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一凡敏銳的聽覺起了作用。他可以很清楚的聽到船內(nèi)至少有幾十人的哼哼聲,偶爾還摻雜一些幼兒的啼哭聲。
根據(jù)聲音來源,他發(fā)現(xiàn)這些聲音就是從貨船底倉發(fā)出的,這里面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失蹤之人!
由于自己法力剛重修,自身感應(yīng)能力變得微弱無比,基本上處于不可用的階段,看來只能等到修煉到第三層時再試試了,這讓張一凡有些遺憾,要不然此時船倉內(nèi)情況他應(yīng)該更清楚些。
不久后他原路返回,一邊與梁星訴說貨船的情況,一邊驅(qū)使火炎訣烘干身上衣服。
“這么說,那些失蹤之人都在船艙內(nèi),你確定嗎,一凡?”
“星哥,應(yīng)該是,我聽力很好的,在水下貼著船壁我聽的清清楚楚。”張一凡確認道。
“太好了!我馬上去跟史捕頭匯報,一凡你留在這里暗中監(jiān)視那條貨船,千萬要小心別暴露?!绷盒切老驳恼f道,同時叮囑張一凡注意安全。
“星哥,放心吧,我知道的。”
梁星叮囑再三后,快速離去,而張一凡則在一個隱蔽角落里盯著那條貨船一動不動。
......
“老大,咱們這次真的要離開了嗎?”
“嗯,海王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行蹤,再不走就走不了了?!?p> “那雙煞說的交易還做嗎?”
“把兩個六扇門的狗腿子的行蹤告訴他們,幫他們解決那個去報信的小子,剩下那個讓他們自己解決掉。把余下的金子拿到手,叫弟兄們馬上坐幽暗船離開?!?p> “好的,老大...老大,這次我們真的能逃脫海王的追殺嗎?”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后路,這次我們?nèi)o極島。有了這兩百兩金子,想來在那立身應(yīng)該沒問題,海王還不敢在無極島放肆!“
“可是老大,我聽聞一入無極島終生不得出島啊。”
“無極島上東西應(yīng)用盡有,與其在外整日擔驚受怕,倒不如享受幾天安穩(wěn)日子。再說如果我們把那件東西呈上,到時候什么都有了,出島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此事牽扯重大,還需要從長計議,叫弟兄們多忍耐下吧?!?p> “是,老大。”
“那件事就叫惡鯊去做吧,做的干凈點?!?p> “好的,老大,我知道了?!?p> ......
“阿大,老鬼那邊傳來消息說咱們已經(jīng)被六扇門盯上了,他幫忙解決了一個探子,還提供了另外一個探子的消息,就在我們的貨船附近,叫我們把余下的金子給他?!?p> “唉,把金子給他們吧,但是那個探子也要他們解決掉。阿二,我們馬上開船走?!?p> ......
在寒風中暗中盯著貨船數(shù)個時辰的張一凡此時焦急不已,按照約定史捕頭他們應(yīng)該早就到這邊與他匯合了,而現(xiàn)在還了無音訊,讓他隱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此時夜已深,貨船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幽暗冷清,船上那盞指引燈在寒風中顫顫巍巍,好像隨時都會熄滅。就在此時貨船突然動了,正緩緩的駛出蛇澤碼頭。
這讓張一凡大吃一驚,顧不得暴露,馬上起身追去。就在此時,他感到身后突然一道烈風襲來,本能般的,張一凡施展飛天功向前翻滾,只聽'轟’的一聲,一些細碎之物砸在自己后背隱隱生疼。
等張一凡幾個閃動拉開距離后,回身一看,發(fā)現(xiàn)一顆一人合抱粗的江柳被攔腰砸斷,一個長相兇悍的漢子此刻正沖自己邪惡的笑著,手中拿著一根巨大的狼牙棒。
“狗腿子腦子不夠靈活,身法倒挺靈活的,比那個腦子靈活身子不靈活的家伙活得長些,不過也就是長些罷了?!睈簼h說完毫不猶豫的揮動狼牙棒沖張一凡打來。
“你是何人?為何襲擊我?”張一凡邊躲邊怒問道。
惡漢連續(xù)攻了幾招都被張一凡輕松的躲下,不由得有點惱羞成怒了。
“你那同伴被老子一棒砸碎了腦袋,小子想要報仇盡管朝你爺爺身上招呼?!?p> 張一凡聽聞梁星居然已被殺害,心頭頓時怒火中燒。
此時他手上沒有趁手兵器,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并沒用將玄鐵重锏帶在身邊。他從小腿上扯下一柄短劍,正是之前催命書生之物,一直帶上身上防身的。
“惡賊,你該死!”
張一凡說完便發(fā)動飛天功,整個人快若鬼魅,在這風高月稀的夜晚顯得讓人心底生寒。惡漢顯然對張一凡神出鬼沒的輕功非常忌憚,只見他不停揮舞狼牙棒,預(yù)防張一凡的襲擊。
久守不見張一凡攻來,惡漢便有些力竭,心理有些后悔托大了,眼前這小子顯然比之前那個捕快難對付多了。
就算他先前憑借高深的隱匿功夫,都沒有一擊建功,此刻想要取勝顯然有些力不從心。他想要逃跑,但顯然張一凡不給他機會,一旦他招式放緩,張一凡便揮劍襲來,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時間。
惡漢不禁感到有些絕望,他看了下四周,急中生智想到一個辦法。惡漢快速的揮舞狼牙棒幾下,然后轉(zhuǎn)身跳入江中逃走。
“小子!只要你敢跳下水來,就讓你見識下我惡鯊之名?!睈簼h暗想到。
惡漢瘋狂潛游遠逃,就在他以為已經(jīng)脫離危險時,望了一眼前面,僵在了當場,張一凡正在他正前方,其身周圍水自動避開。
“你是人是鬼?”惡漢驚恐的叫道,此時他手腳發(fā)軟,想逃卻感覺無力可使。
張一凡沒有回答惡漢的疑問,欺身上前,一劍刺死了他,顯然仇恨讓他失去作為一個捕快應(yīng)有的理智,并沒有想到要留活口。
任由惡漢尸體隨江流而去,張一凡默念又有一人因自己而死,腦海中又開始浮現(xiàn)那些逝去的面容。
“??!??!為什么總這樣!什么時候我才能強大,才能讓身邊人不受傷害!張一凡你就是如此的沒用!”張一凡陷入一種詭異的瘋狂中,雙目發(fā)紅,不可自拔。
就在此時,張一凡胸前那锏印金光閃動散發(fā)出如玉般的氣息,恍若實質(zhì)般走遍張一凡體內(nèi),最后直奔他腦海,最后氣息參雜著一些黑點返回锏印中。
不久后,張一凡恢復(fù)正常,目光清澈。
但他對于自己剛才陷入那種詭異狀態(tài)覺得莫名其妙,他雖然很難過和憤怒,但還不至于如此的自責與自暴自棄。顯然對于锏印的異動他也是毫無知覺。
張一凡理了理頭緒,開始行動起來。他現(xiàn)在首要任務(wù)是追上那艘貨船,然后再想辦法發(fā)出消息,救出人質(zhì)。
此時貨船已進入江道,只依稀可見。張一凡調(diào)整了氣息,運用避水珠之能結(jié)合飛天功竟直接在水上跑起來!
約一盞茶功夫,張一凡追上了貨船,此時船上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由阿二領(lǐng)頭的眾好手,持弩站在船尾各處,殺氣沖天。
“哪里來的野小子,敢來鬧事,左右弓弩手,射!”阿二毫不客氣的下令攻擊。
張一凡左右閃躲,毫不規(guī)律可言,與頃刻間避開所有弩箭,跳躍上船。
“六扇門捕快查案,放下手中武器,停船靠岸接受問詢,如果不從,當作逆賊格殺當場。”張一凡手持從惡鯊手中拿來的狼牙棒,在空中揮舞了兩下,怒喝道。
船上眾人見是一少年沖他們喊叫,心中無不覺得滑稽可笑,隨后臉上面目猙獰,持刀殺來。
張一凡見此,也揮棒迎了上去。雖然狼牙棒與重锏樣式不一樣,但是都是重型鈍器,使用起來還是有一定的相通性的,甚至狼牙棒揮舞起來看上去甚至威力更甚。
御火焚身!星耀火云!張一凡雖然此時法力薄弱但是施展星火訣招式是綽綽有余。
御火焚身使他施展星火訣威力更大,而星耀火云則讓他周圍的敵人仿佛身處火爐,動作遲緩,內(nèi)力薄弱之人更是舉步維艱。很快貨船上眾嘍啰在張一凡狼牙棒之威下非死即傷,不是其一合之敵。
黑風煞阿二此時嘴里發(fā)苦,對于張一凡的神勇竟腿腳竟有些發(fā)顫。
他雖在瀾州與西漠交界區(qū)域惡名遠播,那只是指他手段殘忍濫殺無辜,實際武功頂多算半個一流。
黑風煞阿二武功全在其三板斧。據(jù)說是瀾州一無名將軍當時看十幾歲的阿二長相憨厚便傳了他三斧招式,叮囑其相善自立。
只是長大后的阿二很快便忘于腦后,為了財富無惡不作。黑風煞三板斧威力絕倫,據(jù)說一般二流高手都堅持不了他那三招,尋常武夫更是一斧斃命。
現(xiàn)在的阿二不斷的在聚集氣勢,等到張一凡解決掉船面上那些人之后,阿二的氣勢達到了頂峰,只聽他“喝!”的一聲,如旋風般揮舞碩大的宣花板斧朝張一凡殺來。
黑風煞動若旋風,漫天斧影,威風凜凜。
鐺!鐺!鐺!
張一凡毫不費力的擋住了黑風煞的攻擊,并開始展開反擊,一招星火一擊使得黑風煞的宣花大斧脫了手,然后大斧呼的一聲落入水中。
“阿大,你再不來我就死翹翹了?!焙陲L煞惶恐的求救道。
“知道了,別廢話了,使絕招吧,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孽云煞從船艙中站了出來,又遞給黑風煞一柄玄鐵斧,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
只見兩人開始左右變換,黑風煞斧頭左右橫劈,孽孕煞則上下蠕動著他那顆光頭,感覺像是跳大神一般,這兩人姿勢太過詭異了!
張一凡此時暗自戒備,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就當兩人以怪異姿勢靠近張一凡時,那柄玄鐵斧竟以極其詭異快速的方式向張一凡去頭頂劈落而下,而此時張一凡的腳下則突現(xiàn)一顆光頭,如鐵錘般向他下盤撞去。此時兩人雙腳在半空中糾纏在一起,一上一下的朝張一凡快速的進攻。
他發(fā)動飛天功幾個呼吸便拉開距離,變換方向,雙煞絕招顯然在張一凡非凡的輕功下失效了。
“雕蟲小技!看我頃刻間破之?!睆堃环部辞咫p煞武功路數(shù)后,開始旋轉(zhuǎn)狼牙棒。
鉆龍!
只見他以極快的速度發(fā)動鉆龍直奔雙煞雙腳,隨著兩聲痛苦的叫喊聲,雙煞雙腳應(yīng)聲而碎,張一凡果然于頃刻間破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