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竹林里北宮蘇兩腿發(fā)軟,呼吸都顯得有些小心翼翼,他緊張的向著四周漆黑的竹林里瞄去,剛剛那一聲呵斥差點沒把他嚇的尿褲子。
聽剛剛的說話聲顯然那人已經看著自己多時,自己剛剛的獸行怕是盡被他收入眼底,倘若那人將此事告知宗門長老就算自己老爹是一峰座首怕也保不住他了。
“是是是誰……給給我出出來……”
……
話音喊出,竹林歸于一片寂靜,那人并沒有再次說話。
北宮蘇緊張的看了一會四周,見再無人搭話,心中不經疑惑了起來。
“嘛的,難道是我的錯覺?”
“對,對對對,肯定是我的錯覺?!?p> 北宮蘇開始自我安慰了一下,說完便想著趕緊離開這。
“北宮少主,別來無恙啊?”
北宮蘇剛想離開,從他后面的竹林里走出一個人影來,來人身穿一襲白色錦袍,身負一柄長劍,面容漸漸的從竹林里隱沒出來。
待看清來人面容,北宮蘇頓時嚇的面色煞白,這人正是之前送自己過來的阮山,阮師兄!
“你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對的起我那剛和你定下婚約的小師妹嗎?”
阮山面色嚴厲,似乎對北宮蘇做出如此齷齪下流之事感到痛心疾首。
“阮阮師兄,你你聽我說,都都是這這小狐貍精勾引我的?!?p> “她在我酒醉之時,趁我意識模糊,故意用美色來勾引我,實實在可惡!”
北宮蘇聞言嚇的腿都軟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的自言自語嘀咕幾句,隨后回過神來連忙指著躺在一旁地上目光呆滯的楚如嫣解釋道。
“哦?”阮山曉有興趣的走到他跟前蹲了下來問道:
“那她勾引你的目的何在?”
“這這……”
北宮蘇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個來理由。
“唉~”阮山見狀站了起來,深深的嘆了口氣:“可惜啊,可惜……”
“你既然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你和我?guī)熋眠@婚約怕是保不住了,我這就回去稟明師尊,讓他取消你和雪兒師妹的婚約?!?p> 阮山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阮阮師兄,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將此時告訴慕容座首,我真的很喜歡雪兒師妹……”
北宮蘇聽見這話心里頓時慌了,連忙跪在地上乞求道。
阮山聞言,站住身子,眼睛里閃爍不定,過了一會像是于心不忍一般轉過身來對著北宮蘇語重心長道:
“北宮少主,其實我也不想拆散你和雪兒師妹,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阮山豈是那種不知好歹之人?”
“雖說你和雪兒師妹還未成婚,但也離成婚不遠了……”
阮山遲疑不決的說著。
“阮師兄阮師兄,只要你不將此時說出去,我北宮蘇以后都聽你的?!?p> 見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北宮蘇連忙跪著走到阮山身前抱著阮山的雙腿乞求道。
“這……好吧!”阮山猶豫了半天方才痛下決心:“既然北宮少主都這么說了,我便成人之美,將此事永遠埋在肚子里?!?p> “謝謝阮師兄,謝謝阮師兄……”
北宮蘇聽聞高興的磕頭謝道。
“我記得你的道行一直停留在筑靈后期巔峰,未曾踏入入虛之境吧?”
阮山忽然對北宮蘇說道。
“呃……阮師兄這有什么問題嗎?”
北宮蘇被他問的云里霧里的,不知道阮師兄忽然問他的修為做什?
“哈哈,沒什么,就是家?guī)熥罱兄瞥隽艘环N虛靈丹,可以讓你在短時間內突破這層桎梏,踏入入虛之境?!?p> 阮山哈哈一笑,從懷里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玉瓶,從里面倒出一粒血色靈丹。
那靈丹一倒出來,北宮蘇遠遠的就聞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再看那靈丹的色澤,鮮紅鮮紅色,像是用人血凝聚出的一般。
北宮蘇吞口吐沫,捏著鼻子拒絕道:“我父親也曾找過許多靈丹妙藥來供我突破入虛之境,只是都沒有什么用,想要突破入虛之境必須靠自身的天賦領悟……阮師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丹藥了?!?p> 阮山瞇著眼睛,冷笑一聲道:
“你確定真的不要嗎?”
北宮蘇就算再傻,此刻也聽出了言外之意,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掉進了什么圈套?此刻想要出來怕是已經晚了。
“你你你……”
北宮蘇終于反應過來,語無倫次的指著阮山道。
“我什么我?”阮山冷哼一聲:“北宮少主,你可別忘了,事情是你做的,我只是放心不下你,回來找你來著,誰成想你卻做出如此敗壞門風之事……我也是恰巧撞上而已?!?p> “這虛靈丹,你是吃呢?還是吃呢?”
朊山捏著手里的那枚血色靈丹,放在眼前把玩著,絲毫不擔心北宮蘇會有其他舉動,一臉吃定他的樣子。
那靈丹似乎還散發(fā)著淡淡的紅光,照的阮山的臉上陰氣森森,和北宮蘇剛認識他的時候判若兩人。
“我,我……吃……”
北宮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無奈的咬牙道。
“哈哈哈哈,北宮少主果然是聰明人?!比钌介_心的笑道,對這個結果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自古以來,識時務者為俊杰,北宮少主能有此果斷的決心當真了得!”
阮山將北宮蘇順便給夸贊了一番,接著將手中的那枚虛靈丹遞給北宮蘇。
“了得你妹!”
要是阮山平時這般夸贊北宮蘇,那他定然是心情大悅,只是此刻北宮蘇心里卻是憋屈的很。
如果他修為比阮山高的話,他此時此刻真想把這家伙給弄死,只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
可惜……他接過丹藥,瞧了瞧,撲鼻而來的不是藥香,而是一股濃郁的腥臭之味。
北宮蘇表情難看,他咽了口唾沫,看了眼玩味的盯著他的阮山,他可以確定這丹藥吃下去,自己絕對死不了,不然的話這阮師兄也不會這般大費周章,不過有沒有其他的反應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那什么讓他突破入虛之境的鬼話他才不信呢。
“對了,阮師兄,你這丹藥是是什么藥材煉制的?怎么味道如此獨特?”
“還有你這丹藥有沒有其他口味的?”
“我我還是比較喜歡酒香味的丹藥?!?p> ……
北宮蘇臨了,緊張的話都變多了,對著阮山一直說著些亂七八糟的廢話。
但以阮山這老謀深算的性子,豈非不知道這北宮蘇的意思?就像快要被砍頭的死囚,臨死前總想要吃頓好的一樣。
但無論北宮蘇說什么,阮山就是不搭話,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北宮蘇,臉上則一直掛著一副玩味而又和煦的笑容。
“算你狠!”
北宮蘇……眉頭一皺,鼻子一捏,仰頭就將這枚所謂的“虛靈丹”給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