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肅的聲音雖然小,可是還是被程普等人聽見了,這次可好,不光是魯肅,就連程普等人,也投來了祈求的目光,這下可是把我弄的尷尬了,這個地方干脆我還是別待了,溜之大吉吧。
“你們都停一下”果然我這個外人說話還是比較有特殊的地位的,行刑人員都停了下來,然后看著我這邊,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看向了周瑜,周瑜也明顯的愣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我又繼續(xù)說道:“小女子見不得血光,等我走了你們再繼續(xù)”
我慢慢悠悠的從黃蓋身邊走過,搖了搖頭,我最多也就給你爭取到這么一點兒喘息的機會了,剩下的,你只能自求多福嘍。魯肅、程普等人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見我一走了之,不由得都對我的印象大打折扣,像這種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舉動,明顯的很不受歡迎。
可是令大家沒有想到的是,黃蓋不知道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還是上了點兒年紀(jì)的關(guān)系,這個喘息的機會,可是讓他心里的這一口氣徹底的給釋放了,緊接著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黃老將軍昏過去啦”
“大都督,黃老將軍年事已高,實在受不了這么大的刑罰了,您放過他這一次吧……”
在我走后,求情的聲音又開始高漲了起來,后面的事情,我其實是不太關(guān)心的,對于我這種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的人來說,只是少看了一些情節(jié)而已,而我對這些情節(jié),實在是沒什么太大的興趣。
將蘇瑾留下繼續(xù)觀察這些人的情況后,我前往了糜氏醫(yī)院,在這里取了一些治療外傷的藥膏,回到家中,剛準(zhǔn)備休息一會兒,蘇瑾便回來了。
“糜老板,您走以后,黃蓋便昏了過去,周瑜抵不過眾將求情,還是放過了黃蓋,說剩下的軍棍等到黃蓋好了以后再補上,隨后眾將把黃蓋抬回了他的府上,今天早晨的事兒,也就這么結(jié)束了,只是黃蓋這一大把的年紀(jì),被這么一折騰,這次是不死也得蛻層皮啊?!?p> “你可知黃蓋的住處在哪里嗎?”
“知道,我跟著人群也去黃蓋家中看了一眼,位置倒是記住了,只是其他人好像都很排外一樣,沒一個人給我好臉色的?!?p> “正常,這些人估計是不敢說我什么,把火都撒到你身上了?!?p> “什么意思?為什么要說您呢?有火也應(yīng)該對著周瑜去撒啊”
“你不懂,他們哪有那個膽子啊,估計是都是氣我沒有多勸幾句吧。行了,咱也別想這么多了,我剛?cè)チ酸t(yī)院,拿了點兒藥,估計這會兒黃蓋家應(yīng)該人不多了,咱們現(xiàn)在去一趟吧?!?p> 帶著蘇瑾來到了黃蓋的家中,原本以為過了這么長時間了,該走的應(yīng)該都走了,沒想到江東之人的團結(jié)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府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好不熱鬧。
黃蓋真不愧是江東的三大柱石,雖未三朝元老了,可是這府上卻沒有一點奢華的意思,甚至按大小來看,也就跟普通的將領(lǐng)差不多吧,由于大廳太小了,很多人甚至站到了院子之中,一個個的都在翹首以盼,等待著老將軍蘇醒的消息。
“請問您是?”一位中年婦女走到我的前面,問道。
“我是糜寶寶,前來探望黃老將軍。”
“哦,您就是糜夫人,失敬失敬,父親在家可是沒少提到您,我叫黃英,是黃蓋的二女兒,您稍等一下,我給您搬把椅子來吧,家里今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p> “不用了,黃老將軍醒了嗎?”
“未曾醒來”
“這都兩個多時辰了還沒醒來?這樣,我這里有些外傷的膏藥,你去給黃老將軍涂在傷口之上吧?!?p> 我剛將藥膏交給黃英,她身后的魯肅便走了過來,說道:“糜夫人的藥膏,我們可用不起,你還是把藥膏還給糜夫人吧?!?p> 黃英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滿臉的尷尬??墒俏揖筒灰粯恿?,一聽魯肅這話,明顯是針對我來的,現(xiàn)代社會的人,哪里受得了這樣冷嘲熱諷,可是這里畢竟是黃家,我也不好說什么,壓了壓心中的火氣,跟黃英說道:“你先去給黃老將軍上藥吧,我跟魯大人有話要說。”
可能都是女性的原因,黃英對我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對魯肅施了個禮后,就快步的跑去內(nèi)房了,這里就剩下了我和魯肅。
“魯大人,您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有必要這么嘲諷我嗎?還用不起,好歹你也是跟我做了這么長時間的交易了,我可有讓你覺得小氣了?”
“你還不小氣,我問你,今天這個事情,我們那么多人都向你投來求助的眼光,你怎么一句都不替黃老將軍求情,黃老將軍又不曾做過對你不利的事情,你如此的惜字如金,還說你不小氣?”
“魯肅,冤有頭債有主,周瑜犯病,你有氣怎么不對他發(fā),再說了你們那么多人求情都不管用,我一個外來人求情就好使了?”
“我們都在大都督手下聽令,唯獨你是外人,而且平時大都督都對你的話都能聽的進去,你連試都沒試,怎么知道不好使了?”
“魯肅啊魯肅,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看不出來今天這個情況嗎?周瑜為什么力保蔡中和蔡和,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還讓我勸,我再跟你們一樣,使勁兒的勸,估計以后就再也沒機會從曹操那邊兒打探消息了?!?p> “你……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還沒等我跟魯肅解釋呢,內(nèi)室里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哀嚎之聲,聽聲音,應(yīng)該是黃蓋的,緊接著里面便傳來了無數(shù)的呼喊之聲,看來黃蓋這一醒,人們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時間不大的功夫,內(nèi)室里面逐漸的安靜了下來,人們說話的聲音逐漸的小了起來。
“哎呦,哎呦,可疼死我了”黃蓋還在屋里叫嚷著,看來這藥膏調(diào)配的,還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