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在小巧那里定的禮服已經到了,香檳金魚尾裙,連防塵袋都不能掩蓋它的光芒。
衣服就那樣直直的垂垂的掛在那里,有種氣勢磅礴的美。
安琪一點也不在乎這件禮服有多美多美,天底下好看的衣服多了去了,這件只是萬千普通禮服中的一件而已。
她真正在乎的是自己的機會,是那次本來屬于自己的機會。
精心準備了這么久,她吸取了去年的教訓,改善的近乎完美,可還是不行。
自己到底哪里不對,哪里做的不好,如果跟去年一樣沒有晉級就算了,可是今年,她只差一步。
龍云波憑什么能越過自己,她有什么資本?
就憑她那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登不上臺面的奇怪著裝?
還是她肥胖的不上鏡的臉?
安琪左思右想,得出一個結論——龍云波根本不配站在舞臺上。
安琪打心眼里覺得這次機會就是屬于她自己的。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朝地上狠狠的一砸,劈里啪啦響聲清脆。
宣泄了情緒也打破了底線。
云波好久沒有吃校門口那家的米線了,她最喜歡吃肥牛卷米線,可樂也是她的標配。
在吃米線的時候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坐著,戴上耳機聽自己喜歡的流行音樂,實在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這種舒適感是云波不常有的。
每天都在試卷和教輔的海洋里面打滾,被淹沒,早就沒有可以供自己支配的時間了。
今天之所以可以認認真真的,安安靜靜的坐下來,是因為自己明天的晚會。
學校給自己批了一個晚自習的假。
突然感覺空氣都是輕松的了。
云波是提前回家的,在走出米線店的時候看見了安琪。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有點不舒服的感覺,云波刻意的避開安琪。
安琪也不用上課的嗎?
不過也是,她是個標準的藝術生,不用上課很正常。
不過云波轉念一想,如果不上課的話,為什么又會在這個時間來學校。
云波本來是要在看一會兒書再下來的。
紙是包不住火的,自己要參加晚會主持的事情還是被父母知道了。
是學校通知的家長,云波的父親剛接到電話的時候很是焦躁,就差沒把電話給砸了。
自己的女兒怎么能碰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什么藝術生,什么主持晚會。
主任跟老爺子解釋了好一會兒,順便在云波父親面前說云波是個聰明懂事又乖巧的好學生,又說云波的成績已經有大幅度的提升。
老爺子才稍微緩和點,主任再一提高考加分的事情,云波爸爸直接默認了她女兒的所作所為。
心情是好的不得了,立馬打了幾個電話給自己的哥們兒親戚炫耀自己的女兒有多么多么優(yōu)秀。
而他們的疑問,又讓老爺子陷入了沉思和懷疑。
龍哥,你啥時候給你家閨女兒學了藝術課啊,這藝術課最耽誤文化課了,小心你女兒考不上大學。
老三,云波啥時候學的這個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學藝術的小孩最容易學壞了,云波這么個好好的小女孩,你可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什么,你讓云波學了個什么?我聽都沒聽過學這個還有什么加分政策的…….
老哥,我可奉勸你一句,學藝術可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家能學的起的,我一同事的女兒就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