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激動地高聲歡呼,也不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畢竟他們離得有些遠,死里逃生終于得救的氣氛籠罩著他們。
白衣女生快步走向前,來到他身邊,同他一起看了看一地的碎肉,分不清哪些是肝臟肺腑,惡臭味隨之飄出,她臉色一白,撇開臉干嘔了兩聲。
“你們還是別來看了?!彼眯牡卣f道,后來的幾人看到白衣女生的臉色,齊齊點頭。
大難不死的七人圍著坐在地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回想起剛才的奇異事情,大家心里都疑惑連連。
最后黑衣男生忍不住開口問道:“是那道白光救了我們?”
陳偉然保持著沉默,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他,似乎是想他能給出某種解釋。
他低聲說:“嗯!”
黑衣男生:“你快說說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離得最近應(yīng)該看得更清楚?!?p> 陳偉然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出自己看見的那一幕。
“白光里有一支金箭,是那只金箭救了我們,其他的我也沒看見?!?p> “這么說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在這里了嗎?是不是就證明我們有救了?”旁邊的男生激動問。
陳偉然不敢肯定,鬼知道對方是好是壞。
他說:“我們還是先躲一陣,那人肯定會出現(xiàn),看看情況再說。”
雖然大家都迫切的想離開,但是也意識到今晚上的事與之不同,大家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都被半夜的事件嚇壞了。
這一夜他們的所見所聞都超出了以往的認知,讓他們不得不相信,這個世上真的還有其他物種存在。
“里面真有人!”
果然,幾分鐘后,從門外傳來一道陌生的男聲,讓他們神經(jīng)再次繃緊。
‘嘎吱——’一聲,大門被人毫不費力地推開,門外出現(xiàn)了好幾個男男女女,站在最中間的女子尤為特殊耀眼,不僅是穿著打扮。雖然看不清相貌,但那一身縹緲似仙的氣質(zhì)也不是旁人可匹敵的。
她穿著華麗的白色漢服,發(fā)髻上華貴的朱釵首飾無光自耀。
一襲襦裙如紗般輕柔縹緲,寬大的袖袍間挽著一縷長紗蜿蜒落流長落地,煞是好看。
面紗半掩著精致容顏,只露出白潔光皙的額頭,一雙柳葉似的眉,眉下一雙秋水眸溫柔含笑,被她注視仿佛一縷春風拂面和曦溫暖,但仔細打量的話會發(fā)現(xiàn)她還帶著一絲稚嫩的氣息。
不過他們已然忽視住,只覺得在極深的夜色下,她像是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讓人覺得賞心悅目極了。
她身旁的幾位男男女女身穿同樣的白服,卻不像女子這般隆重,他們就像是天外飛仙似的,即使站在血肉模糊臭味漫天的地方,也透著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氣息。
“喲,你們幾個是迷路了?”
就在他們愣神間,站在尸體旁的一白衣女子看著他們朗聲問。
陳偉然緊張地咽了咽唾液,僵持了很久,他才鼓起勇氣說:“是的,我們幾人是來這里露營,沒想到就迷路了?!?p> 女子歪著頭,審量幾人幾秒后,嘴角裂道:“你們膽子也不小呢,這里都敢來,”
說著,她回過頭看向中間華麗女子,態(tài)度恭敬地說:“要帶他們出去嗎?”
華麗女子頷首。
“是?!迸痈I恚局焙?,朝他們喊道:“跟著我走吧,我?guī)銈冸x開這里?!?p> 七人面面相覷,接著露出猶豫的神色,似乎不太相信他們。
女子擺了擺頭,“怎么?不想走就在這里待到死吧,真是不識好人心!”
白衣女生碰了下他的手,忙說:“要走要走?!?p> 看著女生推搡著陳偉然,大家也緊緊地跟了上去,女子冷哼一聲,再度朝華麗女子福身。后面,七人不近不遠地跟隨著她,女子一句話不說,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朝他們丟去一個。
快有一個小時了,大家都表現(xiàn)出疲倦的模樣,女生忍不住喊道:“小姐,我們能不能休息一會兒?”
女子這才疾步停下,氣息很是順暢,:“身體這般弱,還跑來這里送死。”
幾人露出尷尬地神色,隨后坐下休息,女生并沒有坐下,而是朝著女子靠近了一點,試圖向她傳遞自己的善意,“謝謝小姐的救命之恩?!?p> 女子懶洋洋地抬了下眼皮,“不用謝,我們也只是恰好路過,大小姐心善,不然你們早死了。”
女生看了眼陳偉然,他抿著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休息好了,他們又覺得女子可以信任沒有危險后,氣氛逐漸開朗起來,女生們開始嘰嘰喳喳的小聲說話。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灰衣男生,此刻興致勃勃地問:“小姐,你們是神仙還是小說中說的修真者?你們是不是能夠上天入地呼風喚雨???”
女子白了他一眼,“與你有什么相干。”
男生像是沉入自己的世界一樣,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不耐煩,一直在神神叨叨地嘀咕。
大概一小時后,終于走到了樹林邊緣,她朝著出口努了努嘴,“從這里出去吧?!?p> 說著她調(diào)頭準備離開。
“等等,”女生突然喊道,女子目不斜視不加理會,女生追上去,“小姐,今晚你們救了我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p> 女子不甚在意地哼了兩哼,停住后,瞥她一眼,“小姑娘,你別想著有的沒的?!蔽覀兛刹蝗蹦阋稽c報答!
被人毫無顏面的拒絕讓女生突然面色一白,女子嘴角一勾,抬步離去,很快就消失在密林深處。
這一夜的事如夢一般。
七年后。
“你怎么來了?”奢華的辦公室內(nèi),一西裝革履的俊美男人坐在軟和舒適的皮椅上,修長的鳳眼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地問道。
陳偉然穿著寬松的T恤牛仔,背著雙肩包,一點也不像已經(jīng)畢業(yè)四五年早已步入社會的工作人士。
“表哥,我聽說你下周要去下鄉(xiāng)考察?”
男人懶洋洋地抬了下眼沒有吱聲,左手放在辦公桌上,右手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動中食指上造型別致的戒指。
“聽說在喜來鎮(zhèn)附近?”他終于說出了重點,引得男子抬起他英俊無暇的臉龐,鳳眼微微瞇起,深邃的眼眸中流轉(zhuǎn)著異樣的思緒。
他起身,一身高級定制的黑色西裝裹著高挺筆直的軀干,恰到好處的將男子完美的身形展現(xiàn)出來。斜靠在桌邊,單手插進褲袋里,“有什么問題嗎?”
陳偉然直截了當?shù)卣f:“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