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見她那沉默樣子,惡毒道:“我最看不慣你這冷靜自持,還冰清高潔的模樣,哼,我倒要看看待會…”她媚笑著,月卿歌卻仍舊閉眼平息體內(nèi)的燥熱感,沒有與青瑤搭話。神靈的強(qiáng)大自制力讓她現(xiàn)在還能保持頭腦清醒,但她清楚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
咬了咬舌尖,她強(qiáng)迫自己靜下心來,猜想青瑤定然想將自己帶到其他界面。神界是自己的家,仙界與神界關(guān)系較好,因此只剩下魔妖鬼三界了。若是去了魔界,她還能憑借記憶先脫身躲起來,但若是落入妖界與鬼界,那便真是難辦了。
青瑤見她不說話,冷哼一聲,一拉手中捆著月卿歌的鬼索,將月卿歌扯得一個踉蹌。她走到妖界的六界之門處,又回身看了看皇宮方向,心知他們定然在找尋著月卿歌,“你們千算萬算,也不會知道她在哪的?!彼靡庀胫?。
隨即,她便伸手將月卿歌推入了一扇門中,冷笑著看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后。六界之門一陣波動,青瑤站在皇宮后山上,也就是凡界的六界之門處,俯視著宮中的燈火輝煌,隱約可見著急尋人的宮人。
她撩了一下頭發(fā),而后便假裝遺憾地自言自語道:“可惜啊,等你們找到她的時(shí)候…”她一邊說著,一邊扭著水蛇腰走進(jìn)了鬼界,解決了心腹大患,她得先避一陣子。
月卿歌見青瑤只將自己推入了妖界,心頭疑惑,居然沒有跟上來…那邊只有一個可能,她篤定自己不會好過。月卿歌想先將手上的鬼索解開,但她一動用神力,便覺渾身更加酸軟燥熱起來。
這時(shí)她忽然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還未來得及轉(zhuǎn)身,只覺后頸一痛,隨即便昏了過去。她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一伸胳膊便將月卿歌攬入了懷中,男性的喑啞聲音響起,“終于來了,可讓我久等了……”男人低聲笑著,但眼底卻是滿滿的冰冷殘暴,未見喜色。
見月卿歌面色嫣紅,他自言自語道:“這就是她給我玩的東西?看起來還不錯,比妖界那些長得好看多了,如今我連神界公主都動了,倒要看看你……”他喃喃說著什么,語氣似有怨恨的意味,而后便抱著月卿歌消失在了原地。
皇宮中。
戰(zhàn)玄燁可能還顧忌著大學(xué)士的身份,而不方便對宋知茹審問,但帝傾絕就不一樣了。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便是月卿歌,為了能問出她的下落,他可以不擇手段,況且他直覺宋知茹有重大嫌疑。
而宋知茹此時(shí),還在皇宮中的客房里歇著,太醫(yī)為她診治后,只說落水受驚需要修養(yǎng),便無大礙了。此時(shí)其他賓客還未出宮,都在宮內(nèi)逗留著,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事,未查清之前大家都不便離開。
大家議論紛紛,互相交換了一下消息,這才知道原來失蹤的女子便是入住鳳棲宮的人。但對于宋知茹的說法,他們卻是信了個七七八八,畢竟宋知茹給人的印象就是:文弱、安靜、內(nèi)斂,大家不太相信她能做出害人的事情來,反而對隨意亂跑的月卿歌埋怨起來。
“那女子也不知是個什么身份,住了鳳棲宮便恃寵而驕,在皇宮之中亂跑,與人打斗竟也不稟告皇上,真是…”那人還未說完,便見帝傾絕殘酷的目光掃來,他嚇了一跳,馬上噤聲了。
帝傾絕也不想等宋知茹主動開口了,他直接一拳打在宋知茹歇著的房門上,那門便應(yīng)聲而碎。身后圍觀的一眾賓客宮人皆退后了幾步,不敢看他,同時(shí)偷偷觀察了一下皇上的表情。戰(zhàn)玄燁也心急,因此對帝傾絕這不敬行為算是默許了。
“說!她在哪!”帝傾絕滿身煞氣,直接粗暴地將宋知茹掀在地上,狠絕說道。宋知茹也沒想到帝傾絕居然會如此直接就來逼問自己,她淚眼朦朧看著戰(zhàn)玄燁,想尋求他的庇護(hù)。戰(zhàn)玄燁冷眸看著她,絲毫沒有半分同情,他也覺得這事情與宋知茹脫不了干系。
“我…我真的不知道…”宋知茹抽泣著說道,旁邊的大學(xué)士見帝傾絕如此為難自家女兒,而皇上居然也不管,便指著他怒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動本官的女兒,你…?。 彼捳f到一半,帝傾絕便毫無耐心再聽下去,直接揮掌將他擊倒在地。
“爹!你!你如此為難我一個弱女子,有什么用啊…嗚嗚嗚…”宋知茹一邊將她爹扶起來,一邊哭訴著。圍觀的眾人皆對帝傾絕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他欺人太甚,帝傾絕也毫不在意。
他看了看地上那對父女,見他們都怒瞪著自己,便殘忍一笑,看著宋知茹說道:“我再問你一次,你若再不開口,那我便殺了你爹!”說完他便抬手運(yùn)氣,將大學(xué)士給吸到了自己腳邊,手中幻化出長劍直指他的胸口。宋知茹大驚失色想將她爹給拉住,但卻被帝傾絕一掌給拍了回去。
眾人一聽說他要?dú)⑷肆私泽@恐不已,幾個膽大的還向著戰(zhàn)玄燁哭訴道:“皇上您怎么能不管啊他要?dú)⒘宋页⒚侔 睉?zhàn)玄燁也不理會他們,只靜靜盯著宋知茹,給她心理壓迫。
宋知茹還是哭哭啼啼喊著爹,也不說話。帝傾絕見狀手下也不留情,直接劃了下大學(xué)士的胳膊,頓時(shí)大學(xué)士慘叫起來,鮮血直流。宋知茹畢竟還是個小姑娘,一時(shí)間竟是嚇蒙了,她哭吼道:“別傷害我爹我說我說!”帝傾絕這才將劍從大學(xué)士身上挪開。
戰(zhàn)玄燁看了眼身旁的總管,那總管領(lǐng)會到戰(zhàn)玄燁的意思,便揚(yáng)聲道:“傳太醫(yī)——”太醫(yī)聞言抖著身子來給大學(xué)士包扎傷口。大家對帝傾絕的敬畏又到了一個新高度,他究竟是何人,連皇上都不管他,看來不能輕易招惹。
宋知茹不敢對上大學(xué)士震驚的眼,她盯著帝傾絕與戰(zhàn)玄燁快要?dú)⑷说难酃?,嗚咽著說道:“前幾日,有位美艷女子找到我,說要和我一同將月卿歌趕走。我因?yàn)榧刀?,便答?yīng)了。而后那女子便讓我今日想辦法將月卿歌騙出來,接下來的就交給她了…”
眾人聞言皆驚,想不到她竟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人不可貌相啊。大學(xué)士更是心痛不已,差點(diǎn)氣得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