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斯德哥爾摩理論’?!币坏缆曇魪倪h處傳來,云清黛和秦勿用轉(zhuǎn)頭看去,正是李安全。
他拿著一卷發(fā)黃書卷踱步走到二人身前,站定腳步后說:“斯德哥爾摩理論是由偉大的祖魔代維總結(jié)出來的理念——依靠強力的物理打擊和心理打擊,使得對方對你生出順從、依賴、信賴和保護欲望。這種理念對于所有人類都可以適用,但用在女子身上效果更佳,可以將一個女子變?yōu)橛薮赖男撵`受虐狂,并對施虐者產(chǎn)生依賴和保護欲望。
“祖魔說,只要用對方法,絕大部分的女性都會被這種力量所控制,就連近古時期擁有自由、自尊、智慧這三種力量作為保護的女性圣靈也無法幸免。
“那時候的一些男性圣靈在斯德哥爾摩理論中提取出了‘霸道總裁理論’和“姓冷淡男神理論”,并依靠這種理論,控制了很多女性圣靈的思想,讓她們變得失去自我,愿意并樂意被人用言語和行為施加虐待。
“忽視、冷眼、苛責(zé)、辱罵,甚至是圈禁和毆打,而后又稍微施加一點關(guān)懷,如此行事后,那些女性圣靈便會如同被詛咒一般陷入癡狂,對向她施以各種打擊的人愛到骨髓?!?p> 云清黛忽地打了個哆嗦,覺得有些不可置信,“這……這不可能吧,沒有人會愛上虐待自己的人?!?p> 李安全露齒一笑,“啪”地一巴掌猛地扇到云清黛的臉上,然后在云清黛愣神之際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按到墻上。
“愚蠢的女人,不要質(zhì)疑我的話。”李安全如是道。
“是……是,李叔。”窒息讓云清黛漲紅了臉,大腦也因缺氧而變得混沌,緊隨其后,她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就在她快要因窒息而暈厥的時候,李安全松開了手,欺身上前,“咚”地一拳砸向她耳側(cè)的墻上,用不容置喙的語氣居高臨下道:“愚蠢的女人,你成功地挑起了我的怒火?!?p> 看著近在咫尺的李安全,云清黛顫聲告饒:“對……對不起李叔,清黛知……知錯?!?p> “就像這樣,這就是斯德哥爾摩理論的一種簡單運用——壁咚術(shù)?!崩畎踩撕笮┰S,拍了拍依舊驚惶的云清黛的肩膀,而后將她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往后撥。
他的手指似是無意地觸到了云清黛的臉龐,在看到云清黛微微一顫后,便開口道:“依靠物理打擊和心理打擊,讓對方在一瞬間對你產(chǎn)生畏懼,從而在其心中深刻下你的烙印,而后又用溫言細語對剛才的舉動進行解釋,或者用溫柔手段向?qū)Ψ绞┓派埔狻?p> “因為先前的畏懼,對方會格外留意你的舉動,然后你的溫言細語和細微善意便會因先前的對比而無限放大。
“因為畏懼,對方的心神會出現(xiàn)搖曳,意志和理智出現(xiàn)失守,變得不再穩(wěn)定,在這一階段中,他們?nèi)菀谆煜龑δ愕那楦袘B(tài)度,錯把因恐懼而生出的警惕認定為是因愛而生出的在意。
“如是這般幾次施術(shù)后,對方會在腦海和心里徹底烙印下你的印記,一方面對你產(chǎn)生害怕心理,另一方面又對你充滿渴望,迫切地希望你與她有更進一步的接觸和更近距離的接觸。
“長此以往后,對你的畏懼也會逐漸消散,變得被渴望與你再度接觸所替代,甚至開始找各種理由去強行解釋和理解你的行事作為,比如你因各種挫折而心情不愉,比如你有不好的童年,比如你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總之她們會主動為你施虐找出各種理由,從而對你生出憐憫和保護之心。
“明白了嗎?”李安全沖云清黛問道。
云清黛點了點頭,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李安全,然后柔聲回應(yīng):“清黛明白了?!?p> “那就好,”李安全微微頜首,“我對你這套理論的掌握并不熟稔,其中的很多關(guān)鍵也沒有理解透徹,所以施術(shù)的時機和方式可能會出現(xiàn)偏差,但若是祖魔代維進行施展,你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淪陷了?!?p> 說到這里,李安全想到了錢駿馳,雖說代維在對錢駿馳進行蠱惑時并未使用“斯德哥爾摩理念”,但現(xiàn)在想來,似乎其中也有著這種理念的一些影子。
“李叔,”云清黛見李安全愣神,下意識地喚了一聲,見李安全抬頭后,怯怯問道:“這‘斯德哥爾摩理論’也是一種術(shù)法嗎?”
“在修煉者和圣師眼里,任何一種規(guī)則都可以是術(shù)法,‘斯德哥爾摩理論’是對人性規(guī)律的一種小總結(jié),雖然不是規(guī)則,但接近規(guī)則,所以祖魔說理論上也可以衍生出術(shù)法進行使用——這也是祖魔目前正在研究的重要主題之一。”
“老師在研究這個?”云清黛疑惑問道,“不是在研究制造魅魔的核心要素嗎?”
聽到云清黛的疑惑,李安全笑道:“祖魔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求知欲,這正是他能夠博學(xué)的緣由。
“而且,研究魅魔的核心要素和研究心靈規(guī)律這兩者也并不沖突,制造魅魔的核心要素是欲望,而人心和人性的規(guī)律歸根到底也是欲望,兩者有共通之處,互相融匯也許能產(chǎn)生意想不到的收獲?!?p> “好了,這些理念對你來說還太過深奧,并不適宜過多接觸?!崩畎踩娫魄鬻焖坪踹€有問題想問,于是將話題引到正事上,“那個女人現(xiàn)在是什么樣一種狀態(tài)?”
雖然李安全依舊看著云清黛,但秦勿用知道這是在問自己,于是連忙邀功似地回話說:“已經(jīng)進行到第二階段了。”
興許是擔(dān)憂李安全不相信他的話,秦勿用又將這段時間的作為詳細闡述:“我是按照李叔你說的那樣在去做的,從她丈夫死后我就每天去她家窗戶外罵他,后來你不讓我罵了,我就往里面丟死老鼠和豬大腸,前幾天你不是叫我每次去的時候給她丟一些錢幣什么的嗎,我全部都有認真照做?!?p> 秦勿用說話時得意地仰著腦袋,臉上寫滿了自豪,像是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成就般。
李安全頜首示意,片刻后他轉(zhuǎn)頭看向秦勿用,用手重重地拍了幾下他的肩膀,認真地夸贊道:“這么說的話,那個女人很快就可以派上用場了。謝謝你秦勿用,你幫我一個天大的忙?!?p> “嘿嘿嘿——”秦勿用仰頭笑看李安全,用稚嫩的聲音說道,“不用謝,我本來就喜歡往她家窗戶里面丟死老鼠,每次聽到那個女人的尖叫和小孩的哭聲我就特別開心?!?p> 李安全微微頜首,認可地沖秦勿用比了個大拇指;但云清黛卻心下有些發(fā)涼,帶動身子也微顫了一下。
她試探地沖李安全問:“李叔,你說那個女人很快就可以派上用場,指的是這次的教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