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何知穎剛把薯片喂到嘴里,看著古晴湊過來,茫然的點點頭。
她感覺她和程一澤之間隔著一個古晴,就像隔著千山萬水似的,看著那么近,實際遠(yuǎn)到千里之外。
這樣以后還有什么理由給一澤哥打電話呢?何知穎默默存下古晴電話,用余光掃了一眼程一澤。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吃飯就下次吧!”何知穎對程一澤說,一種莫名的氣流環(huán)繞在她們?nèi)酥g。
“行,今天委屈你了,以后有事也可以直接上來找我?!背桃粷山o她遞瓶水,輕聲說。
她嗯嗯兩聲便自行離開了,她想她以后可能都不會再來了。
夏宜此時已經(jīng)完全忘了應(yīng)該給何知穎慶祝新工作了,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忙的不亦樂乎,賺錢果然很有趣。
提前下班的何知穎感到異常難過,她怎么覺得最近時運不佳呢,連個好好關(guān)心自己的人都沒有。
她給夏宜打電話,想給她吐槽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喂?”夏宜正在整理新到的衣服,想著該怎么搭配好看。
“夏宜……”她用委屈巴巴的聲音喊。
“怎么了?”夏宜聽著不對,這才放下手里的事情,去倉庫打電話。
“你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都不給我打電話問問上班情況!”何知穎好難過的一頓控訴。
“對不起對不起,知穎,是我最近太忙忽略你了,可是那不是程一澤公司嗎?難道還能讓你受委屈?”夏宜著急的問。
“我又不是靠著他的關(guān)系進去的,可是他幫了我,我卻更難過了……”想想古晴和程一澤她就心有不甘,這么多年的感情,她憑什么來插手。
“你在哪兒?我們見面說吧!”
她們約好餐廳,點了些小吃,何知穎憤憤然再說了一遍。
“就為這點事?那沈可可也是有點傻吧,你不去就不去唄,急什么。”夏宜聽完簡直不敢相信,就這么小的事情硬是被她們給鬧大。
“就是說啊,她要是不兇巴巴的指著我,我也不會跟她吵。最可惡的是她媽沈部長,簡直就不分清紅皂白的偏袒自己女兒,我看那些同事的反應(yīng),估計都被壓制過,沒誰敢跟她對著干?!焙沃f喝一大口果汁,緩緩氣。
“你也別氣了,現(xiàn)在不是都解決了嗎?以后沒誰敢惹你了?。 ?p> 她聽著夏宜的安慰,不說話。這不是也她想要的樣子,可是事情就這么發(fā)生了,或許還是因為她不夠成熟吧!所以沒能處理好這件事。
“夏宜,你說……如果我早點向一澤哥表白的話,現(xiàn)在在他身邊的人會不會是我?”何知穎眼神里有些失落,心里也有些后悔,當(dāng)初要是勇敢點,結(jié)果會不會不一樣?
“你們能熬的住異國戀嗎?你要想想,他出國,你怎么辦?”夏宜耐心的勸她,他們在一起簡直太難了,況且要是程一澤真的喜歡知穎,也不會帶個女朋友回來了。
“我能熬的住……”她趴在桌子上小聲說。
“喂?”夏宜最近是真的很忙啊,何知穎感覺她現(xiàn)在接電話頻率比以前高多了。
“?。亢玫?,我馬上過去?!毕囊酥钡膾焱觌娫挕?p> “知穎,我店里有點忙,我趕緊回去,你就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放松心情好好的上班哈!”她拿起包,簡單跟何知穎打了個招呼就要走。
“我去幫幫你吧?”何知穎站起來,也準(zhǔn)備走。
“不用了,你回家好好休息,我沒問題的!”夏宜再一次拒絕。
何知穎看著夏宜離開的背影,感到奇怪,以前從來不會拒絕幫忙啊,今天這是怎么了?
她回到自己的小房子,洗個澡看電視,什么都不想了。
夏宜接完電話,沒有趕回店里,直接回了家。
“怎么了?找我這么急?”她換好鞋,對屋里的人說。
“想你了!”嚴(yán)致文拿著生日蛋糕走到她面前,房間里鋪滿了玫瑰花瓣。
“哇~你這是?”夏宜驚喜的問。
“生日快樂?。 彼疽馑S愿吹蠟燭。
“謝謝你!我都忘記了?!毕囊碎_心的對他說,然后吹滅了蠟燭。
“知穎居然也忘了,以前每年都是她陪我過的。”夏宜一邊切蛋糕一邊對嚴(yán)致文說。
“以后就是我陪你過了啊,不好嗎?”他從背后環(huán)住她的腰,輕聲對她說。
“那我們就不要隱瞞了吧?我想也該向她們坦白了。”她依偎在他懷里,吃著奶油蛋糕。
“恩?不再等等嗎?你不是最近何知穎心情不太好,你現(xiàn)在這樣直接說了,不是時候吧?”嚴(yán)致文看著她。
過兩天就要開庭了,他一定會盡快解決這件事,然后光明正大的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向她求婚。
“說的也是,現(xiàn)在說了她肯定對反對,那還是再等等好了,等她工作順利了心情好再說吧!”她也覺得現(xiàn)在說的太倉促,她也不想因為這個事和她們鬧得不愉快。
直到晚上十二點多,何知穎才突然想起來,夏宜生日。
看著時間,她又躺回去。算了,明天再好好陪她過,太晚了。
其實自己最近對她的關(guān)心也挺少的,何知穎睡不著,她翻來覆去,感覺生活越來越糟。
古晴和程一澤也開始了冷戰(zhàn),可以說是因為何知穎,也可以說不是。
自從回國,古晴就想幫他安排好一切,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他都不用操心??墒敲看嗡坪蹩傆行┦虑槿菀准て鹚麄冎g的矛盾,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樣的問題。
她嘆著氣,一口一口的喝著酒,想要讓自己忘掉這些煩惱。
她想起以前的她,那個她已經(jīng)拋棄,再也不想提起的自己。
她不能失去他。
不能讓自己十幾年來的努力白費,她喝光最后一口酒,倒在了床上。
程一澤早上來到辦公室,看到古晴還沒到。
“有沒有看到古秘書?”他問進來送文件的王經(jīng)理。
“沒有,您要不打個電話問問?”王經(jīng)理尷尬的說。
他看了看手機,手指輕微動了動。
“沒事了,你出去吧。”他打開文件,仔細(xì)翻閱。
再等等吧!她應(yīng)該只是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