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后她抿著唇,臉色非常奇怪,“小云你坐我這邊來,別影響喜小姐用餐?!?p> 顧倬云翹著嘴,飛快看她一眼拒絕:“才不要,我要跟小姐姐一起坐?!?p> 許嵐嵐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自己這個小姨都沒見他這么親近過,一個外人他倒好,貼著臉上去。
喜卿如歉意地朝她笑笑,畢竟剛才雅山做得太過分了,許嵐嵐冷哼一聲撇過臉去。
“小姐姐,你為什么住在小叔家呀,你跟小叔什么關(guān)系?。俊鳖欃驹埔粡堊炫距距B環(huán)炮似得發(fā)出好多問題,打得她有點(diǎn)蒙了!
許嵐嵐立刻伸長耳朵聽著,也想聽她的回答。
喜卿如沉吟道,“祖父與顧太爺是熟識,受祖父所托所以近段時間將會暫住在顧府?!?p> 與顧爺爺是熟人?
接著,她又聽見顧倬云問:“真的嗎?那姐姐住在哪里呀?我從沒聽爺爺說過呢,早知道有這么漂亮的小姐姐,我就早點(diǎn)找姐姐玩呀?!?p> 顧維鈞剛走近餐廳就聽見顧倬云的話,忍不住嘴角一抽,這個小色胚,年紀(jì)小小膽子還不小呢,那可是他的女人!
雖然現(xiàn)在還不算。
不過也快了。
他走近,大手蓋在他頭頂,將他的頭擰轉(zhuǎn)來向著他,“安靜點(diǎn)吃飯?!?p> 看見顧維鈞,他雙眼猛地一亮,一下就從凳子上射起撲過去,“小叔你終于回來啦,好想你呀?!?p> 旋即他就只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顧維鈞無奈中又帶著一絲寵溺,隨后看向喜卿如。
“等很久了吧,路上有些堵車?!?p> 喜卿如笑著看他,“嗯,沒關(guān)系,快坐下吧?!?p> 顧維鈞扯下顧倬云,放在凳子上,然后走向自己的座位,路過許嵐嵐身旁時,許嵐嵐趕忙站起來,看著他的眼神溫柔又羞怯。
“三哥,你回來了!”
顧維鈞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說:“今年來的很早?!?p> 許嵐嵐微垂著頭,“我姐擔(dān)心家里忙不過來,所以讓我來幫忙。”
顧維鈞身體一頓,緩緩看她一眼,說:“嗯,已經(jīng)安排好了,讓二嫂不用掛心,放心處理自己的事情?!?p> 許嵐嵐連忙點(diǎn)頭:“嗯,我會告訴姐姐。”
“用餐吧?!?p> 許嵐嵐刻意選擇靠近顧維鈞的座位,就在他旁邊,而喜卿如則坐在他對面,顧倬云挨著喜卿如,不過他吃飯很不規(guī)矩,動來動去不說,還挑食,基本不吃青菜。
顧維鈞突然出聲斥責(zé)道:“快點(diǎn)吃,你在做什么?”
顧倬云撇嘴,“我不想吃青菜?!?p> 顧維鈞本來教訓(xùn)他,許嵐嵐突然插嘴道,“小云不許挑食,青菜補(bǔ)充維生素,對身體很好?!?p> 顧倬云根本就不怕他們,反而是趴在桌上,百無聊賴地用筷子戳著米飯。
嘴里抱怨著:“有什么好吃的,一嘴青草味,難吃死了?!?p> 顧維鈞:“你要是不吃就出去玩。”
顧倬云看了眼顧維鈞,很是不高興,忽然,一只溫柔的手放在他頭頂,他抬起頭看去,叫道:“小姐姐?!?p> 喜卿如微微一笑,顧維鈞一聽,果斷不贊同這個稱謂,于是面容一板,放下筷子,厲聲道:“叫阿姨?!?p> 顧倬云看他小叔,撅嘴:“為什么叫阿姨,小姐姐這么年輕,都叫老了。”
年輕?顧維鈞凝她一眼,不由摸著下巴想著,好像確實(shí)很年輕,顧倬云叫她姐姐也不為過,不過他可是叫自己小叔,叫她姐姐自己不還老他一輩了,這可不行。
于是他更加嚴(yán)肅的強(qiáng)調(diào):“她是小叔的朋友,所以不能叫姐姐,只能叫阿姨?!?p> 顧倬云不同意,兩人在餐桌上僵持著,許嵐嵐左右一看,心里發(fā)瘋似得嫉妒,剛才他一進(jìn)門就第一個招呼的就是喜卿如現(xiàn)在還在怎么強(qiáng)調(diào)稱謂,可想而知他心底有多重視她。
她又氣又恨,但是面上還是心平氣和的做起和事佬,勸道:“你們叔侄倆別斗氣,三哥,喜小姐這么年輕,小云要叫就等他叫吧,你說呢喜小姐!”
喜卿如不在意回道,“小云喜歡叫什么就是什么,顧……三公子?!?p> 大概是有其他人在場,所以不好意思叫他名字,不過顧維鈞還是很不高興,于是就那絲郁悶撒在別人身上。
“顧倬云,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把你送到你爸那里,以后別來了?!?p> 顧倬云一聽要把他遣送回去,立刻老實(shí)起來,他爸脾氣太暴,他可真心受不了。
“好嘛,小叔別消消氣,阿姨就阿姨嘛?!编僦?,心不甘情不愿地喊道。
顧維鈞這才收斂臉色,給他一個‘這還差不多’的眼神,然后緩緩語氣,說:“吃飯?!?p> 午餐過后。顧維鈞還有一場高管會議,就上樓換衣服去了,許嵐嵐不想看見喜卿如所以跟著上樓然后回房間去,顧倬云則是被管家?guī)パ派侥抢锪?,就剩下喜卿如一人坐在客廳里,這時花房送來鮮花,都是清晨剛剛摘下,嬌艷欲滴的花瓣上還有清新的露珠。
“喜小姐您看看這些花怎么樣?”
喜卿如抽出一支,在指尖輕輕轉(zhuǎn)動,嗅著淡淡的花香。
“辛苦了。”
花房:“不辛苦不辛苦,喜小姐,我有件事想請教一下您?!?p> 喜卿如放下花枝,“請說?!?p> 花房管事不解地說:“老宅的花都開了,但是一摘下來幾個小時不到就枯萎了,這是我們的緣故嗎?”
喜卿如說:“你們照顧的很好,不過花離不開根,根離不開土壤,所以枯萎不奇怪,權(quán)當(dāng)觀賞花就行。”
他嘆息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下去了,您還有需要再叫我?!?p> 等花房的人離開后,坐在沙發(fā)上的喜卿如緩緩閉上了眼,視野漆黑一片。
“姐姐!”忽然,腦海中綻開一抹陰柔稚嫩的嗓音。
喜卿如突兀地睜開眼,怔了幾秒后,“是你嗎?小知……”她喃喃道,抬起的目光迷蒙。
小知,你終于醒了是嗎?醒了是嗎!
她等了好久,渾渾噩噩的靈魂終于聚形,九年時間,她不斷的修煉,用自身的真力供給給小知,祈盼他在未來悠久的歲月里能夠蘇醒,她的努力沒有白費(fèi),小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