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機甲區(qū)分類似,機甲戰(zhàn)士以機械之力為輔助根基,對應(yīng)青銅、黑鐵、白銀、黃金四種境界,愈往上愈難攀登,只有自身修為足夠,機械之力充盈,才可驅(qū)使相應(yīng)機甲。
而每種境界又分前期、中期、后期、登封期、造極期、小圓滿、大圓滿七種層次,以李凡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過是堪堪青銅前期,力量有限的很,只能驅(qū)使青銅機甲。
天鷹高中校長陳明東與旁人不同,他曾經(jīng)是機甲戰(zhàn)士,青銅小圓滿,算得上戰(zhàn)力驚人,不過因為某次工作失職,被剝奪了機甲手環(huán)。
除少數(shù)的閑散人員,及隸屬國家機密部門的機甲戰(zhàn)士之外,其余的機甲戰(zhàn)士全都在編,統(tǒng)一受機甲公會節(jié)制。
華夏國內(nèi),有三大機甲公會,分別是金龍機甲公會,木虎機甲公會,水雀機甲公會,能加入其中任何一個,都是莫大的榮譽。
陳明東被金龍機甲公會開除會籍,并剝奪機甲手環(huán),意味著他這輩子再也無法榮登戰(zhàn)場,無法成為機甲戰(zhàn)士,只能選擇苦修機械之力,以體修,或者意念修成為強者,不過可惜,體修、意念修萬中無一,非莫大的天賦不可,陳明東如何做得到。
貶為普通人的陳明東,走了些門路,又偽造了些資格證書,混進了教師隊伍,沒過幾年,堂而皇之成為了天鷹高中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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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辦公室里,茶幾兩邊,各放著一杯熱茶。
陳東明摘掉眼鏡,道:“兩年前的事,的確是可惜,而我也一直看好你,還好沒讓我失望……”
陳明東平常略顯黯淡的眼色,此時竟格外明亮起來,李凡心里隱隱一顫,這還是他熟知的那個校長嗎?
李凡挺直身子,道:“剛才是我沖動了,不應(yīng)該跟張勇動手?!?p> “沒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的,雖然學(xué)校紀律苛責(zé),但凡事都要講究個情理因果嘛,是張勇做的太過分了,明天全校點名通報批評!”陳明東抿了一口茶,道:“把手臂給我,讓我探一探你的機械之力水平。”
見李凡伸左手,陳明東糾正道:“錯了,你見過哪個機甲戰(zhàn)士是使左手的?”
“我的右手廢了,只能用左手!”
陳明東的機甲手環(huán)被金龍機甲公會剝奪,并在右臂種下結(jié)障,機械之力受限,連體能之中的力量、速度、敏捷都發(fā)揮不出來,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對機械之力的感知。
什么?左手,這簡直是聞所未聞,陳明東實在是難以相信這套說辭,不過轉(zhuǎn)瞬間,他便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李凡不僅以左手掌控機械之力,更震撼的是,他竟佩戴有機甲手環(huán),而且還是陳明東根本探測不出力量的機甲手環(huán),這孩子究竟遇到了什么大造化,才會有這般機緣?
“校長,你怎么了?”
陳明東啞然,連忙擺手,示意沒事,隨即收了一臉怔色,道:“太讓我驚訝了!實在是我天鷹高中幸事,你小小年紀,機械之力就突破高階,達到驚人的1199,可著華夏國全境,也都是獨一份,好好努力,老師看好你,將來前途絕對不可限量?!?p> 李凡道:“你說我能考上龍騰軍事學(xué)院嗎?”
龍騰軍事學(xué)院,華夏最高軍事學(xué)府,專為國家培育頂級軍事人才,四年深造,畢業(yè)便能領(lǐng)少校軍銜,無論是機甲戰(zhàn)士還是指揮軍官,都是國際頂級水準。
陳東明臉上似有玩味的笑道:“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完全沒問題?!?p> “真的嗎?”
陳東明的兩只眼睛緊盯著李凡左臂,臉色陰晴不定,道:“能教到你這么優(yōu)秀的學(xué)生,真是我的幸運,你、墨紫玉、高覽幾個人,一定能在三個月后的全國聯(lián)考中大放異彩,到時候咱們學(xué)校一定名聲遠揚,壓過青山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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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校長辦公室走出來,李凡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什么名堂來,“嗨,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另眼相看吧!廢材之時,大家伙全都極盡嘲諷之能事,現(xiàn)在我重回巔峰,他們又立即歡呼雀躍,看來只有強者才能得到別人尊重!”
李凡暗念道:“強者,我一定要成為真正的強者!”
中午操場上鬧出了那么大動靜,學(xué)校方面充耳不聞;七班教室被墨紫玉大肆破壞,一丁點的責(zé)任都不用負,果然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也同樣市儈!
前腳邁進教室,后腳三年七班就鬧騰起來,男男女女一齊喊道:“李凡!李凡!李凡……”
坐在最后面倚靠墻根的羅大峰,苦臉咧嘴:“有什么可牛逼的,不就是打倒三班的張勇嗎?老子收拾他也綽綽有余!”
慣常一副冰山模樣的墨紫玉,此刻把臉埋在書桌上,與羅大峰兩人一前一后,在教室里顯得格格不入。
“怪不得人家要退墨紫玉的婚,一個機械之力高階,一個機械之力中等,怎么可能在一起?單就那么幾個小小數(shù)字,可能就是一輩子的鴻溝!”
幾個小女生竊竊私語,擺明了就是說給墨紫玉聽的。
“還真把自己當(dāng)天才了,在李凡面前,她啊,就是一只哈士奇小母狗,整天裝的冷冷冰冰,都不知道是不是性冷淡?”
“性冷淡?”女生們故意在墨紫玉桌前捂嘴嬉笑,生怕她聽不見。
屁股挪窩,熱茶也涼。機械之力冠絕天鷹高中達到驚人的數(shù)值999,那時候別人都稱呼她天才,但天才的記錄注定就是要被打破的,前天李凡,昨天墨紫玉,今天又重被李凡奪了回去,在這小小學(xué)校里,衍生的就是整個社會價值觀,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得到別人尊重。
李凡皺眉,同學(xué)們異乎尋常的熱情,在他看來好比不合時宜的奉承,兩年前他或許會受用,但現(xiàn)在不會了。
人家捧你,捧的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的一身本事,唯有強者愈強,掌聲才會愈響。
李凡似平常那般回到了座位上,身后羅大峰恨的牙根直癢癢,暗罵道:“現(xiàn)在風(fēng)光沒用,我一定會在三個月后的全國聯(lián)考中徹徹底底打敗你,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羅大峰才是天鷹高中最強者!”
李凡的天才之名重新回歸,伴著和墨紫玉的那點花花新聞,瞬間傳遍校園邊邊角角,就連衛(wèi)生間里,都有人喊著:“想不到李凡竟然和墨紫玉有婚約,更想不到他居然把墨紫玉這個未婚妻給休了,真是牛逼!那個女生仗著家里有錢就拽上天,老子第一個看不上!”隨后他問道:“你們愿意穿二手鞋嗎?都不知道李凡腳臭不臭?”
旁邊人抖落小兄弟,道:“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機械之力全學(xué)校第二,長的還好看,你會不想穿人家的二手鞋?”
“垃圾,墨家的女婿我才不做呢!老子有骨氣,上趕著獻身我都得義正言辭說上一句,小姐請自重!”
幾個人哈哈大笑,對那墨紫玉的種種言辭,與之前李凡所受無差。
“背地里說人壞話可不禮貌。”
一道聲音傳來,剛過耳畔,當(dāng)即消匿無形。
提上褲子的三個家伙,回頭見背后立著個人,長發(fā)過耳,裸露前額,眉重眼深,膚色古銅。
“你丫有病吧!”
那人伸手攔住三個口無遮攔的家伙,道:“是你們有病,剛才我聽得清清楚楚,嘴臭可恨,對女人嘴臭更可恨!”
“你誰啊,這么喜歡多管閑事?”哥幾個腦袋一支棱,感覺這家伙像神經(jīng)病,爭相避讓,唯恐惹上個大傻子。
“都別走,給人家道歉去?!?p> 陡然被攔住,這哥幾個也是有火氣,大喊道:“還敢得寸進尺,弄死你丫的!”
這三個在男廁里扯閑話的家伙,機械之力都在二百左右,說是班級里的中堅力量不為過,此時此刻全都摩拳擦掌!
“正好,那我就跟你們斗上一斗!”古銅膚色少年,挽起袖口,握手成拳,掌心掌背纏著白布,一圈繞著一圈,有如蛇鱗。
剛準備出手,一個長得像窩瓜的家伙開口道:“手纏白布,你是九班高覽,全校唯一的體修者!”
“知道的晚了,不肯道歉,那就先吃我一拳!”
還沒等窩瓜看清楚怎么回事,他的兩個哥們便栽倒在地,撅進小便池里,口吐白沫。
“太快了,我的眨眼時間是一百六十分之一秒,他竟接連揮出兩拳,我朋友竟毫無招架之力!”
高覽擦了擦鼻子,道:“不是兩拳,是四拳!”
窩瓜驟然間才發(fā)現(xiàn)肚子受力,整個人不自主的朝后仰去,連句“啊”都沒來得及喊出,便跟自己兩個朋友一樣,撅進了小便池里。
臨了臨了,窩瓜聳著眉毛,才把鼻孔從尿漬里探了出來,“速度太快,竟然比我的肌肉反射神經(jīng)還快,在我沒有感覺之前他就把第三拳收了回去,這實在是太驚悚了!但第四拳呢?”
高覽大踏步走了出去,笑道:“這就是背地里說人壞話的下場,記住以后嘴巴干凈點!”
陡然間,衛(wèi)生間里的水龍頭“滋啦”一聲噴了起來,好似一枚淋浴噴頭。
高覽在外面道:“給你們洗個澡!”
窩瓜暗罵不已:“他媽的,體修者拽個毛啊,我找老師舉報你擅毀學(xué)校公共設(shè)施……”
這時,坑洞門側(cè)里緩緩走出個人,捏著鼻子道:“在里面瞅半天了,機械之力763的高覽,可比大多數(shù)人想象的都要強,再加上那個李凡,看來咱學(xué)校里的排名,得改上一改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號稱江湖百曉生的吳庸。
“哎呦,真是不長眼睛,九班高覽,那可是出了名的好打不平,你們幾個真是夠衰的!”吳庸踮著腳尖揚長而去,獨留那三個叫苦不迭的家伙淋著“噴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