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欣娘有些乏力,對面這個黑衣人也太難纏了,何況她還是個半大孩子,力氣肯定不如成年人嘍。打死欣娘也不愿意承認,對面這個人比她強。
站在夕先生肩膀上的黑貓十分的不耐煩,“喵喵喵”的叫了很多聲。好像在說“你行不行啊,不行下來我上?!毙滥飫傁雽χ谪堥_罵幾句,一不留心被長劍刺破手臂,西瓜錘掉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欣娘也摔落在地上。
欣娘一看自己左臂上的傷口,還挺深的,以后怕是要留疤痕的,血也留了這么多,氣不打一處來,生氣的喊道:“小白,你去給我殺了他,我回去給你買十斤小魚干吃,不給你買一百斤。”
聽了欣娘這話,黑貓“喵喵”的叫了兩聲,興奮的揮了揮爪子,一個飛身就沒了身影。別說薛三壽薛四喜看不到黑貓的影子,連一直警惕著這只黑貓的黑衣人也找不到它的影子。一絲破空的聲音響起,黑衣男子急忙轉(zhuǎn)身躲避,可還是沒有躲開,自己的胸口前多了一道重重的貓爪血印來。
受傷吃痛的黑衣男子急忙轉(zhuǎn)變位置,可還沒等轉(zhuǎn)身,背后那個破空的聲音又響起,一個黑色的貓爪又重重的抓在他的后背上。黑衣男子拿起劍擋在自己的前面,可是還是什么也沒有,“噌,噌,噌”又幾掌貓爪印落在黑衣人的身上。
一直處在被打的位置,敵人在暗他在明,黑衣人覺得自己此行要失敗了。完不成任務(wù)不要緊,重要的是要保重性命,可是此刻自己完全在黑貓的攻擊范圍下,要怎么逃跑呢?黑衣人朝著夕先生的方向,發(fā)射幾枚飛鏢,薛三壽急忙給擋了下來,可是另薛三壽奇怪的是,這次的飛鏢中并沒有夾雜這牛毛無影針。黑衣人再重一掌貓爪,黑衣人又發(fā)出飛鏢。
被這些飛來飛去的飛鏢弄的不勝其煩的夕先生命令道:“小白,別玩了,趕緊殺了他?!?p> 黑衣人拼盡最后的力氣,飛快的射出幾組飛鏢,而在這中間更是摻雜著全部的牛毛無影針。
“小心?!毖θ龎鄞蠛鹨宦?,連忙拼盡全身力氣擋在前面,黑貓看了一眼垂死掙扎的黑衣人,一個縱身就跳到了薛三壽的前面,兩個爪子揮舞出奇怪的形狀,那些牛毛無影針還不等到眼前就全部落在了地上。而黑衣人也趁著黑貓離開的空檔,急忙飛身逃去。
“小賊,有種別跑?!毙滥锎蠛爸胍飞先ァ?p> “師兄,窮寇莫追?!毕ο壬鷱碾S身攜帶的香囊里掏出一個小魚干遞到黑貓的嘴邊,黑貓站在夕先生的肩膀上,興奮的用兩只前爪興奮的抱著小魚干啃了起來。
“小師妹…”欣娘想追上把那人殺了去,哼,自己原本純潔無瑕的皮膚上因為他多了一道難看的疤痕,這個仇她洪欣一定要報了。
“小麗師兄乖,聽話?!毙滥锟戳丝聪ο壬嵵氐难凵襁@才罷休,可她還是很生氣,欣娘一把奪過香囊,自己從里面掏出小魚干狠狠的啃在嘴里,仿佛多啃幾個才能消了氣。
夕先生撫了撫衣袖上落的雪花,緩緩的開口,用甜膩天真的聲音的問:“壽爺爺,我們今晚還能回去嗎?”
薛三壽看了看眼前的情況,整個驛站的人都被殺的干凈,侯府的侍衛(wèi)家丁也都丟了性命,屋里更是血腥味漫天,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怎么他們怎么能呆的下去,還是回去吧。
“大小姐,你稍等片刻,我和四喜把馬車套上,咱這就進城?!?p> 夕先生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只是專心的逗弄肩上的那只黑貓。
薛三壽和薛四喜一起到驛站的后院去套馬車,薛四喜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一臉猴急的問:“三哥,你說那只貓是不是怪物?”
薛三壽警惕的看了看后面沒人跟著,才開口說道:“別胡說,前些年,小姐給老侯爺寫信提到這只貓,說是很厲害,今天我們算是開了眼界了?!?p> “那要不要提醒侯爺呢?”薛四喜說道這句話更是把聲音壓到了最低,并且還時不時的看看四周有沒有人偷聽。
薛三壽思考了片刻,用同樣低的聲音說:“這事早晚侯爺會知道,咱先說了給他賣個好兒?!?p> 薛四喜聽了滿臉贊同,高興的點了點頭,跑去套馬車去了。后院的空地上只留下薛三壽一人,只聽他嘴里咕嚕咕嚕的發(fā)出一聲輕輕的蟲鳴,一只躲在屋檐下的信鴿露出頭來,落在他的手上。薛三壽警惕的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條,快速的塞進信鴿腿上的竹筒里,然后放飛了信鴿。看著飛遠的信鴿,一臉放心的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