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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歌牧園

焰歌牧園

鳶尾貓繪畫師 著

  • 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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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2-10上架
  • 10503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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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燼

焰歌牧園 鳶尾貓繪畫師 5307 2021-09-19 23:55:58

  我是誰?

  鏡子里的男人看著鏡子里模糊的自己問道。

  但他很快就想了起來。

  我是一名普通的打工人,我要去工作了。

  說著男人走在朦朧的世界里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繼續(xù)工作,男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工作。

  他就這樣一直工作工作工作沒日沒夜的工作朦朧的人們亦是如此誰也沒有理會誰直到男人猝死人們也仿佛永遠也不會疲勞不會擔心猝死的一直宛若永動機的持續(xù)工作著。

  直到男人再次醒來。

  我是誰?

  玻璃瓶映照著的男人看著玻璃瓶模糊映照著的自己問道。

  但很快他就想了起來。

  我是一名玩家,我要玩游戲,我在玩游戲。

  于是他開始雙手操作著朦朧的物件不停的玩不停的玩不停的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玩完,直到完玩猝死。

  直到男人醒來。

  我是誰?

  通透的桌面倒映著的模糊男人看著桌面倒映著的自己問道。

  但很快男人記了起來。

  我餓了,我在吃東西,我必須吃東西。

  然后男人不斷的往自己嘴里塞著朦朧的食物吃著朦朧的食物,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吃著……,打了一聲飽嗝噎死了。

  直到他再次醒來。

  我是誰?

  通透的桌面倒映著的模糊男人看著桌面倒映的自己問道。

  但很快男人就想了起來。

  隨后男人隨著一聲槍響后死亡。

  直到男人再次醒來。

  我是誰?

  明亮的冰面模糊映照著的男人看著明亮冰面所模糊映照著的自己問道。

  然后一陣寒冷襲來,男人僅是感到一瞬間的寒冷后便瞬間成了冰雕被凍死。

  直到冰化男人醒來。

  我是誰?

  毫無波瀾靜止不動的海面模糊映照著的男人看著毫無波瀾靜止不動的海面中模糊的自己問道。

  之后就掉入了海中,在苦苦掙扎無果后感受到窒息的漸漸下沉溺亡。

  直到男人再次醒來。

  我是誰?

  現(xiàn)在為一名嬰兒的男人看著透亮的天花板上映照著的模糊的自己問道。

  隨后在一陣陣襲來的困倦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早早的夭折了。

  直到男人再一次醒來。

  我是誰?

  這一次男人沒有在看到虛幻模糊的自己,但他在看著朦朧地上的影子邊走邊問道。

  之后隨著一陣模糊近在咫尺的鳴聲中死于橫穿馬路所造成的車禍中。

  直到男人再一次醒來。

  我是誰?

  男人宛若時光倒流般的從車禍現(xiàn)場恢復到了剛開始邊走邊看著自己地上的影子時問道。

  再之后一顆模糊的隕石墜落伴隨著雷火砸中了男人,于是男人死在了隕石墜落下。

  直到男人又一次醒來。

  我是誰?

  化作了一團光的男人在一片朦朧的黑暗中看著遠處的光芒問道。

  然后男人被那團光芒所吸引單純的追逐著茫然的一直追逐著,直到男人闖入了光芒中在感受到一瞬的熾熱間未知而亡。

  直到男人睜開了眼醒來。

  “我是……?!?p>  平靜的男人明白了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他自嘲道:“我是多么想死啊,原來我還是一直在渴望著死亡嗎。”

  他從朦朧的草原上起身,茫然的看著空曠的草原:“我在哪?”

  男人話音剛落一只朦朧的狗向著他興奮的跑來蹭了蹭男人的腿后轉(zhuǎn)身向著遠方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望著男人。

  男人饒了饒頭茫然的他覺得自己好像無處可去于是跟上那只朦朧的狗和它一起向著遠方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走了多久男人和狗遇到了一群羊,狗上前驅(qū)趕著羊群和他們一起去向遠方。

  男人本想阻止可看到羊群好似習慣了的被驅(qū)趕的往前走后,便無言的繼續(xù)沉默的繼續(xù)走向遠方。

  不知過了多久走了多久,男人和狗和羊群遇到了一群牛,狗依舊如之前那樣驅(qū)趕牛群和他們一起去向遠方。

  而太陽依舊如舊的掛在原位未曾絲毫偏移過。

  不知過了多久走了多久,男人,狗,羊群和牛群遇到了正在向著遠處奔馳而去的馬群于是向著遠方同行的還有馬群。

  期間領頭的馬兒熟練的一蹄子將男人撩到馬背上。

  不知走了多久,過了多久,男人,狗,羊群,牛群,馬群遇到了同樣向著遠方飛翔而去的蒼鷹,然后同行者又多了群蒼鷹與他們向著遠方而行。

  伴隨著他們的還有輕柔的風和被風吹動輕輕搖擺著發(fā)出柔和輕響的草原青草們。

  之后未知不明的時間里他們再也未曾遇到過其他同行者,男人就像孤獨的游牧者向著未知的遠方茫然而去,行走在這永恒明朗朦朧的草原上。

  但世上真的存在永恒嗎。或許對于這片仿佛無盡的草原來說看似永恒只不過是毀滅前夕的風平浪靜擺了。

  未知的時間里男人,狗,羊群,牛群,馬群,蒼鷹們終于見到他們所要去往的“彼岸線”,可當他們就要臨近時草原入了黑夜卻沒有一絲光芒于是黑暗中的草原燃起了火芒,伴隨著他們的輕風變的熾熱無比。

  感知到的男人向身后望去,只見草原化作了無邊巨大的篝火追逐著他們?nèi)紵鴣怼?p>  狗狂吠著,馬兒嘶鳴著,牛羊輕喚著,蒼鷹鳴叫著,在告訴他跑向著所要去的遠方跑,男人身下的馬兒帶著他向著臨近的遠方不顧一切的跑就這樣他們逃離了黑夜下的篝火一直跑,直到牛羊跑散了,直到蒼鷹飛丟了,直到狗子再也跟不上跑落了,直到馬兒跑累了再也跑不動了,直到男人感激的輕撫著馬兒繼續(xù)向著遠方獨行期待著能在遠方再一次遇到跟隨而上的它們。

  男人就這樣如此的滿懷期待的獨行著,哪怕一路上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生命也不感到孤獨的遠行,哪怕世界依舊是那樣的朦朧。

  被時間所定義的時間里,遠行的男人來到了一片充滿硝煙朦朧的世界。

  他好奇的走在戰(zhàn)火所摧殘遺留的廢墟中四顧著周圍的景像,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生命除廢墟外的遺留的痕跡。

  忽然一顆子彈從男人耳旁極速飛過其所產(chǎn)生的細微音爆刺痛著男人耳朵,被子彈嚇了一跳的男人連忙躲在了一處廢墟的兩面墻壁之間。

  男人聽著突然交火的槍聲和子彈穿梭在空氣間的聲音,忍著被嚇了一跳立即平靜后所產(chǎn)生的好奇心不敢露出頭去悄悄觀察,只能呆立著期盼著交火的雙方盡快結(jié)束戰(zhàn)斗,回家去各找各媽。

  過了好一會后交火的雙方終于停歇,一切又恢復了寂靜就好像這場交火是遺留了許久的影像,又過了一小會后男人才敢悄悄的慢慢的伸出頭去觀察,男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生命死亡后的遺存。

  于是男人小心翼翼警惕的從兩墻之間出來略貓著的繼續(xù)遠行,男人覺得這片戰(zhàn)場太詭異了。

  在穿行在廢墟中一段不知多久的距離后男人聽到了身后傳來的聲音,男人停下腳步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看去可卻沒有看到除卻建筑外的任何東西。

  這時男人卻感到有什么撞了一下自己的腳,男人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臺只有自己一只腳大的朦朧小機器人在微微的不停的撞著自己的腳好像在催促著男人趕快走。

  男人警惕的側(cè)身讓了開,本以為小機器人會繼續(xù)往前走可沒想到它反而認定了男人般跟隨著男人的動作移向男人繼續(xù)不停的撞著男人的腳。

  男人饒了饒頭感到莫名不解,于是警惕的他干脆不在理會小機器人繼續(xù)往前走著。

  在又走了好長一段距離后男人的前面與后面突然的冒出來兩伙人二話不說的就開槍交火,讓男人猝不及防之下沒能躲開本以為自己會死卻見子彈竟繞開了男人,兩伙人就好像沒有看到他一樣,不,就是沒有看到他,然后男人就見到子彈射中人后,一個人竟然直接化作一堆灰燼直接消散一空什么也沒有留下。

  在雙方密集的火力交戰(zhàn)后很快雙方盡皆同歸于盡,隨后便又恢復了寂靜男人看了一眼一直跟隨自己的小機器人后繼續(xù)行進著,之后男人就這樣一直間斷性的遇到突然出現(xiàn)突然交火的雙方,男人不明白那些人都藏身在什么地方一切都顯得莫名其妙。

  很久很久之后男人終于橫穿了這片充滿硝煙味的殘墟來到了邊界處只差一步男人就能真正離開這處戰(zhàn)場。

  男人轉(zhuǎn)身回望了一眼戰(zhàn)火殘墟隨后彎下腰撫摸了一下小機器人:“小家伙,你安全了?!?p>  話落男人直起腰轉(zhuǎn)身踏出了那一步向著遠方共行,可卻沒有聽到小機器人跟來的聲音男人擔心的轉(zhuǎn)頭回望只見它停留在了原地見男人回望小機器人揮了揮手后忽然在一道藍光中爆裂開來,所形成的藍色沖擊波迅速擴大轉(zhuǎn)瞬即逝間便吞噬徹底摧毀了整個殘墟世界只留下一抹永恒的黃昏藍色線。

  男人呆呆的看著這一幕隨后握緊了雙手又無力的松開嘆息了一聲,回過頭一往無前的獨行向遠方,他已經(jīng)將那一抹永恒的黃昏藍色線刻在了記憶中伴隨著男人永恒存在。

  最后男人道:“謝謝,小家伙?!?p>  又過了很久很久的未來某個時間段,男人來到一座巨大的城市,城市的入口處立著一塊朦朧的石碑上面刻寫著這座城市簡介的過往。

  這是一座自由之都沒有明確的法律純粹靠著人們自我沒有約束共讓的從祖輩傳承下來的道德和良知與共同信仰的自由維持著社會和秩序。

  男人走在城市的街道上,看了看兩側(cè)的店鋪與其中朦朧的食物或是其他的什么,但都沒能讓男人有渴望感。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這里不是他所要去往的遠方,于是男人無視了城市里的一切就像是一位旅人一樣看過了見過了沿途的風景后毫不留戀的繼續(xù)前行。

  在這座城市行進的途中男人見到癮徒見到了賭徒見到喝了酒醉倒在地上的酒鬼見到了公然在公共場合的失足女見到了小偷見到了搶劫犯見到了一場場因自由“活動”引發(fā)的車禍。

  他見到賭徒因輸了去搶離的近的癮徒的癮物,然后強迫著癮徒用自己的財物買回自己被搶的癮物,癮徒買回后意圖搶回自己的財物但沒能打得過灰溜溜跑了。

  沒能拿回自己財物的癮徒現(xiàn)在毫無分文越想越氣的看到了失足女便上前強迫著失足女公然用失足女的財物讓癮徒在這刻自愿的成為了“失足女”,完事后拿著失足女的財物悠然離去。

  氣憤的失足女又看到走來醉倒的酒鬼有樣學樣的學著癮徒的所作所為忽悠著酒鬼花著自己的財物于失足女一時之歡,完事后失足女踉踉蹌蹌的離開。

  很快酒鬼在一陣吹起的冷風中清醒了過來恰好遇到了一個路過的小偷正攙扶著酒鬼摸索著酒鬼身上的財物,清醒的酒鬼一把憤怒的將小偷推開,小偷見狀借機逃跑,酒鬼摸索了一下自身發(fā)現(xiàn)財物盡失立即追了上去。

  遇到了一個正搶劫著贏了的賭徒的劫匪遇到了那名失足女,失足女見到酒鬼追來心虛的逃跑了起來,然后又遇見了癮徒,失足女靈機一動向著前方的癮徒威脅,被威脅的癮徒見追來的幾者也心虛的逃跑著,之后癮徒也靈機一動的威脅著賭徒,正搶劫的搶劫犯因此一時犯懵,最后幾者都在城市中隨意穿梭的車倆所引發(fā)的連續(xù)性車禍中被失控的車禍所害喪生在了車禍中。

  但這也僅僅是男人所看到的其中之一。

  不知何時一個朦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男人身旁問道:“許久未有的新的旅行者啊,你不好奇為什么路過者們不幫他們嗎?”

  話落緊接著朦朧身影自顧自地說道:“因為這是他們每一個人不可干涉不可觸碰的自由啊,但路過者們其實自己也或多或少或重或輕的以同樣類似的方式獲取過利益,他們因此心虛啊可是心虛拯救不了他們刻入骨髓的自由。”

  就這樣朦朧的身影一直邊跟隨著邊向男人傾述著,直到男人走出了這座城市那朦朧的身影才停下沒有再跟隨,只看著始終沉默的男人繼續(xù)行進著。

  朦朧的身影立于城市與外界的邊界處最后還是忍不住問道:“喂,你怎么看這自由?!?p>  遠行的男人終于回答:“在我看來沒有約束的自由就是最原始最初始的野性,文明應當吸取教訓前進而非“返祖”,文明的未來是被約束的真正自由,但這種自由需要被時間所考驗?!?p>  隨著男人漸漸遠去,男人的聲音也漸漸隨著男人的遠去而落下,朦朧的身影仿佛堅定了什么的腳步越來越沉重的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回到了城市中,最后這座自由之城響起了自由者們的慘叫聲,伴隨著燃起的火光,最終自由者們安息了,火光也熄滅了,清晨的光芒照耀著整座被火光所遺留的余灰染黑的城市,機器人們迎著晨光清理著余灰擦亮著整個城市。

  不知走了多久多遠的男人忽而想起離開那座城市時所說的話,自嘲的笑著自己。

  “哈哈哈,自己真是有什么資格去評判自由與文明啊,真是可笑?!?p>  男人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朦朧的晨光繼續(xù)遠行,男人這一次很快就在午時走到了一座普通正常有著法律的城市,這是他想要到達的遠方嗎?男人不是很清楚。

  男人在這座城市里逗留了一段時間閑逛著,然后就離開了繼續(xù)遠行,夜晚男人又到了另一座城市,在城市中閑逛著一路離開,晨陽升起男人再次來到了一座城市一如昨晚的閑逛著離開,之后男人遇到了一座又一座的城市這些城市就像沙漠中的綠州單獨存在著互相之間好像沒有任何的交集。

  最終男人走到了海岸邊遙望海的深處的遠方,男人在想我還要繼續(xù)去往遠方嗎。

  答案是不用了,何處不是遠方,心有所距便可為遠方。

  男人獨行與世那么世與他便互為遠方。

  男人隱約記起了遺忘的最初的那百年。

  他曾是一名普通平庸的少年,后來他成為了一名普通平庸孤獨的打工者,再然后臨近中年的他身上開始出現(xiàn)各種毛病,正好他遇上了技術突破他自愿成為了一名試用者,之后他不知自己是不幸中幸運的幸運,每每有新的技術突破時身體便會出現(xiàn)各種毛病最終他整個身體被換了一遍那之后他開始將自己獨立于世間漸漸的他習慣了孤獨一直存活到了百年后。

  世界毫無征兆的迎來了末日,一切都在轉(zhuǎn)瞬之間崩壞,之后辛存者們正如電影中的那樣再次建立起了新的文明,在那往后新生于末日就像輪回般猝不及防的降臨誕生,他記得倒數(shù)最后第二次末日自己是被瞬間降臨的寒冷冰封幸存了下來,男人已經(jīng)不知到自己現(xiàn)在算是什么形態(tài)的生命和物種了雖然是一副人樣。

  現(xiàn)在男人靜靜的坐在海岸邊愜意的望著海岸的遠方等待最后一次末日降臨,這一次是真正的末日誰也逃不了包括一直辛存到現(xiàn)在的自己。

  此時此刻整個世界在天空吞噬而來的火焰天幕中毫無征兆的破碎,只剩虛無甚至最終連虛無也不存。

  但在一雙忽然出現(xiàn)的虛無縹緲的朦朧眼睛注視下,此處飄蕩起了灰燼塵埃般的火星,隨著火星聚集凝聚成一具人形的精致精密至極的機械,男人被選中幸存的活了下來。

  男人與眼睛對視瞬間明白了很多事情和得到了很多知識,隨著眼睛消失男人再次開始了遠行,這一次不在向著遠方而去,只是單純的閑游。

  他向來都是這樣,自然而然的隨著命運而行,唯有少年與青年時試圖抵抗過,而現(xiàn)在他唯一有的就是平靜與活著的安寧和終末的寂靜。

  ………………

  《理想淵雷》

  我叫雷夢但這不是我原來的名字,那天一道雷霆將我毀滅,我也在雷燼中重生。

  一顆天青色的星球也因此毀滅了三分之一,也間接改變了三分之一的生命構(gòu)造,他們用了百年從不穩(wěn)定到穩(wěn)定將自身改變成了新的種族,他們自稱雷械族,而我的意識也沉睡在雷霆中百年。

  百年后這顆星球的智慧生命通過研究我身體形成的殘燼創(chuàng)造了初代超凡者直到研究用的殘燼徹底消耗掉時一個半雷械族的雷械人女人偷偷用最后的殘燼培育出了一個半克隆的我,因而將我從雷霆中喚醒。

  我本能的降臨在這具“植物軀體”中,也因此這具軀體有了自己的意識,他活了,或許是因為孤獨我沒有殺死這個新生的意識選擇了與他共生隨著那個女人隱居在了雷械族生存之地與這個星球原生態(tài)智慧族群生存之地的環(huán)星邊境線,也是雷械人的聚居地。

  他叫雷一,由于培育技術不完善因而身體非常不健康壽命很短但他與那個名叫玉的女人共同過完了安穩(wěn)短暫的一生,我也陪著過完了這一小段清醒的時間再次陷入了沉睡。

  當我再次醒來時與我共生的是玉再度培育的雷一的第二代雷雙同時她也培育了自己的后代,靈,代替老了的自己與他相伴,這一代雷雙身體健康壽命正常,但隨著超凡者越來越多他們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明顯雷雙被卷入了其中,他保命的本能喚醒了我的力量,我也本能的將力量暫時賦予了他,他因此得活不過他的身體卻承受不了這份力量變得虛弱了很多,直到一次次的使用力量守護著這一份安穩(wěn)后再也承受不了安詳?shù)乃廊?,我也再度沉睡?p>  我醒來之時不出所料是第三代三歌,與他相伴的是靈的后代,音。這一代經(jīng)過優(yōu)化勉強能承受我的力量,但過多使用依舊會身體衰弱,最終宛若輪回,他死在了過度使用力量的身體衰弱,我已習慣的沉睡了,之后四代,五代,六代,七代,八代,一代代的優(yōu)化變強,直到第九代,我不在默默的觀望。

  我時不時地插手自以為能護著這一份安穩(wěn)長久,最終這份安穩(wěn)的確長久但卻布滿了傷痕累累讓他們痛苦至極,我回首望去才知原來沒有我他們也能安穩(wěn)且不痛苦,還能幸??鞓贰?p>  最終啊,他雖能長生卻選擇了與箐執(zhí)手白頭共死,只留下我孤獨的占據(jù)著一具克隆的空殼,哪怕打碎了時空立于“神”之上也是孤立在世間,我厭棄了這世間,不甘的歸亡化作雷霆覆滅了一切乃至時空只剩下一個無盡的點妄圖重來。

  一道雷霆穿透了時光,原來不過是又一次的輪回,真是可笑啊。

  無盡的時光過去,無盡如渺小深淵的點中一道雷霆炸響,我夢游于死去時光的光陰中聆聽著,觀望著亡者們的幻想與理想,我沉溺于這幻想的理想之夢中,我成為了理想的傀儡在此如渺小深淵的點中構(gòu)建著理想之世,一遍又一遍不滿意便毀滅重來,我迷茫著。

  直到那時光的輪回被打破,那聲音將我喚醒了,我第一次從這渺小的深淵點中望向未來之世,只一眼便明白了很多,我不在迷茫。

  那么這個交易我接受了,我愿重新生來這一世,不在無盡輪回的實現(xiàn)心中的那份理想的奢望。

  ………——————………

  《孤懷》

  那年25歲,徹底遠離疏遠了家人的我孤單的漂泊在外勉強的過上了安穩(wěn)一點的生活,這也算是我自找的,我的“世界”排斥著所有人,那年第一次生日我收到了這輩子最好的唯一的禮物,我的那位她。

  可這份禮物是那么的短暫。

  二十六歲生日那天,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室里哪怕她的臉色是蒼白的,頭發(fā)也是蒼白的她依然那么的好看是我見過最美的蒼白。

  她面帶微笑輕柔的聲音道:“一定要好好替我活下去啊,我們好不容易才齊心攜手過上了不錯安穩(wěn)的生活,就替我看一看未來吧,抱歉這一次生日的禮物送給你的卻是我的死亡?!?p>  他面帶悲傷勉強的微笑溫柔的看著她道:“不管是生還是死只要是你送的都是我最珍貴的禮物,可以的話就帶我一起離開好嗎?!?p>  她眼睛疲憊的半開著溫柔笑道:“你好肉麻啊,但我喜歡,慫慫又溫柔的好雷先生,我走了你要活著啊?!?p>  他眼睜睜的看著她閉上了眼睛永遠的安眠,他的“星夜世界”里此刻及未來都是烏云密布唯遺“永夜”,他親手葬了她將她葬在了他們共同喜歡的鳶尾花處。

  此后的每一天他都會去向她問候早安,午安,晚安傾述著這一天的安排,吃了什么,這一天的生活怎么樣,安靜的守著兩人共同開的類似書屋的小店,閑暇時與另一位從未見過同樣孤單的網(wǎng)友共同寫寫小說,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他齡有三十,那天早晨他向往常一樣懷抱著她的相片手拿著一朵鳶尾花靜靜的走在路上,但忽然的晴天霹靂一道雷霆劈中了他將他帶往了另一個世界。

  ……………

  那年25歲,我是個孤兒還是個無能之人,磕磕碰碰勉強活到了現(xiàn)在身上多少有點傷病身體越來越差,那天自己定的生日見到了一張科研實驗體招募的海報,看著其上優(yōu)厚的待遇和條件以及報酬我認真的考慮了好一會后便毅然決然的報名參加了,此后我便生活在了研究院和他們安排的莊園中,他們履行了承諾,我也于此親身感受見證了一項項技術的突破見證了人類百年內(nèi)科技、醫(yī)學、生物的偉大突破,我見證了那一百年。

  我記得26歲那年我在網(wǎng)上交到了第一個朋友。

  他的愛人得了絕癥,那天相應的藥物得到了突破,藥物穩(wěn)定無副作用,但偏偏命運弄人只差一天,只要堅持一天他的愛人至少還能和他一起攜手三十多年,可卻偏偏那一天姍姍來遲。

  我與他聊了聊,發(fā)現(xiàn)彼此都是孤獨的,因此孤獨讓我們共鳴讓我們成為了朋友,就這樣日復一日我們有了打算共同完成一本小說的想法,我們想將我們的遺憾,妄想,幻想,理想都彌補在上面,于是我們就這么行動了,枯乏的時日里我沉浸在小說中無法自拔,直到年復一年后的那天……

  “你怎么了?!?p>  一旁負責監(jiān)護正在檢查他身體情況的監(jiān)護人員,見他看著手機忽然一副失落難過的樣子關心的問道。

  我看著手機上報道的新聞以及那道監(jiān)控拍到的被一道閃電劈到尸骨無存的身影不知該說什么,最終只能無力的道了一句:“我…朋友死了?!?p>  監(jiān)護人員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手機,嘆息了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未言的安慰著我。

  那一刻起,我又將再度的孤獨的在這世間。

  百年后我見證了末日,見證了末日中的幸存者們,最后見證了此世此間唯遺存者的誕生,未來者們都稱我為孽,存世余孽的孽。

  ……………

  我叫夢,雷夢,那個被雷劈的倒霉家伙,我曾復活過她,但她卻說我已不是那個他,她只想和普普通通的那個我相守哪怕時光短暫,我終究沒能留住她,沒辦法誰讓她是個思想清明的人呢,既然她不愿意就我,那我來就她好了。

  …………

  時隔遙遙時光,我與他第一次見面,兩色入幕晴朗的天空下,我與他背對而坐,只因皆感到對方的那種陌生,最終我與他淡然而散。

  《雷夢?我藍》

  我從雷鳴聲中醒來,我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從一位化作雷電的人的記憶中誕生,他已經(jīng)死了,但那記憶對于我來說就像是真實的夢一樣,我深陷于夢中,我融入于夢中,我取而代之成為了夢的主人,我想完成他的,我的遺愿。

  但我無能為力,我知道我擁有著不可思議的權能,我卻無力可為,這個世界本能的在排斥著我,無人能與我言,我在這個世界亦沒有容身之處,時常困倦的只能徘徊在記憶的夢中,游離在虛妄。

  直到,我感受到了那脆落的容身之處,我本能的,迫不及待的降臨,我想只要一小會,這個世界便能聽到我的聲音,于是我從夢中醒了,這個世界便沒有資格再拒絕我,我終于復活了她。

  我流著高興的眼淚,我看著她,她也流著淚,她說;“不是說好要好好活著嗎,為什么世界就容不下我們啊?!?p>  我向她堅定的說我是他,她卻說我不是,我就是我,我不是他,我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明而真實,我的謊言因此輕易動搖了,她否決了自己的生,承認了自己的死亡,她毅然決然的和他死亡,消逝于世。

  而我只剩失落,我不想不存,因而他便不能生存,這便是這份權力唯一的嘆息之壁。

  此后,我無言的看著這個世間,直到生活起期望,又直到期望敗落,最終失落在失落的理想之淵。

  最后的最后,我敗給了自己,我也原諒了自己的自私,我選擇了有所舍得。

  我舍棄了雷夢舍棄了夢我,獲得了我與我自己的心,我們各自安好,我是我,是我們各自喜愛的藍,我不是雷夢,我名藍。

  —————————————

  —忘語妄語—(有病呻吟)

  當和平的年代人們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殘酷”的心理,“只愿”面對“半實半虛偽”的“和平”心理時,當真正殘酷無情的災難降臨發(fā)生時,人類真正最大的災難之一就將有可能是那脆弱的心理與心靈?!^去之燼言

  ——

  “智慧生命的智慧總是能在某些時候彰顯出他們愚蠢的可笑之處”?!^去之燼言

  ——

  是誰殺死了知更鳥?

  是我們,是他們,是你們,是“祂”,于此間皆為知更鳥殺死了知更鳥?!B燼言

  ——

  “心在微觀間是如此的像是宇宙,在宏觀間卻是如此的狹小像是無盡的深邃之淵”,呵?!煨〉木尬餇a言

  ——

  原罪是善的原罪亦是惡的原罪,原善是惡的原罪亦是善的原罪?!钪乃乐杂烧郀a言

  ——

  天堂可望而不可即,地獄可望而不可即,世間我已在此間。

  我是那矛與盾,不,我是那矛與盾之間的火花,我想要熊熊燃燒化作大火融煉矛與盾鑄造奇跡以此揮動災厄斬落那高高在上不染塵埃刺眼無望的蒼白天堂,讓它化作此間耀眼的隕星毀滅那低到無盡深淵之底紅與黑希望之芒交染的暗淡地獄。

  我將以此余波覆滅此間不理想之世,大火將再度融煉奇跡鑄造理想之世,引導災厄化深淵為此間賦予理想之世宏偉不可動搖之基,以那天堂之燼,地獄之燼,此世間之燼鑄構(gòu)理想世間晝夜日月星穹堅護這份理想,造就那熊熊燃燒著大火,燃盡一切不理想之垢的無光明原野火淵壁。

  可唯有此世間事物在變,如那永恒不變的嘆息之壁——理想之淵

  ——

  最蒼老的是時間,最青春的也是時間?!鹧鏍a

  “因為時間留下了年輪這樣的痕跡,所以才有了時間的名字和概念,我們才知道了時間認識了時間,用表與晷表明了時間”。——火焰燼

  以前啊,我眼見的是晴朗的天空,想見的是冰藍色,內(nèi)心裝的是星月夜,現(xiàn)在滿目是黃昏,心也變成了火燒云。——火焰燼

  ——

  年少時內(nèi)心有股溫熱的青春的風,年長后那股風就帶上了時間的氣息成了現(xiàn)實中蒼涼的風?!鹧鏍a與雷夢

  ——

  “凡者”向光而生,若是逆光向暗而生將死,若活也會死于眾生孤生的與眾不同,除非你能在逆光暗處生長的遮天蔽日讓眾生也能成為那逆光暗生的超凡者?!舱?p>  ——

  我喜歡藍色的鳶尾花,也喜歡紅色的彼岸花,如果世界上有藍色的彼岸花的話我會更喜歡藍色的彼岸花,因為我喜歡夜色下那如散發(fā)著微微熒熒燈芒的藍,就像是在誘惑我般讓我不在夜色迷失,讓夜色增添了一抹撩人的流螢色彩?!獰渗S——或許我眼中的理想是藍

  ——

  晝有日依兮,夜有星月依,我有我自依。

  ——

  冬天我摘了一支梅花送于你,夏天在綠意盎然的草原上我贈于你一根火把,秋天我拾起枯落的黃葉,春天我感受著那一抹生長的青。

  是你,你會怎么做呢。

  我會用冬天你送與我的一支梅在冬天栽下,在冬天收獲一株梅,我會在夏天星夜下的野原上用你贈于我的那一根火把點燃篝火獲取溫暖驅(qū)散寒意,我會在秋天時拾起看中的落葉在無人時悄悄地用手上的黃葉試著一葉障目,我會在感受到那一抹青到來時隨著它一起迎向春天,從春天開始行走在四季中感受著那一抹青的輪回?!獰苫鹗匦?p>  ——

  神,復雜而簡單,人,簡單卻復雜,靈者,進一步為妖,退一步則為精怪,圣者,加一字是為賢明或為人圣,僅一念之差必會議為罪責者?!苷?p>  ——

  我不喜歡這個世界,因為我所見,我眼中的這個世界,科技在進步,文明停泄不前,單純的文字不在單純甚似退步,社會在來回拉扯,顯得尷尬至極,而我卻在這尷尬的世紀既無能也無為還茫然,有時蠢或傻的無可救藥,只能就這樣呆著,所以我討厭這個世界?!獰o能者的傲慢可笑厭世妄言

  ——

  這個世界不缺互相理解,缺的是理性的互相理解,以及對方是否能感受的到你的理解,人的互相理解都是感性的,所以人與人之間的感性理解都會有所偏頗,再加上各自現(xiàn)實的情況,更是無法真正的理解,因此不要輕易的談理解,很抱歉那會顯得很無力。

  ——

  有一天,一個垃圾對著世界怒吼,我是個不怎樣的垃圾,但就算身為垃圾的我也想要被扔進干凈的垃圾桶,而非明明內(nèi)里已經(jīng)骯臟不堪,卻只是清理了外面顯得干凈,自欺欺人,已經(jīng)臭氣熏天的垃圾桶,哪怕舊一點,只要仍然內(nèi)外干凈,但它也知道當垃圾們?nèi)釉谝黄饡r垃圾桶就永遠也不會干凈,終究垃圾還是垃圾,它只能吼一吼后等著被處理。

  ——

  如果太陽變得酷烈致使白晝不在溫和蒼白無生,那么毀滅它走入清冷的黑夜若能得以生機薄發(fā),仰望那界限我們的無限星空“愚心”心生希望信仰的與星夜在夜色下在星夜清色冷靜模樣的庇佑下隨星辰前行燦爛而生又有何不可。——界凡者們

  ——

  《不自然四季》

  冬是萬物沉眠的長夜,輕裹著溫冷的白被,

  春是萬物朦醒的凌晨,醒著不愿醒的清夢,

  夏是萬物生動的白晝,釋放著灼熱的活力,

  秋是萬物困倦的慵懶,織著豐薄的黃金衣。

  冬季的風吹響著寒冷的一切,悠悠鬧做催眠鐘,

  春季的風輕拂著一切,調(diào)皮的響起冷淡的鬧鐘,

  夏季的風熱烈的歡迎著一切,吹起赤誠的哨音,

  秋季的風慵懶的輕扇著一切,浮想起檐角鈴聲,

  如此四季的風依序自冬的長夜,春的凌晨,夏的白晝,穿過溫冷的白被,不愿醒的清夢,灼熱的活力,豐薄的黃金衣,于秋的慵懶中律曲生活的自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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