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們查了,郭總的那批貨三天之后到期!”
“好,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解決?!绷枰岳m(xù)掛斷電話,陰沉著臉回到一樓會議室。他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我們繼續(xù),撇開剛才的話題不談。
就在三分鐘前,我接到一個緊急電話,一個半月前紅櫻集團(tuán)郭總要我公司訂做和代表他們展示的鉆石手飾,在參展期間被不法分子盜走并以次充好,且盜走的商品價值高達(dá)八十萬整。”
在凌以續(xù)說到這里時,各部門經(jīng)理在底下竊竊私語,何漫考慮了一會兒,問:“總裁,郭總這批貨什么時候到期?”何漫問完這個問題,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轉(zhuǎn)向凌以續(xù)。
“三天。”“三天?可是就算這三天不眠不休,在三天內(nèi)也趕制不出來?!敝谱鞑拷?jīng)理說出一個不爭的事實。
“不知那幾件被盜的產(chǎn)品警察是否能夠追回?如果追得回來更好,如果追不回來,公司將面臨八十萬的巨額賠償。”財務(wù)部經(jīng)理接著分析。
“這些我清楚,等會議結(jié)束,我會親自打電話向郭總說明,看他能不能延長一段時間再取。散會!”等所有人走后,凌以續(xù)仍坐在會議室里,他點燃一支煙,腦中仍沒有任何頭緒。
灰衣男子仍蹲在牢里,他內(nèi)心焦急,左等右等都不見一個人來,姐姐一去兩個小時不知道與藏身在地下車庫的老大有沒有聯(lián)系到?
正在他忐忑不安的時候,牢房的門打開了,進(jìn)來的人不是藏身在地下車庫的老大,而是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男子,身后還跟著四名西裝革履的男子。
“郭總,珠寶就在他身上?!毖坨R男指著他對被稱為郭總的男人說,中年男子一步步走上前,向灰衣男子伸手說:“我就是郭成安,也是你們老大的雇主。你任務(wù)完成的令我非常滿意,東西現(xiàn)在就交出來吧!”
“交出來?那可不成,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要見我老大,叫他來,如果他說是真的,我會把東西交給你!”灰衣男子強(qiáng)裝鎮(zhèn)定,心中卻害怕到了極點。
“實在是抱歉得很,你老大不會來了,因為他不聽話,已經(jīng)被我干掉。如果你想知道,就去地下問他吧!”眼鏡男子掏槍,一槍擊中灰衣男子頭部。
他上前單膝著地,在灰衣男子身上一陣摸索,在他內(nèi)衣中找到幾顆價值連城的鉆石珠寶交給郭總?!肮偰憧?,這就是華星的產(chǎn)品,果然是作工一流。”
“嗯?!彼粗W閃發(fā)光的鉆石制品,輕蔑的說:“凌偉義那老家伙一定想不到那些被盜的手飾在我手里,他更想不到在幕后操控這一切的人是他老婆劉琳。”
凌以續(xù)拿出手機(jī)撥打郭總的號碼,電話中傳出一個機(jī)械的女聲:“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wù)區(qū),請稍后再撥。sorry……”凌以續(xù)掛了電話繼續(xù)撥打,還是一樣。
他掐滅煙頭,離開會議室,乘專用電梯回到三十八樓總裁辦公室。推開窗戶,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從窗外經(jīng)過,停在華星鉆石公司門口。
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男子,緊接著一條穿著黑色恨天高的大長腿伸向車外,男子伸手,一只青蔥般的玉手順勢搭在他肥厚的大手上。
只見一個頭戴紅色禮帽的妙齡少女步入車外,她面容精致,化著淡妝,染成栗色的大波浪卷發(fā)披在腰間。她身形高挑,身穿白色西裝搭配一條黑色超短裙。
她全程挽著中年男子手臂,無不顯示著她身份尊貴和小鳥依人。
兩人走進(jìn)公司大樓,負(fù)責(zé)接待的小姐慌忙上前迎接:“郭總您好,請問您這次來華星是為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中年男子打斷。
“我找你們董事長有事,你打電話叫他下來見我!”“這個”,她歉意的說:“不好意思,郭總,我們董事長今天正好不在。”“叫你們總裁見我也是一樣?!?p> “好的,郭總您稍等,我去打電話?!彼龘芡惲针娫?,告訴她郭總要見總裁?!肮偅@邊請!”她帶兩人來到二樓接待室,說:“二位請稍等,總裁馬上就來,我先給二位倒茶。”
陳琳放下電話,起身走進(jìn)總裁辦公室,凌以續(xù)抬頭,聲音冷漠:“什么事?”“紅櫻集團(tuán)的郭總指明要見您。”“他人在哪里?”
“郭總在二樓接待室?!绷枰岳m(xù)走出辦公室,正巧遇到有事找他的何漫?!澳阏椅矣惺??”“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怎么補(bǔ)救的事?!?p> “我正要去見紅櫻集團(tuán)的郭總,你同我一起?!薄班??!焙温λπ?,他牽起何漫的手,兩人一起乘專用電梯下到二樓,手牽手走進(jìn)接待室。
“郭總!”“凌總!”兩人互相握手,客套了一番,然后進(jìn)入正題。“今日郭總前來是否是為了鉆石手飾失竊一事?”“有所耳聞,聽說貴公司失竊的商品價值高達(dá)八十萬?卻不知那丟失的商品是否能追得回來?”
“那批參展的商品郭總急著要嗎?如果不急著要,能不能多寬限幾天,也好確定下一步該如何補(bǔ)償。”郭成安笑了,他說:“不瞞凌總,我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那批貨并非我私人定制,所以不好意思,我不能寬限,不過也不是不好解決,我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凌總提供解決方案。紫菡,把包給我。”“是,dady?!?p> 郭紫菡拎過身側(cè)黑色公文包沖中年男子笑了笑,起身走到對面凌以續(xù)身旁,打開來將包中幾件足已以假亂真的高仿品交給他,眨了眨美目,故意嗲嗲的說:“凌總裁,這可是我dady冒著生命危險從那幫劫匪手中奪回來的,你不應(yīng)該感謝一下他嗎?嗯?”
她輕巧的坐在凌以續(xù)腿上,手不老實的摸向他俊逸邪魅的臉龐。他巧妙的避開她的觸碰,對于她的挑逗不屑一顧,摟過身側(cè)的何漫,用熱吻宣示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我的確該感謝郭總,不過不是以這種方式。要多少錢,請郭總開個價?!薄澳恪保陷斩宥迥_,滿腹委屈的走到郭成安身邊坐下,隨后狠狠的瞪了何漫一眼。
“dady,你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彼诠砂矐阎腥鰦桑谒呅÷曊f出自己的心事?!斑@件事以后再說。既然凌總先開了口,錢我就不要了,只要凌總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就好。三天之后,我會打電話通知凌總在哪兒見面?!?p> 一下班,湯妍直奔婚紗店,她取回芭芘婚紗,回到和他同住的別墅,才從管家口中得知阿鋒和阿輝帶走了柳行風(fēng)?!澳阒浪麄?nèi)チ耸裁吹胤剑俊?p> “好像是說帶二少爺去試禮服,老爺打電話吩咐您一回來就去亞美飯店,今晚是您與二少爺?shù)挠喕閜arty。”“好,我知道了?!?p> 車在亞美飯店停下,阿輝打開車門,阿鋒抱出被強(qiáng)行帶上車的柳行風(fēng)?!皫襾磉@里干什么?”“過會兒禮服會送到這邊,我們會約安麗小姐到這兒來,然后你們就可以遠(yuǎn)走高飛。”
“dady不會同意我和小麗在一起的?!绷酗L(fēng)搖頭?!艾F(xiàn)在管不了這么多,你和她能幸福就好?!卑h看看表,“快點通知安小姐,再晚就來不及了?!?p> 柳行風(fēng)撥通安麗手機(jī),響了一會兒,手機(jī)中傳出機(jī)械的女聲:“你所撥叫的用戶是空號,請核對之后再撥?!币贿B打了幾次,傳出的都是這一種結(jié)果。
“二少爺不用著急,或許到她住的地方可以找到她,但我們不知道她后來的居所?!薄拔抑馈!绷酗L(fēng)仍抱著一絲希望,把那個曾和她有過快樂的地方告訴他們。
找到那個地址,可惜已人去樓空。在他們還沒趕回來之前,湯妍已先一步趕到亞美飯店,賓客滿堂,一桌桌的酒席陸續(xù)奉上。
等不到該來的人,卻偏偏等到一段不該有的孽緣。婚禮進(jìn)行曲開始,準(zhǔn)新娘挽著父親的手來到準(zhǔn)新郎身邊,柳行風(fēng)由兄長攙扶著牽過湯妍的手。
不知是不是命運(yùn)弄人,柳行風(fēng)卻在這一刻病發(fā),吐血倒地昏迷。才送上救護(hù)車,女方家屬已提出取消訂婚典禮?!安?,dady,我愛他,我不想離開他。”
“不行,他柳家雖然是四大家族,有權(quán)有錢,可惜是一個垂死之人,就算你嫁過去又能撈到他多少好處,反而搭上你一輩子的幸福和青春,不值得?!睖€想再說些什么,已被她父母拉走。
“我聽瑞行說今晚有場盛大的訂婚party在亞美飯店舉行,而且我還知道這對準(zhǔn)夫婦的其中之一是誰?!薄笆钦l?”何漫雖然已經(jīng)猜到,但她還是想問出結(jié)果。
“小麗,難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嗎?”姚寧沒有回答,而是把問題拋給安麗?!罢l的事都與我無關(guān)。”安麗把頭轉(zhuǎn)向另一邊,好像除了工作,她對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
“小麗,你前男友的事你真的一點兒都不關(guān)心了嗎?”“我和他早就分了,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事也同樣與我無關(guān)?!卑阐愓f完,她轉(zhuǎn)身就往前走。
“他要訂婚了,而且就在今晚亞美飯店中舉行,他們不僅邀請了其余三大家族,還有各大媒體記者,現(xiàn)在正在舉行,你不去看看么?”
安麗臉白了白,仍裝作若無其事:“我不會去的?!焙鋈灰惠v救護(hù)車呼嘯著從她們對面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