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欠錢?葛老板一頭霧水,“川子咱們沒欠人錢啊”。
身上沒錢在古代可是不好混呢,更別說欠錢了,聽說欠錢人家的女兒會被拉去抵債,聽說沒欠錢梅川長嘆一口氣,那就好,“既然沒錢錢那我為什么要女扮男……”。
還沒等梅川說完,葛老板趕緊捂住梅川的嘴,然后跑出門,謹(jǐn)慎的左右看看。
小院中只有卷兒在看螞蟻,還不時的掰點(diǎn)饅頭給螞蟻,惹來一群螞蟻搬糧食,葛老板進(jìn)門把門在身后關(guān)好。
重新回到梅川身邊的葛老板抬著眉頭,“你真的不記得了啊?一定是燒壞了腦袋”。
梅川揉著太陽穴,“這么多天腦袋里的東西好像全不見了,就記得這兩天清醒時的事情了”。
葛老板臉上一陣悲傷出現(xiàn),不過很快又變成高興的神色,“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只要川子健康就行”,葛老板攥著梅川的手,“川子,你看我們孤兒寡母的不容易,所以娘私心,從小就把你打扮成男孩子,想著這樣不會被人欺負(fù)”。
葛老板抹著眼淚,“川子你可怪娘啊”。
孤兒寡母,所以就男扮女裝,梅川心里一陣好笑,有這么彪悍,能屠人全家,功夫了得的娘居然也怕人欺負(fù)?
梅川還是趕緊替葛老板擦眼淚,“娘別哭了,這樣挺好的,男孩子反倒能做很多事,行動也方便些”。
葛老板抬眼,沒想到梅川會這么說,哭的更厲害了,以前的梅川可沒這么體貼啊,總是抱怨自己天天穿著男裝,連耳洞也不能打,更別說像別家的小姐那樣穿的粉裙羅衫了。
看著哭的厲害的葛老板,梅川傻眼了,自己說錯話了?“娘,我是不是說錯什么惹你傷心了,以后咱就不提這個了啊”。
不是說彪悍的女人都不相信眼淚的嗎,哎,也許是這個娘太愛自己了吧。
葛老板抹著淚,一邊哭一邊笑,“川子長大了,都知道體貼娘了”。
……
“娘,這個這么好用嗎?”梅川拿過葛老板遞過來的一個薄薄的透明薄膜。
“以前你都用這個的,好使,貼上去只要你不去摳它,它就不會掉,你的聲音就會變得跟男孩子沒什么區(qū)別了,我可不能給川子用什么藥來變聲”,葛老板把薄膜給梅川貼在喉嚨上,“將來咱們川子還是要嫁人的呢,聲帶燒壞了可不行”。
梅川張口試試喊了聲,“娘”。
果然聲音變粗了,剛開始喉嚨里有點(diǎn)不舒服,但是很快就適應(yīng)了,“果然有效果呢,娘真厲害”。
葛老板捋捋頭發(fā)有點(diǎn)不好意思,“川子都會夸人了,要是你爹能看到,他一定……”,葛老板抹著眼淚。
怎么又哭了,寡母不容易啊,梅川趕緊拍拍葛老板,“爹一定很高興的”。
葛老板點(diǎn)頭,“嗯,一定很高興”。
……
第二天,梅川能在小院中走幾圈了,第三天,梅川叫上卷兒陪自己溜達(dá)溜達(dá)。
聽葛老板說家里本來沒有使喚丫頭的,這個卷兒是前段時間,也就是梅川昏迷時別人介紹來的,雖然小也沒什么規(guī)矩,但是能給梅川端個茶倒個水,叫個人什么的,后來就留下了。
這個小院是自己和葛老板還有卷兒住的,不大,但干凈整潔精致,就像葛老板一樣。
穿過這個小院,是大一些的前院,卷兒知道梅川失憶了,興奮的給梅川介紹,“這是酒樓的后院,少爺你看,左邊那些房子是給下人住的,右邊是給客人喂馬放東西的”。
順著卷兒的手指,梅川看到這個院子前面是一棟三層小樓,隱約傳來熱鬧的聲音,那應(yīng)該就是卷兒說的酒樓吧。
“我們家是開酒樓的啊”,梅川驚訝又感嘆,葛格那么彪悍難道不應(yīng)該是開鏢局的嗎。
卷兒笑起來,“少爺真的全忘光了啊,我們家酒樓叫葛家酒樓,在錦州城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呢”,卷兒肥嘟嘟的小臉昂起,一臉驕傲。
卷兒繼續(xù)一個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不過梅川卻沒有繼續(xù)聽下去,而是注意到了院中拐角的武器架,上面擺放著刀叉棍棒,刀劍斧鉞,兩個大石鎖還有兩個木人樁。
梅川拉住卷兒,“那里怎么會有這些東西”,一個酒樓還要下人練功?
開酒樓的都需要幾個看家護(hù)院的,防止人鬧事什么的,不過請幾個花拳繡腿的做做樣子便罷了,而面前這些真家伙,顯然不是三腳貓功夫的人用的,單那石鎖一個都有兩三百斤,梅川雖然是個職業(yè)殺手,臂力了得,但是要想提起那石鎖還是有些困難。
卷兒努努嘴,梅川看到兩個光著上身的彪形大漢從屋后的回廊走過來,兩人也看到梅川,點(diǎn)頭算是打招呼,梅川拱手施禮。
也許是這兩個男人太壯實(shí)了,卷兒有些害怕拉著梅川的袖口,“公子我們走吧,他們練功可嚇人了”,說著就看見一個人一手一個石鎖,毫不費(fèi)力的舉了起來。
果然有些來頭!
卷兒拉著梅川的袖子,“公子我們?nèi)N房看看吧,那里有好多好吃的呢”。
看著卷兒饞嘴的樣子,梅川笑著穿過院子,從后門進(jìn)了酒樓。
梅川還沒來得及仔細(xì)看看酒樓里的樣子,卷兒就拉著梅川,“少爺,你陪我去廚房吧,不然花嬸子又要說我胖了不讓我吃雞腿”。
梅川低頭看卷兒,發(fā)現(xiàn)這個卷兒還真是胖乎乎的呢,一看就是廚房里開小灶的??桶?,還沒邁進(jìn)門,卷兒就喊了起來,“花嬸子,少爺餓了想吃雞腿”。
靠門最近的案板前,兩個人正揮著菜刀剁排骨,聽到卷兒奶聲奶氣又拔高的聲音,女的抬起頭看著門口進(jìn)來的梅川,笑著說:“川子少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