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你家夫人也被那鏡子給勾去魂了,女人嘛,我能理解。”
“至于我干什么用,就不勞蔣兄操心了,此去丞相府,尚有一段路程,不如你我同車一起前往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楊主簿請”
“蔣兄請”
說完二人便上了后面的馬車,詳談起來,最后以白銀三百兩為成交價,楊修買下了交換鏡子的情報,我提出的那三個條件,對于現(xiàn)在的楊修來說,根本就不叫事兒,糧食方面,楊修現(xiàn)在手下的勞工就將近千人,每人每日消耗的糧食,那就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就這千石的糧食,根本就不成問題;白銀方面,楊修現(xiàn)在就錢多,多到自己現(xiàn)在有多少錢,他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反正只是個數(shù)字而已;只是選幾個首飾等禮物方面,稍微的讓他有些頭疼,本來想著從自己媳婦那里,隨便拿一些就得了,可是考慮到當時那個年代的等級觀念相當?shù)膰栏?,什么身份,什么職位,用什么東西,那都是有嚴格的規(guī)定的,最后無奈之下只得來找曹植求助,沒想到曹植還把楊修給嘲笑了一番,最后叫他的妻妾拿出一些好東西來交給楊修,這才算是把所有的條件都圓滿的解決了。至于運輸,那就更不成問題了,楊修前段時間,還跟曹彰買了不少新造出來的“運輸船”,用于搬運石料及各種物資,當然這也是曹操授意的,隨便征用幾十艘,根本不成問題。
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之后,剩下的就是等待蔣干那邊的匯報完畢后,直接去柴桑交換鏡子了。
蔣干給曹操眾人做的匯報那還是相當?shù)恼J真仔細的,包括周瑜病重的癥狀之類的,眾人聽的那也是相當認真,甚至還叫來了醫(yī)生來詢問什么疾病可以引起這樣的癥狀等等。三炷香過后,匯報部分終于完成了,蔣干把江東的情況匯報完畢,至于交換鏡子的情報,如約的只字未提,只說現(xiàn)在還沒造出來就輕描淡寫的把這個問題給略過了,曹操及眾人對這個問題也沒太在意,本來就是無關(guān)大局的事情,有無均可。
“諸位,既然周郎小兒病重,已然是臥床不起,末將愿領(lǐng)本部人馬殺上柴桑,為丞相蕩平江東做前鋒?!睆堗A主動請纓說道,在曹操這邊,要講武力,張郃可能未必是排名第一,但要在武將中講究排兵布陣、運籌帷幄的,那張郃絕對是數(shù)得上號的。
“張將軍,切莫心急,還記得黃射的下場嗎?”荀攸說道。
“只一降將,安能與我相提并論”張郃小聲的嘟囔著,這話他可不敢大聲說,畢竟提點他的可是荀攸,這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存在,再說了,他自己也是降將出身,像這種話可不是他能大聲宣揚的。
“荀攸,此事你有何見解?”
“稟丞相,黃射于陸口港罵陣數(shù)日,終被周郎所破,可見江東并不缺有蠻力之人,依臣之見,我們尚需讓青徐之兵熟悉水戰(zhàn),操練數(shù)月之后,直撲陸口港,奪取柴桑指日可待,不必急于這一時?!?p> “照你這么說,這仗豈不是還要打個一年半載的”曹洪在旁邊說道,別看張郃等外姓人不敢惹荀攸,曹洪可是不吃那一套的,別看他統(tǒng)兵不及曹仁、武力不如夏侯,可是人家是曹操的宗親,就這一點,就不是荀攸能夠比的,能壓的住他的,那至少得是荀彧這一個層級的人才行了。
“曹將軍,話沒必要這么說,我知道你們希望速戰(zhàn)速決,一舉吞并江東之地,我又何嘗不是這么想的呢,只是水戰(zhàn)不同于陸戰(zhàn),希望將軍可以理解?!?p> “理解什么?說這么多不還是不敢出戰(zhàn)嗎?且不說那周瑜小兒已然臥床不起,就是他生龍活虎又能如何?縱使他有三頭六臂還能擋得住咱們百萬雄師不成?”
倆人眼見著就要吵起來了,沒想到從后面?zhèn)鱽砹肃坂鸵恍?,明顯帶有嘲諷之意,眾人紛紛側(cè)目觀看,原來在后面還癱坐一人,此人蓬頭垢面,酒氣熏天,之所以坐的遠,一來是因為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二來是因為后面的地方寬敞,他在這斜臥在地上舒服。
“丞相,徐庶此人太過于狂妄了,我等在此商議大事,他反而在后面嘲笑我們,明顯就是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請丞相將他治罪?!?p> “誒,治罪不急,讓我先問個清楚,元直啊,你在后面笑什么呢?”曹操可不是傻子,像徐庶這么聰明的人,他怎么會輕易的治他的罪呢。
徐庶對他們的職責毫不在乎,很多時候,他倒是希望曹操給自己治罪,甚至是賜死才好,只是可惜了自己的妻兒了,這才勉強的跟著曹操混口飯吃。
“我笑你們遇事竟然如此的猶豫,既然知道周郎病重,找人去試探一下時不時真的不就得了,有必要在這里吵來吵去的嗎?”
“你說的容易,找人打探,讓你去打探你能去嗎?”
“為何不能去,給我兵馬即可。”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出兵打仗,自有武官請纓,先生還是安坐于此吧?!辈懿龠@就算是給圓了場,對于徐庶,他可是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讓他帶兵,說不定就肉包子打狗了,即使兵將再多,也禁不起這么折騰。而且曹操的話已經(jīng)很明確了,也是說給武將們聽的,機會是放在這里了,能不能爭取到,那自然就看你們的了。
曹操此話一出,武將們可就坐不住了,紛紛表示愿意出戰(zhàn),只是曹操左看右看,申請出戰(zhàn)的都是不習水戰(zhàn)的將領(lǐng),搖頭嘆氣后,便讓大家都坐下了,此戰(zhàn)可跟之前黃射出戰(zhàn)不同,黃射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是白撿來的武將,可是要是用自己的武將,勝敗就會影響自己的士氣了,所以一時間也就不好抉擇了。
程昱此時觀察到曹操的表情后,縷了縷自己的胡子思考了一陣,然后對坐在前面的荀攸耳語了一陣,荀攸聽完不住的點頭,隨后起身說道:“丞相,諸位將軍皆不習水戰(zhàn),我推薦一人,此人不僅有擅水戰(zhàn),且有與東吳作戰(zhàn)經(jīng)驗,此去柴桑定能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