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宸走了沒多久就回到房里,提到離清,她游園賞花的心情的沒有了,精致的臉頰布滿不悅。
她,是這個國家最有魅力的女人,只有她才配得上易長離,她不允許任何人來挑戰(zhàn),絕對,不允許!
林羽宸想到這兒,將手中的錦帕攥緊,目光陰暗,這京城第一美人兒,可不是只靠這副皮囊得來的。
比舞當天,出門前,梅兒為離清穿上特意訂做的舞衣。那是一件淺紫色的衣衫,袖口墜落著流蘇。
下擺是多層的花瓣狀的連接,衣衫上繡有朵朵素色的碎花,留下披肩發(fā),額間畫了梅花妝,絕美而不妖艷,清雅而不凡俗。
坐在馬車里,離清凝眸沉思,心事重重,坐立不安,以至手心都沁出汗?jié)n,后背發(fā)涼,臉色十分不好。
易長離看在眼里,良久,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這件舞衣不錯,甚和本王心意?!?p> 離清聽了這句話,內心忽然平靜許多,沒有那么緊張了。
悄悄看了易長離一眼,他正閉目養(yǎng)神,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才剛剛一進殿,離清就看見了一身火紅衣裙的林羽宸。
她站在皇后身邊,笑意盈盈,正和皇后說著什么,見易長離進來,連忙側身行禮,低頭淺笑。
然后不露痕跡的瞥了一眼離清,眼神中透著殺氣,當然,只有離清才看出來。
皇后見人已經到齊,便急忙宣布比賽開始,好像很著急似的,離清暗自想,看來這皇帝很著急腹黑男的婚事啊。
至于誰先表演的問題,卻引發(fā)了爭執(zhí),皇后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看向易長離。
而易長離沉思,全然沒有要發(fā)表任何意見的意思,搞得場面一陣尷尬。
待開場舞表演完畢,宮廷樂演奏了許久,人們已經吃飽喝足時,易長離才悠然開口:“想必在座的各位對這場比賽期待已久,那就讓宸郡主先展示一番,各位意下如何?”
皇后見易長離開口,自然就順從著他的話,讓宸郡主先表演,下面的賓客也隨之附和著。
林羽宸淡定的走上舞臺,隨著音樂的響起,開始了她的獨舞。
舞袖飄飏,佩環(huán)叮鈴,珠玉嘈嘈切切,忽而沉悶有力,忽而輕快如風。
細手纖腰,美眸顧盼,眉宇妖艷,一身火紅衣裙,若綻放的紅牡丹,在舞臺中央,華麗的怒放。
一舞,盡態(tài)極妍,芳華絕代,令人驚嘆,令人驚艷,那綻放的紅牡丹,像開在人間最美的時節(jié),讓人浮想聯(lián)翩,不能忘卻。
人們不停鼓掌,為這驚鴻一舞,為這傾國美人。人們無不暗自驚嘆,不愧是天盡國的第一美人!
易長離看著這一幕,不免嗤笑,只是沒有表露而已。然后看了一旁靜靜站著的離清,默默一笑,當然了,這笑無人察覺出來。
易長離待眾人激動過后,吩咐人將事先準備好的寒冰放在舞臺的邊緣,并將舞臺的布換成白色,遠遠望去,好似一片冰雪境地,讓人感覺有些許寒意。
就在眾人揣測其用意時,輕靈的音樂響起,離清從天空緩緩降落,一襲淡紫色舞衣,令人眼前一亮。
林羽宸看著這一幕,暗自道:“哼,雕蟲小技,不過是一時的賣弄罷了!”
離清緩慢起舞,那寒冰騰升起陣陣白霧,似幻境一般。一抹淡紫色的倩影,在雪霧中舞動著靈動的身姿。
遏云歌響清,回雪舞腰輕,白霧繚繞,紫裙依雪,羅袖卷幽香,舞勢漸隨風收,歌聲似罄還幽。
一片空靈,勝似雪飄然而來,淡紫色的幽花如約綻放。
清風襲來,映雪飛花,芬芳縹緲。
一曲終了,雪霧茫茫,紫色漸淡,忽而消失不見,而后白霧散去,留下一片純白的雪境。
人們凝視著似雪的舞臺,尋找著紫紗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