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回來了啊”,花嬸笑瞇瞇的看著梅川還有抱著母雞的卷兒從前門過來,大家也都紛紛看向梅川,臉上各種表情都有,最近幾天梅川的出鏡率有點高啊。
“大家今天都這么空啊”,梅川帶著笑走到葛格身邊,葛格面上表情陰晴不明,抖了抖嘴角似乎不知道從何開口。
看葛格這架勢難道是葛格要教訓(xùn)梅川?大家臉上的笑都僵掉了,要知道葛格一般沒脾氣,要是發(fā)起脾氣那就是要死人的!梅川當然不會有事,就是不知道誰要當替死鬼了。今天梅川用三百兩銀子買了一堆奇怪的東西,雖然葛格痛快的付錢了,但是誰都能看得出看來葛格不高興,花嬸立刻堆上笑,“你們聊啊,我去廚房看看,那邊還忙著呢,呵呵”。
廚房的幾個人跟著花嬸躡手躡腳的往廚房走,生怕弄出動靜來讓葛格發(fā)現(xiàn)了,雖然大家不說,但是目標一致就是靜悄悄的閃人。
“等一下”,花嬸一條腿停在空中半天沒落下,心臟突的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太陽穴突突的眼前一片發(fā)黑。
不對啊,這是梅川的聲音吧,花嬸的心終于放回了心室,捂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轉(zhuǎn)過臉看著梅川,“少爺有什么吩咐啊”。
“借你幾個廚娘用用”,梅川說完又對宋奇宋啟說:“麻煩你們把其中三袋這些搬到倉庫,放高一些,要保持干燥”。
“好嘞”,宋奇一手一袋,宋啟抓過另外一袋往倉庫走去,這哪是幫忙簡直是趁機逃離這個時候的葛格,花嬸也帶著廚房的人往廚房走,邊走邊說:“我這就去給你叫幾個廚娘來啊,三個可夠?”
“夠了”,梅川看花嬸像是得了赦令一般,忍不住笑了,娘這么恐怖嗎。
人一走完葛格立馬換上笑臉,生怕嚇著梅川,“川子啊,你買這些東西干嘛啊,三百兩銀子雖然我們付得起,但是錢不能亂花,要花也花在刀刃上不是,要學(xué)會節(jié)約……”不過想到梅川第一次花錢買東西就花了三百兩,葛格還是覺得肉疼。
普通中等人家,三四兩銀子就是一年的開銷,這三百兩對普通人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雖然葛格他們不用刻意的掙錢,但是梅川這么大手大腳的花錢也不是個事啊,這是不良習(xí)慣,一定要扼殺,葛格憋了半天不是氣惱梅川巨款買了一堆沒用的東西,而是絞盡腦汁怎么去教育梅川。
嘩啦啦,葛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肚子里所有的東西都說了一遍,然后問梅川:“娘的心你可懂了?”
“嗯”,梅川點頭,“娘的教誨讓梅川醍醐灌頂,所以梅川才想為家里分憂”。
不是啊,不是這么個意思,葛格手拍腦門,“娘不是讓你為家里分憂,是…哎,反正就是不該花的錢不花”。
“娘”,梅川看沒有別人,一把抱著葛格的脖子撒嬌,葛格積攢了半天的氣勢瞬間破功,“快松開,讓人家看到了像什么樣子”葛格也不推開,臉上一臉的享受。
“娘,這些是好東西,加工一下至少能賣個三千兩”,梅川伸出三個手指晃晃。
“三千兩?”葛格才不相信呢,這些東西不能吃不能喝,還一股子怪味,誰買?
“娘你就去忙吧,剩下的事交給我了”,梅川推著葛格往前面走去,“我們酒樓很快就要成為錦州城第一了”。
葛格咯咯的笑著,“就憑這些怪味的東西?”不毒死人就不錯了還想發(fā)財,才不信呢。
等葛格出了后院方才覺得不對,剛才明明是要教導(dǎo)梅川的,現(xiàn)在怎么成了她做主了?
……
酒樓里除了葛格的人還有白天過來幫工的普通人,這不,三個老實的廚娘來到院子里,梅川給她們每人一把剪刀,教她們?nèi)绾伟牙苯芳糸_剪碎,再把種子放一邊,如此,半個時辰過去了,簸箕里已經(jīng)剪好了十斤左右的辣椒了,梅川留下一個廚娘繼續(xù)剪,帶著兩個廚娘到一邊的石磨旁,把剪好的辣椒加水放進石磨里磨……
紅彤彤的辣椒醬帶著辛辣的味道,又夾雜了水的清涼,聞起來似乎沒那么刺鼻了,兩個廚娘還深深吸一口氣呢。
“你就任她胡鬧?”郭秀才看著石磨里流出鮮紅的醬,覺得這是在不是公主應(yīng)該做的荒唐事。
葛格一個白眼,“我還能怎樣?”
團隊里只有葛格和郭秀才知道梅川的女子身份,兩人不免多說一些,早上的時候兩人才剛剛打起精神,重拾信心,可是一轉(zhuǎn)臉的功夫兩人就深深的懷疑梅川還是沒上進啊,怎么覺得還不如以前讓人省心了呢。
郭秀才搖搖頭,“練功也就罷了算是強身健體,這簡直是胡鬧啊”。
對于讀書惹來說,練功本就有些不登大雅之堂,可是看到梅川用三百兩銀子買了一堆也不知道什么東西的東西,還折騰著熱火朝天,郭秀才覺得頭疼,可又不知道怎么辦,只好把這一切都歸到葛格身上,“看你教的,怎么對得起……哎”,郭秀才憋了半天,終歸還是沒有說出來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