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被套路的長官大人23
婦人搓了搓手,顯得有些局促,“那個……院長還讓我問問,之前的圍巾有賣出去的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邦妮僵了片刻,“關(guān)于圍巾的話……”
“這些我全要了。”
一個女聲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邦妮的話,她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窈窕的紅發(fā)女人正站在門口,手上還抓著一條圍巾,在她的身后還站著個比她矮一個頭的男孩,半張臉被擋住了,似乎有些怕生。
他們是什么時候站在哪里的呢?完全沒有人注意到。
“這些紋樣看上去很特別,而且都是手工制品,”女人撫摸了一會兒圍巾,把它移到了男孩面前,“拿來給劇組當見面禮吧?”
男孩的眼睛淡的幾乎要和天空容在了一起,聲音也平淡的沒有起伏,“你喜歡就好?!?p> 婦人也沒想到交易來的這么快,愣了片刻連忙湊了過去,“小姐您的眼光真好,這是我們瑪麗孤兒院的圍巾,是我們職工和孩子們一起織的?!?p> “真的嗎?”
紅發(fā)女人一臉驚喜,“那我可算做了一件善事了,快幫我全部包起來?!?p> “好的!小姐?!?p> 這個紅發(fā)女人自然就是游然,她看著忙前忙后的店員和婦人,嘴角不禁泄露一絲狡黠。
以諾盯了會兒她敲著下巴的手指,忍不住湊過去問,“就這樣?來做慈善?”
游然挑了挑眉:“回去再說?!?p> 兩人拎著幾大包的圍巾,又被婦人強行夸了十幾句才出了店鋪,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以諾雖然好奇游然的舉動但也一直忍著沒問,直到到了預(yù)定的房間里,他終于忍不住了。
“這下能說了吧,買這些圍巾干嘛?”
游然見他難得展露少年心性,覺得有些好笑。
她取出所有的圍巾,全部鋪平放在床上,按照顏色分成幾類,又對以諾說:“過來,游老師今天教你一個新知識?!?p> “你先說說,從這些圍巾上面看出了什么?”
以諾:“一些點和線?!?p> 游然:“不錯,這些點、線就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密碼文字,你看這里……”
其實游然根本不會密碼學(xué),只是因為游蘭達身份的特殊性,她很早就要豬豬給自己開通了翻譯系統(tǒng),所以各種密碼的翻譯都不在話下。
三十分鐘以后,以諾就憑借極高的悟性學(xué)會了這種密碼。
以諾:“十五號、十字街、男人、咖啡店、十點、金發(fā)?!?p> 游然:“十五號的十點,在十字街的咖啡店,找一個金發(fā)男人接頭?!?p> 以諾:“就是明天,要去嗎?”
游然點點頭:“當然要去,不過還需要做些準備?!?p> ……
十五號上午十點,幾朵云漂浮在空中,漫不經(jīng)心地往前移動著。
十字街的某個流浪漢看了眼咖啡店門口兇巴巴盯著自己的店員,識相地挪到街角,太陽有點曬,他把報紙往臉上一擱,打算小憩片刻。
“鐺——”
有路過的行人偶爾投下一枚硬幣,流浪漢也不抬眼,直到他聽見了一個更加振奮的聲音。
“鐺鐺鐺鐺鐺——”
他連忙把臉上糊著的報紙拿開,只見乞討的碗里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扔進了十個硬幣。
蒼天有眼,終于讓他遇到一個好心人了!
他循著那人走去的腳步聲緩緩抬起頭,視線里先是出現(xiàn)了一雙漆黑锃亮的高跟鞋跟,然后是一截裙下擺動的白皙小腿,待他還要再看,面前突然被一雙灰色的眼睛給擋住了。
“再看,小心會瞎哦?!?p> 流浪漢嚇得抖了抖……現(xiàn)在的小孩怎么都這么恐怖,還是換個地方乞討吧……
“請問……這里有阿伽濃酒嗎?”
兇巴巴的店員腹誹著,沒看到這寫著“咖啡店”嗎?喝酒不會找酒吧???
但在他轉(zhuǎn)過頭的那一刻,對方的美貌讓他立馬換了一副臉孔。
“非常抱歉,我們這里不售賣酒?!?p> “這樣啊,”紅發(fā)女郎把墨鏡推到鼻梁上,她的一只眼睛被劉海擋住,另一只則烏黑透亮,讓人不忍駁她的心愿,“好可惜,我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恐怕以后沒機會喝到了?!?p> 看來是一位新來的小姐,不清楚十字街上是不買阿伽濃酒的……店員見女人一臉遺憾地轉(zhuǎn)身要走,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等等!”
在女人滿懷期待的眼神里,店員忍不住夸下了???,“我們店里有,您先隨我去店里等吧,我馬上給您找來?!?p> “真的嘛,太感謝你了!這里的人真好~”
店員領(lǐng)著女人坐下,一路上都飄飄然仿佛走在云端,也沒想過等下該怎么從老板酒柜里偷瓶阿伽濃出來。
咖啡店因為漂亮女人的到來,短暫地陷入了寂靜。
“咳咳”對桌的禿頭男子整了整衣領(lǐng),隔壁的眼睛男眼睛亂轉(zhuǎn),紅發(fā)女人,也就是游然好笑地翹起嘴角,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這里的男人很多,但她要找的是一個金發(fā)男人。
“外面怎么這么吵?”
“我去,好像是‘愛國者’小隊,怎么喝個咖啡也能遇到啊?!?p> 聽到“愛國者”小隊的名字,游然的眉頭微皺了一下。
這個小隊的成員基本是大學(xué)生,被別有用心的人鼓動,認為“橋”才是破壞現(xiàn)今世界和平的罪魁禍首,時不時展開一些反“橋”活動,把城市弄得烏煙瘴氣的,偏偏贊加不具備與康茂德對立的能力,在對“橋”的態(tài)度上,只能采取中立態(tài)度,即使是在自己的土地上,對這些自發(fā)的民間組織也無可奈何。
但最麻煩的還不是“愛國者”小隊,他們只是負責發(fā)現(xiàn)和提供線索,而真正實施抓捕的則是國際特別行動小組。
這群人冷酷殘暴,雖屬于國際組織,但不少都是康茂德的走狗,專門把抓捕的“橋”秘密運輸?shù)礁鞯氐募袪I,之前的卡維爾事件很大程度就是他們的手筆。
果然不出游然所料,進來的人就隸屬于國際特別行動小組。
清一色的黑色防護服和黑色手套,背在身后的手和雙腳等肩的站姿,還有胸前白色的國際組織徽章。
“真倒胃口……我每星期都要碰見這群家伙?!?p> 有人小聲嘀咕道。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
“請各位配合檢查,把身份證拿出來?!?p> 游然抬眼一看,頓時愣在了原地。
站在最前面的人穿著一身長官專屬的白色防護服,兩條長腿即使在寬大的防護服下也無法遮掩,冰藍色的眼睛透出一股無形的冷意。
唯一與游然記憶中不同的是,那頭金色的短發(fā)沒有用發(fā)蠟梳至腦后,而是四處蓬亂,更顯野性。
是那位在舞會上有一面之緣的,喝了一整杯阿伽濃酒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