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陽光和人群的日子可真好?。∶反ǜ袊@著。
一群十幾歲穿著長衫的青春少年,勾著肩搭著背,人們老遠就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呼朋喚友,你追我趕,年輕真好,梅川再次感嘆。
順著這群明媚的少年,梅川的目光一路追尋,直到這群少年經(jīng)過自家酒樓門口,五個身著華麗錦袍的少年不知道在說著什么,又是一陣大笑,其中一個身著大朵紫花的紅衣少年,看到梅川站在街邊靠著墻,停下了腳步。
摟著紅衣少年肩頭的另一個少年,邁出腳步,似乎被紅衣少年拉了回來,少年看著前面三個同伴已經(jīng)走出幾步了,不滿的轉臉看紅衣少年,“看什么呢,我們不是要去賞菊嗎,快點才是……”
說話的少年順著紅衣少年的目光向這邊看過來,當看到梅川后,眼神從意外化為兇狠,似乎還帶著幾分厭惡,少年拉著紅衣少年,“有什么好看的,一個酒樓老板娘的弱小子”。
有意思!梅川嘴角一彎,看來這少年不僅認識自己,還和自己有些交集,梅川對著兩個少年笑了笑,紅衣少年拱手施禮,梅川也拱拱手,不過另一個少年避開梅川的微笑,轉過頭要拉著紅衣少年就走。
紅衣少年笑了一下然后離開了,兩人大步去追前面走遠了的另外三個少年。
……
低頭認真對付手里雞腿的卷兒抬起頭,雞腿已經(jīng)吃完了,抹抹嘴滿足的抬頭看梅川,“少爺,你看什么呢”。
梅川拍拍卷兒的腦袋,“沒看什么,就是覺得熱鬧”。雖然不確定,但是梅川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過去的那幾個少年和自己被打多少有些關系。
卷兒歪著腦袋,“我娘也說城里熱鬧,所以我才同意來的”。
看著卷兒一臉稚嫩,梅川笑著摸摸卷兒的腦袋,卷兒還小,對被賣了當丫頭這種事還不太了解,顯然,卷兒的媽媽是帶著欺騙把卷兒賣到葛家酒樓的。
旁邊巷子里有人,不是經(jīng)過的行人而是盯著自己的人!梅川的感覺清楚的感受到了,不過梅川沒有回頭,過了好一會,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挎著籃子過來了,還不時的扭頭看街上那五個少年走過的方向,卷兒見了這個小姑娘過來,趕緊扯扯梅川的衣襟,“少爺,她就是常月”。
常月是誰?我認識嗎?
“少爺就是因為她被打的”。
哦,原來如此!
常月匆匆走過來,低著頭咬著嘴唇。
卷兒又扯扯梅川,“我們回去吧,夫人不讓她來看你的”。
梅川拍拍卷兒的腦袋,“沒事,娘不知道的”。
卷兒放下小胖手,站起來小聲的說:“我去門口看著,要是夫人來了我就告訴你”。
還真是個機靈的小丫頭,這雞腿沒白吃。梅川點頭,卷兒領著命令去了。
……
女孩終于走到了梅川面前,低著頭眼里似乎還噙著淚水,“梅少爺,都是常月害你被打”。
女孩接著就只是掉眼淚,梅川打量了一下這個叫常月的女孩:雖然不是花容月貌,但是也算是小家碧玉,小鳥依人吧,怪不得會被富二代盯上呢。
再說點什么唄,這樣冷場還是蠻尷尬的,畢竟自己誰也不認識什么也不記得了嘛,一個女孩子對著一個男孩子抹眼淚,別人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欺負了人家呢。
常月只是哭,然后把籃子塞到梅川懷里,“這是我家母雞下的蛋,我娘讓我給你送來”。
梅川接過來,還挺沉的,梅川揭開蓋在雞蛋上的青花布,拿了一只,然后又把花布蓋好,“我已經(jīng)好了,這些你拿回去吧”。
常月直擺手,不過梅川一手舉著雞蛋樂呵呵的樣子,常月笑了。
梅川指指酒樓,“我娘每天給我弄好多吃的,身子恢復的快,再說我也不喜歡吃雞蛋”,梅川搖搖手中的蛋,“一個夠了,心領了”。
常月剛想開口,就聽見卷兒喊著,“夫人,你來了啊”,梅川趁機把籃子塞到常月懷里,然后使個眼色,常月點點頭抱著籃子往剛才的巷子里走去。
葛老板戳著卷兒的腦袋,“這么大聲音,你這是報信呢吧”,卷兒低頭笑了,葛老板提裙邁出門,看到坐在上馬石上的梅川走了過來。
“川子,你身子剛好一些不要吹太長時間風了,還是進去吧”。
梅川點點頭,卷兒趕緊過來扶著梅川?!澳?,秋天的可是賞菊的好時機呢,過兩天我也想去城外走走去”。
葛老板扶著梅川的另一只胳膊,“川子以前不是不喜歡出去的嗎,出去也好,透透氣”。
“娘,我以前什么樣子啊,是不是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漢啊”,不然為什么還因為一個姑娘被打了呢。
“哪有什么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啊平時都不愿意出門的,話也很少說”。
這樣嗎?
“我被打難道不是因為‘英雄救美’啊”。
噗嗤一聲,葛老板笑彎了腰,“救什么美,咱自己就是美”。
卷兒聽不懂抬頭問:“夫人,什么是英雄救美啊”。
葛老板騰出一只手戳了戳卷兒,“這個…不是小孩子能問的啊”。
梅川會意的笑笑,“娘,我想學點功夫防身……”。
木南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