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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女商妻:腹黑權(quán)相追妻忙

第三十九章:切莫操勞

    容妍咬唇,輕輕地道:“我不是大夫,只是看過身邊的人生過類似的病,有類似的癥狀,并不懂得這是何病?!?p>  陶冶臉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他眼睫眨了眨,慢慢地坐了回去,過了會兒才輕輕地道:“如此……抱歉……我失態(tài)了……”

  “少東家……可以試試鮮竹瀝?!比蒎鹕碜叩搅颂找钡拿媲埃┥沓恍?,道:“鮮竹瀝,伐竹取瀝,大夫們應(yīng)該會做?!?p>  陶冶的眼睛亮了亮。

  “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容妍眸子撲閃,只覺得自己很是過分。

  “容姑娘……問吧。陶冶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碧找闭麄€身體都在顫抖,卻仍然故作鎮(zhèn)定。

  “少東家……是去了異地他鄉(xiāng)嗎?且是與自己故居的氣候大為不同、極為惡劣的地方?”容妍抿唇,“又或者是,少東家的故居,所在地的氣候很是惡劣?”

  容妍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這種病狀,陶冶一個金貴的大家公子,不該染上啊。

  陶冶的眸子閃了閃,不徐不緩地道:“我幼時,居住的房子失火,險些命喪火海?!?p>  “……抱歉,是我多言了。”一霎那,容妍腦海中已然閃現(xiàn)出無數(shù)爭權(quán)奪利的戲碼。想了想陶冶的身份,容妍連忙道歉,生怕自己觸了陶冶的逆鱗。

  她總覺得,陶冶也好,虞琛也罷,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原來她還沒有意識到陶冶也是這樣的人,但是看方才陶冶與虞琛之間的明爭暗斗,容妍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低估了陶冶。

  畢竟是能夠讓虞琛重視的人,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小覷。

  “無事,不過是走水,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然是不錯了。”陶冶微微地笑著,表情平靜淡漠地仿佛是在陳述一個發(fā)生在別人身上的故事。

  容妍抖了抖。她自認自己不能對自己這般殘忍,于是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子。

  唉,是她太天真了,竟然以為商人會純潔一點,卻忘了,能做到極致的商人,大多與官場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與虎謀皮,多次交鋒下來,還有誰能夠是純潔如初的?

  “容姑娘這是怎么了?”瞧著容妍的表現(xiàn),陶冶瞧著容妍,道:“可是身子不適?”

  “沒有,”容妍搖了搖頭,轉(zhuǎn)眸瞧著桌子上的茶杯,道:“今日毀了少東家一套茶具,真是對不住……”

  “無事,一套茶具而已,陶某還不缺這么點銀錢。”陶冶笑得爽朗,容妍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少東家,恕我直言,您這個病,得靠養(yǎng),日后,切莫過于操勞?!?p>  “知道了,容姑娘說的,陶某定然銘記于心?!碧找毖垌杏兄v與無力。

  他還以為,自己的病有救了。

  “對了,生活起居,最好不要用棉質(zhì)的東西了,那東西招灰?!毕肓讼耄蒎痔砹艘痪?。

  慢阻肺……這種病根本沒有辦法治愈,就連現(xiàn)代,也是以預(yù)防為主。

  倒是有清痰的工具——肺笛。可問題是,她不會做啊……當日里也只是走馬觀花地看了看,知道了下大體構(gòu)造。可若是讓她做,那是殺了她也做不出來的。

  “飲食上,盡可能的清淡,多食魚蝦、牛肉等物,多吃些滋補清潤的湯湯水水也好?!闭f著容妍笑了起來,“想必這些事情,少東家已然在做了。是我多嘴了?!?p>  “……還好。容姑娘可是喜食牛肉?”陶冶略微震驚地看著容妍。

  “???”容妍不明所以,“還行啊,也不算是特別喜歡。怎么了?”

  “……無事,”陶冶笑了笑緩解尷尬,“只是日后,切莫在他人面前提及?!?p>  “……哦,”容妍不明所以,仍然點了點頭。

  陶冶心中再一次地開始猜測容妍的身份。

  容妍說自己是個村姑,自己派去的人也證實了她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小姐。

  可是,既然是村姑,那么便該是與農(nóng)田為伴,怎么會不知道耕牛的重要性?

  更加不可能不知道,私自宰殺耕牛犯法,輕者杖八十,重者……流放八百里。

  只是瞧著容妍面上的迷茫與無辜,倒不像是在作假。

  真是奇了怪了,容妍到底是什么人?

  一個小小的村姑,畫的了圖紙治得了疾病,還能與虞琛扯上關(guān)系……陶冶再一次對容妍起了好奇。

  “額,那個,忽然想起來,我回來是想要問一句,”容妍不好意思地看著面前的陶冶,道:“我弟弟在哪里?方才他和那位接待我的小哥在一起,現(xiàn)在……他們在哪里呢?”

  “我這就帶你去見他。”陶冶說著起身,走到了容妍的身前,為她帶路。

  “多謝少東家!”容妍很是雀躍。

  方才給陶冶那么一鬧,倒是忘了自己的本意了。

  不過忽然想起來了方才自己是怎樣對待陶冶的,容妍不免有些尷尬,道:“少東家,方才之事……情急之下多有失禮,還望少東家大人大量,莫要牽掛在心?!?p>  經(jīng)她這么一說,陶冶也想起來,方才容妍似乎是扯了自己的衣裳——心中莫名地羞惱,可陶冶也知道容妍并無惡意,故而只是平靜地道:“容姑娘多慮了。方才容姑娘幫了陶某,是陶某該問,自己有沒有嚇到了容姑娘才是?!?p>  “沒有沒有,少東家多慮了?!比蒎B忙反駁。心中卻不由得心虛了起來。

  其實她還真的是怕——方才她進去看到陶冶時,陶冶一副生死垂危的模樣,她還真的怕陶冶出事——萬一陶冶死在了自己面前,那自己可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陶冶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走著,只是忽然添了一句,“容姑娘,日后喚我的名字便好——說什么東家不東家的,不好聽?!?p>  容妍愣了愣,隨即才依稀地回憶起,由于士農(nóng)工商的社會地位排序,很多商人并不愿意讓自己的伙計喚自己掌柜的或者是東家。

  一想到這里,容妍頓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嗯嗯,陶公子說的是,我知道了。

  沒辦法,只能補救一點是一點了。也不知道陶冶到底在不在意……想著容妍只覺得頭都要炸了。

  為什么她會遇到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難道是因為她專業(yè)選的不好,以至于不能發(fā)家致富,只能依靠別人來坑蒙拐騙、勉強維持生計的緣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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