埋伏在落地窗邊南經(jīng)的一記飛腳。

  一場短暫的對打后,南離一手拍著被她踹臟的褲子,一手把她拎到眼前,問:“羊癲瘋?”

  “今天陳旭友那個二貨都找上門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干了啥!”南經(jīng)瞪著這個不省心的上司責怪。

  “哦?終于來了?!蹦想x聽完,倒露出了帶笑的滿意表情,不甚在意地說,“沒事,再等等?!?p>  南離脖上的水晶閃起藍光,他躲開南經(jīng)在旁邊偷瞄的目光,打開水晶,上面是關(guān)雅嫻簡單的一句話,他們的對話記錄都是簡簡單單的傳達。

  “莫林忍不住了?!?p>  “注意安全,保證全身而退?!蹦想x敲打幾個字發(fā)回去后,拿出一盒儲存器給南經(jīng),“登記上,我去找元首談?wù)劇!?p>  “小心……”南經(jīng)接過盒子,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擔。

  剛才他是在看到水晶消息后才把新的軍團資料給她登記,南經(jīng)站在原地抓著盒子,心跳漸漸不安,他有別的安排,她不知道的安排……

  元首茶廳。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一盞燈幽幽地照亮著桌前兩人,陳旭友身著常服卻遍戴貴重飾品,他端著酒杯輕輕搖晃,說:“南經(jīng)對你多重要,讓她勸,當晚你就來了。照你說的,是我狹隘了?”

  南離的鋒利臉龐在燈光下的陰影襯得他更像一個君王,他低低笑著:“我們中立雖是中立,但在選舉你就該知道,中立只是一個幌子。莫林他們都看出來了,難道元首看不出來?”

  不等陳旭友的怒言出口,南離又搶先接著說:“反動雖然高官少,但部門多,元首為了自己的位置千萬不要逆拂他們。否則可就不是簡單下臺的結(jié)果,我們中立吸引他們的注意,是為了做你的城墻,必要關(guān)頭,我南離愿意帶領(lǐng)所有中立成員為保衛(wèi)你而死?!?p>  “你……”陳旭友徹底愣住,他萬萬沒有想到被他提防的南離竟然是不折不扣的忠心之人。

  “據(jù)我們的情報勘察,不久后我們會被莫林針對,元首如果感到為難,我們可為你緩解情勢,但我有一件事,希望元首保證?!蹦想x不緊不慢地說完,抬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一字一句沉聲說。

  “如果我能力不夠,請元首保住南經(jīng)?!?p>  陳旭友目光微閃地看著神情肅穆的南離,開口道:“可以?!?p>  南離垂眸松口氣般輕輕笑了,道謝:“這樣我保護元首也能無后顧之憂了,多謝?!?p>  待在辦公室抓著水晶發(fā)呆的南經(jīng)坐在床上,想著南離最近的果斷,總覺得有事情瞞著她,卻又無跡可尋,仿佛命運已被安排,由不得她同意與否。

  辦公室大門被打開,她抬頭看過去,南離回身關(guān)上門向南經(jīng)看來。

  “怎么樣?”南經(jīng)輕聲問,卸下外骨骼的雙腿只能坐著不動。

  南離輕快地扯起一邊嘴角,脫下外套走到南經(jīng)身邊坐下,捏捏她的臉蛋說:“元首說過兩天給我升少將,舉行完授予典禮帶你出去玩玩吧,升了少將可就沒時間了?!?p>  “嗯……”南經(jīng)想象一下心情就不由自主地高興起來,臉上露出純真的開心笑容,問,“到將官風波會靜下來嗎……”

  “會吧……”南離看著她的單純雙眼,眼神黯淡片刻后又淡笑著揉揉她的頭發(fā)說,“會的,等我?!?p>  聽不懂他說的什么意思,但“等我”這兩個字讓南經(jīng)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和歸宿感,她情不自禁地歪倒抱住他,靠在他的懷里心想,要是他不是她上司就好了,那老娘一定倒追他……

  “要是實在不行。”南離摟住她的背,又笑著說,“你就去投奔你的小情郎,人家好歹也是個王儲,該有點實權(quán)了。”

  情你娘了個大老腿兒的,南經(jīng)皺眉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

  將官軍銜授予的大典上,臺下破例進入的校官南經(jīng),作為授予者心腹坐在最前排,她看著臺上南離換上更加干練帥氣的新制服,那枚已被測試亮起的少將標識從元首手中親自為他佩戴上。

  燈光打在這批將官的身上,看著自己直系上司榮登將官之列,南經(jīng)隨著人群微笑自豪又麻木地鼓掌,在過幾天她也要升中校了,還是追不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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