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在空中相碰,刀疤臉的臉色有點難看,這么多人氣勢洶洶的過來,卻被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小子給全打趴下了。
關(guān)鍵他還不知道對方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詭異的讓自己腦袋劇痛,瞬間失去戰(zhàn)斗力。
不過有一點,他雖然不知道張青陽用了什么方法,但是毫無疑問,這種超出他理解方式的攻擊方法,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很后悔答應(yīng)劉候過來幫他找場子,結(jié)果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刀疤臉心虛的別過臉去,挨個把躺在地上的小弟們給踢醒過來。三三兩兩的互相扶著離開了。
這里很快就會有聯(lián)邦警察出現(xiàn)調(diào)查,張青陽雖然有南陵書院的光環(huán),但也不想被請去聯(lián)邦警察局喝茶,馬上瘸著腿離開了現(xiàn)場。
張青陽沒有去學(xué)院,也沒有回家,而是換了個方向去了李從軍家。
“這是怎么了?”李從軍看到張青陽驚訝道,“一身傷,快進來?!?p> 張青陽笑笑道:“和街面上的混混發(fā)生沖突了,李叔,你可千萬別和我爸說。我怕他揍我?!?p> 李從軍上下仔細(xì)看了一遍,用完好的那只手在他身上一些部位捏了捏,摸了摸。最后坐在那,松了口氣道:“骨骼沒問題,其他都是皮外傷?!?p> “老婆,把藥水拿過來?!崩顝能妼λ掀藕傲艘宦暋?p> 張青陽坐在那,渾身上下都難受,不是這塊疼就是那塊疼。好在判斷正確,李叔因為是當(dāng)兵出身,又干保安啥的,他家里很大幾率有藥水之類的。
李從軍給他倒了杯水道:“先喝點水潤潤喉。平??茨阌卸Y貌又客氣,打起架來卻很拼命。沒看出來,沒看出來。”
張青陽口干的厲害,嗓子眼都冒煙了,抓起茶杯一口悶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連喝兩杯,才舒服點?!安黄疵恍校瑢Ψ饺颂?。”
李從軍很欣賞道:“不錯,有些時候就是得拼。我們軍地里,凡是敢拼的都活得久,也最厲害。那些慫包,看到對方人多就腿軟,通常第一個死?!?p> 張青陽道:“李叔,看來你要早點把軍中格斗技教給我了?!?p> 李從軍道:“行,那這兩天你每天都到我這來,我教你一些把式。先從腿練起,手臂的力量有限,腿的殺傷力才是整個身體最強的部分?!?p> 李玉芳拿著幾瓶藥水走出來,李從軍道:“老婆,你先用那個藍瓶的涂他臉上,這個消腫消的快。”
李玉芳倒了一些藥液在手心里,涂在張青陽臉上青腫的部位。
張青陽感到在自己臉上揉搓的手溫柔而有力,動作不疾不徐,一看就是個老手。想必是經(jīng)常給李叔上藥水,已經(jīng)達到熟能生巧的地步了。
藥水涂在臉上,好像大片的冰雪落下,迅速將臉上的皮膚溫度降低。隨后絲絲沁人的涼意逐漸滲透進去。
原本火燒一般疼痛的部位神奇的涼爽起來,好像一場綿綿不絕的細(xì)雨落在炙熱的地面上。
“好了,再給他上白瓶的藥?!崩顝能姷?。
“等一下,”李玉芳道,“大丫頭把我的鏡子拿過來?!?p> 女性就是細(xì)心些,很注意照顧別人的感受。兩人七歲的大女兒抱著一面鏡子放在張青陽面前。張青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雖然還是能看到一些青腫,但是比剛才包子臉的樣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張青陽大喜:“這樣回去,我老爸老媽應(yīng)該不會太在意了。叔,你的藥也太神奇了。對了,你為什么不開一個跌打損傷的醫(yī)館呢。你的藥這么好,肯定生意很好?!?p> 李玉芳嘆氣道:“以前也想開過,但是醫(yī)館需要執(zhí)照。要一大筆錢,我們哪有這么多錢。這幾年又要了多多,家里更沒錢了?!?p> 張青陽道:“這么好的藥,不能開醫(yī)館太可惜了。李叔,你有沒有想過去別家醫(yī)館當(dāng)個坐堂醫(yī),專治跌打損傷呢?就憑你這手藝,應(yīng)該很多醫(yī)館都愿意吧?!?p> 李從軍臉色不好看,哼了聲道:“那些醫(yī)館沒有一個不是打我藥膏配方的主意,還不愿花錢。這是老子傳男不傳女的寶貝,怎么可能平白的給出去。要不是老子手底氣夠硬,就被他們給搶了?!?p> 李玉芳道:“我和你叔就連夜跑了,逃到這里。青陽,你可千萬不能把這個藥膏給說出去啊?!?p> 李從軍一揮手道:“青陽這孩子,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宅心仁厚,絕對不是那些奸猾的商人可比的。你放心吧?!?p> 張青陽也向李玉芳笑道:“嬸子,你放心吧。這是你們的傳家寶,我發(fā)誓絕對不會說出去。不過以后恐怕會經(jīng)常來麻煩你和李叔了?!?p> “好了,趕緊涂上白瓶的?!崩顝能姶叽俚馈?p> 李玉芳打開白瓶,一股蘭花的清香首先漂出。她挖了一大勺放在手心里,細(xì)心地敷滿張青陽整個面部。
張青陽感到?jīng)鲆獾嗽S多,但是白色藥膏的質(zhì)感要更加柔和。
不一會兒涂滿全臉。李玉芳將位置讓出來。
李從軍走過來道:“把上衣脫了,再將你身上涂一遍,就行了。我這只有一只手能動,力道可能有點不均衡,你忍著點痛?!?p> 張青陽把上衣脫了,李從軍將藍色藥液倒在他的背上,就在紅腫、淤青的部位揉搓起來。
張青陽感到背上不是一只手,而是鐵砂,粗糙的厲害,力量也大的厲害。
有好幾次張青陽都被摁的叫起來。
旁邊大丫頭和多多都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張青陽一疼的叫起來,兩個小家伙就哈哈大笑。理直氣壯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張青陽的痛苦之上。
前胸后背都揉了一遍,又上了白色的藥膏。
張青陽感到自己似乎死了一遍,這比之前與刀疤臉一群人打架痛苦多了。
李從軍喘了口氣道:“這段時間養(yǎng)的身體有點虛啊。就這半小時的功夫,都有點出汗了。好了青陽,再過一個小時,你就可以把藥膏擦了。你這就是個皮外傷,休息個兩三天就什么都看不出來了。中午在這隨便吃點,下午教你腿法?!?p> 張青陽氣喘吁吁的站起來,感覺自己好像比李從軍還累?!爸x謝李叔,那我中午就在這蹭個飯?!?p> 張青陽輕輕活動了下,全身上下似乎沒有剛才那么疼了,還是……已經(jīng)被摁的麻木了。
白色藥膏的藥力綿柔、持久,這一會兒讓然在不斷的向著身體釋放藥力。而且冰涼的感覺被一股熱意所取代,受傷部位好似浸在溫暖的溫泉中,舒服的很。
雨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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