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能?!?p> “并不能!”
蔣禹溪和花澤異口同聲的說。
“哇,為什么啊?”林卯卯不干了,“師哥,咱們支隊有多忙你比我清楚,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我怎么能在這個時候偷懶呢?”
“我不是來幫忙了么?”花澤挑眉,“所以病人就安心養(yǎng)病吧,畢竟你回來也只是拖節(jié)奏?!?p> 欠扁的樣子惹得林卯卯一拳揮了過去:“你是會勘驗尸體還是會寫尸檢報告?”
“我最起碼身體倍兒棒,不拖累集體進度?!被杀镏?,又挑了挑眉說,“出個差都能給自己整成這樣,還有點什么用?”
“……”林卯卯瞪了他一眼,“我這是工傷好嗎?”
“好了好了,”蔣禹溪趕忙把兩個人拉開,“這么晚了,先讓卯卯休息吧?!?p> “我要出院!”林卯卯可憐兮兮地看著蔣禹溪,“師哥……我要上班……”
“看老蔣也沒用,不許!”花澤故意說,給林卯卯氣得伸手就要去撓她。
蔣禹溪和安陽沁對視一眼,無可奈何地上前把吵吵鬧鬧的兩人拉開。
折騰了一圈,還是沒能拗過林卯卯,“路過看望”最終變成了“帶她出院”。
……
初秋的夜里有些清冷,隱約可以聽到外面窸窣作響的蟲鳴聲,倒是意外地讓人心神安寧。
清涼的竹樓坐落于風口一側,窗戶之間對流的風帶走了燥熱的空氣,宛若天然的空調。
斜打在窗框上的月光皎潔若雪,順著窗框跳起來的竹葉似乎也鍍上了一層霜。
小橋流水的慢生活很修身養(yǎng)性,習慣了奔波的雷弈廷本以為融入這樣恬靜的生活節(jié)奏的自己會很快入睡。
他翻了個身,床頭柜上的鬧鐘停在了:“11:31”。
因為擔心老黑會趁亂逃走,他才只身深入敵后;現(xiàn)在看來,老黑留下反而有助于攻陷井蘭蘭的心里防線。
雷弈廷腦海里出現(xiàn)了她吸著煙的落寞側臉,本以為她會是一個窮兇極惡之徒,沒成想是個被情所困的可憐人。
這世間的男女,無論富貴貧窮、健康疾病,都逃不過一個情字。
他仰面躺回竹床,看著自己的手掌。
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天,但林卯卯頭上的香味似乎還停留在上面;只有湊近,就能聞見那種讓人安心的味道。
他將手覆在胸口,輕聲呢喃:“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p>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深陷不能自拔。
這個任務結束,就將之前離開的原因告訴她吧?
他想。
正準備和衣而睡,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有緊急任務?
還是有其他變故?
又或是林卯卯出了什么事情?
他把手伸進領口,從脖頸上取出了一個方形的顯示屏;顯示屏約火柴盒大小,上面正閃爍著綠點。
是短信。雷弈廷將食指點在上面,指紋解鎖屏幕后,進入應用時彈出了瞳孔識別窗口。
他起身,對著月光解鎖了短信,林卯卯三個字蹦了出來,隨之彈開的是短信內容:“你什么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