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以做到?”花澤皺眉,雖然他對解剖方面的東西一竅不通,“微微屈膝就能打到?!?p> “屈膝的時候,膝蓋窩的肌肉是有褶皺的?!绷置f,“雖然肉眼看并不是很明顯,但高倍鏡下就能看見血絲是分布不均的。”
“就算這樣,這個動機也根本不成立?!被刹恢涝撛趺锤忉?,“就拿你來說,如果你被全城通緝,你第一反應難道不是逃命而是找人頂包嗎?”
“這個人可能只是碰巧出現(xiàn)呢?”林卯卯撇嘴,“也就是說這是突發(fā)情況,并不在嫌疑人的預料之內?!?p> ……
“先不管這個地方能不能打到、也別管他的動機了,你們難道不應該先還我一個清白嗎?”
溫蘭蘭見三個人吵作一團,急了:“我12點還有約會,我不能遲到?。 ?p> “都成這樣了,你還想著約會?”花澤的眼底涌出了一層鄙視之色,“你攜帶大量硒片出入臨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違法行為了?!?p> “我是被冤枉的……”溫蘭蘭聞言差點兒哭出聲來,“都說了是溫楠的了,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
她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的民警快步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旁邊做筆錄的小劉身旁:“劉隊,有一個自稱溫楠的人說要找您。”
小劉副隊長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畢竟查案需要證據:“請她到辦公室稍作休息吧,我等下就過去?!?p> “好?!泵窬瘧?,轉身離開時看了林卯卯一眼,接著愣了一下,話脫口而出,“我前些日子在高鐵站見過你來著?!?p> “嗯?”林卯卯也愣了一下,在她的記憶里,她還沒到達高鐵站就出了車禍。
對方怎么可能在高鐵站里見過她呢?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你,當時隔得有些遠,等我沖下去的時候你已經沒了?!泵窬f,“那天我在二樓候車,突然聽見一樓有人吵鬧?!?p> “一個男子抱著你賠禮道歉,親密的樣子讓我以為你們是夫妻。”他說得很快,微微低下了頭,“直到那人用注射器將把你迷暈時我才意識到對方是人口販子?!?p> “但我當時所在的位置到一樓出口處非常遠,跑過去最快也得五分鐘,等我跑下去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說罷,他沖林卯卯深深地鞠了一躬,“你沒有事真是太好了!是我疏忽了,對不起?!?p> 林卯卯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他說的話似乎具象成了字,只不過這些字全部都被大腦擋在了外面。
她用力聽了半天也只聽了個一知半解。
“她沒什么事情,”花澤走過來擋在了林卯卯身前,“她之前腦袋受了傷,很多事情記不太清了。”
民警見他面露不善,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林卯卯目送他離開,腦袋忽然一疼,好像有什么東西擠了進來一樣,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溫楠……”她呢喃出聲,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成年女子的臉,接著漸漸蛻變成了一張稚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