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路,來看看你?!蔽褐t墨拿起林無非買的禮物看看,還給她。他再把靈犀請過來,給它檢測身體。
林無非把小禮物們裝進箱子里,她坐到靈犀面前,說:“它挺好的,能煮飯,能掃地,能翻譯,噪音也小多了?!?p> “嗯。我餓了?!蔽褐t墨看著林無非,說。
此時,靈犀被斷掉了電源,它無法接收指令。林無非說:“你餓了,為什么不先讓靈犀給你做好宵夜,再檢查它?”
“你去煮?!?p> “我煮的面條,能吃嗎?你把電源接上,讓靈犀去?!?p> “靈犀得做個更新。我要讓它具備美容按摩的功能,這花時間?!蔽褐t墨對著靈犀,專注得很。
林無非去廚房,嘭嘭嗙嗙地,玩兒起鍋碗瓢盆來。
林無非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條出來時,魏謙墨已經汗?jié)窳艘路?。她說:“你把外套脫了!這黏乎乎的,我看著難受。”
魏謙墨去里間脫下軍裝,穿上家居衣服。他把臟了的軍裝遞給林無非:“洗了。我明天穿。”
林無非拿著臟臟臭臭的衣服,皺著鼻子,說:“靈犀斷電了,我就成了你的保姆?!?p> 魏謙墨把林無非往盥洗室里推,他說:“為了能擁有會做美容按摩的靈犀,你洗件衣服,值?!?p> “明明就是三件?!?p> 魏謙墨說:“下次,給它更炫的功能。”
林無非把衣服洗好烘干,魏謙墨已經組裝好了全新的靈犀,那碗面條也被吃得干干凈凈。林無非讓靈犀去收拾廚房,她說:“我要睡了,明天下午回上海?!?p> “你睡,我得給你更新門鎖系統(tǒng),如今的犯罪技術防不勝防。你不用給我整理房間了,我睡沙發(fā),早上六點走。”魏謙墨走到玄關,開始檢查這家里最大的門禁。
林無非站在屋子的正中央,看著掛鐘,說:“你也沒幾個小時可睡了。這門鎖,我可以找工人來看。它們現(xiàn)在還挺好的?!?p> 魏謙墨挺直身子,望著林無非,說:“覺得過意不去?把你的主臥借我睡,我這渾身的肌肉,酸、疼……你那水床,正好。”
“讓靈犀給你按按。”
“小氣!”
“我對你,最大方了。我的家,成了你在南沙島的休假小別墅。你還念想著我這床……這床,確實不能共用。”
“借我睡一晚,你的床還能少塊肉?”
“不要。你那一身的臭男人味兒,難受。”
“無非!我們出生入死流下的汗,你居然嫌棄?這女人,膚淺哪。”
“魏小莫!為了表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今晚還必須把我這香噴噴的閨床借你睡一晚,以撫慰你這個在水下演習了十幾個小時的酸痛肉體。是不是?”
“然后,你明天就換架新的水床?林無非,你這么深明大義!怎么不把自己借我睡一晚?那更能撫慰我的肌肉酸痛。”
“胡說八道!”林無非撈起沙發(fā)上的大毛毛蟲,劈頭蓋臉地往魏謙墨身上打去,“你哪里酸?腦袋酸?進水了?”
魏謙墨由著林無非撲著他打。
眼看著要撲進魏謙墨的懷里,林無非趕緊打住,她把毛毛蟲橫抱在胸前,說:“水床,借你睡。明天,我專門去給你買一架,再給你配備一個專屬房間。”
魏謙墨瞅著林無非。
林無非說:“你睡過的床,我不會丟,我接著睡。我向毛爺爺保證,我絕不嫌棄你的汗水。你繼續(xù)為我們偉大的祖國飆汗水灑熱血。”
“這地方,常年住不了幾回,擺兩架水床,浪費。”魏謙墨說。
林無非撫著額頭,說:“那我把水床送你部隊的宿舍去?”
“不用。你只需要,在我需要的時候,把你的床借我睡一晚?!蔽褐t墨很節(jié)約。
自己的床隨時可能被別人征用,林無非突覺人生沒了安全感。她說:“再怎么說,我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又不是你的戰(zhàn)友,提了武器能一塊兒打仗,困了累了還能攪一起睡覺……我的床,對我很重要。借你睡一晚,已經很不容易。你還想隨時睡,那過分了?!?p> “我就說說,逗你玩兒。我今晚睡沙發(fā)。”魏謙墨把林無非攆進她的房間,給她鎖上門。他繼續(xù)檢測這家里各道門防系統(tǒng)。
第二天早上,林無非準時醒來。興許是昨晚家里的安防系統(tǒng)被升級的緣故,林無非感覺這早上家里陽光正好,靜謐溫馨。
她去浴室沖澡。
一會兒,她包著頭發(fā)、裹著浴巾出來了,哼著小調兒。
林無非走出臥室門,墻角,靈犀正在充電中。她愉快地走進廚房,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烤了面包。她打開電視,一邊喝牛奶,一邊看電視。
“無非,你不穿衣服,挺漂亮的!”
林無非被這突然冒出的聲音氣得不輕,她狠狠地往后一座,正坐在這聲音主人的肚子上。
“哇!那么狠!你聽不出來我是在贊美你?”
林無非隨手拿起坐墊,猛撲過去捂住那人的眼耳口鼻,吼道:“非禮勿視!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魏謙墨,你還在家里,不知道吱一聲兒嗎?睡在這兒跟個死人一樣!”
魏謙墨表示,自己很無辜。悄無聲息,那是他專業(yè)的體現(xiàn)。
林無非狂奔進自己的臥室,趕緊穿上內酷、外酷,內衣和外衣。
隔著一道門,魏謙墨卻把里面的細微動靜聽得清清楚楚。
待林無非再次武裝完畢出來,魏謙墨已經把擺在他面前的面包和牛奶掃蕩完畢,對著電視翻看林無非的財經雜志。
林無非見著那空空如也的牛奶杯,她好氣地說:“小莫,你能把我當成女人嗎?我跟你那幫戰(zhàn)友,有本質的區(qū)別!”
魏謙墨把林無非上下掃了個遍,說:“很難。”
一口老血被悶在心頭,林無非哼也懶得哼:“我那爹媽一定腦殼長包了!”
魏謙墨笑得人畜無害。
林無非嫌棄地瞅著魏謙墨。
魏謙墨突然伸手,拉住林無非那白嫩嫩的手指,看了又看,點頭:“又白又嫩,香噴噴的。跟我那些戰(zhàn)友,的卻有本質的區(qū)別。”
林無非的臉紅了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