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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鬼之云月行記

第九十七章 驗(yàn)身

斬鬼之云月行記 夢落輕塵 3284 2019-03-09 18:05:00

  沈云裳來到天正殿時(shí),驚訝的發(fā)現(xiàn)鬼百枯正一個(gè)人站在門口。左顧右盼似乎很著急。此刻見到自己,便也不循規(guī)蹈矩走路,身影一晃,便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沈云裳問道:“前輩在等我嗎?”

  鬼百枯急道:“無殤呢?”

  沈云裳道:“不知道。”

  鬼百枯道:“你不知道?你滿身都是他身上的味道,還想騙我?!闭f著,便皺起鼻子在沈云裳四周聞了聞,說道:“這香味這么濃,無殤一定靠你很近吧?”

  沈云裳臉上一紅,說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p>  鬼百枯道:“進(jìn)去了以后,小心應(yīng)對。”

  沈云裳隱隱察覺到了鬼百枯話里的危機(jī),警覺道:“發(fā)生了何事?”

  鬼百枯輕嘆一聲,面色沉重道:“來者不善?!?p>  沈云裳的心忽然也隨之沉重起來。

  天正殿內(nèi),聚集著眾多人。五宗掌門及親近弟子外,殿內(nèi)還有一人,一臉怒火似乎隨時(shí)可以燎原一般,正是孟軒。

  沈云裳心道:難道是為了幽州城一事?若是那件事,倒也沒什么,如實(shí)說就是了??墒怯钟X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沈云裳走上殿,說道:“弟子沈云裳,拜見師父、各位掌門。”說完,又問向玄青子道:“不知師父召弟子前來,有何吩咐?”

  玄青子臉色陰沉的難看,緩緩說道:“幽州王氏被滅,兇手是月無殤?!?p>  沈云裳聞言當(dāng)即反口道:“絕不可能!”

  孟軒憤怒道:“此事是我親眼所見,絕不會(huì)錯(cuò)?!?p>  沈云裳當(dāng)即問向孟軒道:“我們在幽州還曾出手救過你,你為何要如此誣陷?”

  孟軒道:“姑娘救下我滿門性命,我自當(dāng)感激不盡,可是月無殤滅我一門,也是不爭的事實(shí)?!?p>  玄青子道:“你二人認(rèn)識(shí)?”

  沈云裳道:“是。弟子此次去往祁山之時(shí),途經(jīng)幽州,遇王氏一門有難,便出手相助。”

  玄青子問道:“王氏一門?”

  沈云裳道:“正是嶗山旁支王翦一門。嶗山弟子奉命處決王氏弟子?!?p>  眾人聞言皆看向嶗山掌門石旌開,石旌開陰著臉道:“此事是誤會(huì),乃我門下弟子假傳消息,我已將那弟子處決。”

  沈云裳道:“弟子與月無殤救下王氏一門之后,次日便離開了幽州去往祁山。而返山途中,并未停留幽州,是以弟子敢以性命擔(dān)保,王氏被滅一事,絕對與月無殤無關(guān)?!?p>  孟軒道:“弟子絕非憑空猜測,因?yàn)榈茏佑H眼見過那人的臉,正是月無殤?!?p>  沈云裳如被天雷擊中一般,心下一顫,大驚道:“你說什么?”

  玄青子道:“事情經(jīng)過如何,你詳細(xì)說來?!?p>  孟軒道:“五日前,月無殤深夜孤身闖入府中,遇人便殺,弟子受傷昏厥了過去,待弟子醒來時(shí),門中二十三人無一活口。他身穿一身紅衣,戴著鬼面具,弟子昏厥之前曾一劍挑開他的面具。正是因?yàn)樵聼o殤曾有恩與我,所以他的那張臉,弟子絕不會(huì)認(rèn)錯(cuò)?!?p>  沈云裳聽到紅衣鬼面時(shí),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想來是石冉為擺脫困境而將紅衣人的身份嫁禍給月無殤。或者是石旌開,為了包庇自己的兒子,才找人假扮月無殤。只是這些都是自己猜測,并無證據(jù),且石冉就是紅衣人一事也同樣沒有確鑿證據(jù)。

  沈云裳眉頭緊鎖,說道:“月無殤的修為你親眼見過,他若想殺你,你怎會(huì)活到今日?且你真的認(rèn)為憑你的修為可以挑開他的面具?易容之術(shù),簡單至極,深夜之中,你確定看清楚了嗎?”

  孟軒道:“我們十幾人圍攻他,他左臂受了傷才讓我有機(jī)可乘。且人臉可以易容假冒,那修為呢?月無殤一身血?dú)夂陟F,與我們纏斗時(shí),周身被厲鬼圍繞,這樣的修為,難道也可以作假嗎?”

  沈云裳心中確定此人絕對是那個(gè)紅衣鬼面人本尊。如果能找來石冉查看其左臂上是否有傷便好辦了。如果有,那么他是紅衣鬼面人的身份便坐實(shí)了。

  孟軒道:“弟子此次來蓬山,便是想請蓬山交出月無殤?!?p>  玄青子問向修齊道:“月無殤可在蓬山?”

  修齊道:“回稟師父,月無殤并不在蓬山?!?p>  玄青子又問道:“云裳,你可知月無殤在何處?”

  沈云裳急道:“師父,此事一定不是無殤所為?!?p>  妤媚兒道:“沈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hù)月無殤,與仙門同門為敵。在同州如此,在嶗山如此,現(xiàn)在還是如此,恐怕你二人當(dāng)真不只是相識(shí)這么單純吧?”

  沈云裳道:“天下會(huì)使血?dú)獾娜瞬恢乖聼o殤一人。王翦也會(huì)?!?p>  妤媚兒道:“沈姑娘是想將此事推托到一個(gè)死人身上嗎?”

  沈云裳道:“并非如此。王翦并非主謀,在其背后還有一個(gè)主人。此人同樣年紀(jì)輕輕,血?dú)饧由??!?p>  水墨道:“沈姑娘說的是那個(gè)滅了溫氏一門的紅衣鬼面人?”

  沈云裳道:“正是此人?!?p>  水墨道:“月無殤向來都是一身黑衣,且從不戴面具。這么說來,倒是那個(gè)紅衣鬼面之人存心嫁禍了?!?p>  妤媚兒道:“誰也不知道紅衣人的身份,也許他根本就是月無殤也未可知?!?p>  沈云裳道:“月無殤曾在紅衣人手中救下溫善,月無殤絕非紅衣人。只要找出真正的紅衣人便可真相大白。”

  妤媚兒道:“說的輕巧,紅衣人自案犯后邊銷聲匿跡,如何找?”

  水墨道:“沈姑娘可是掌握了關(guān)于紅衣人身份的線索?”

  沈云裳看了一眼石旌開,見其從方才開始便一直神色不安,此刻聽到水墨的話眼眸忽閃,雖然瞬間便回復(fù)了平靜,但沈云裳確定,石旌開必定已經(jīng)知道了石冉就是那紅衣人。

  沈云裳大膽道:“不錯(cuò),我已經(jīng)知道那個(gè)紅衣人是誰了?!?p>  水墨道:“是誰?”

  沈云裳看著石旌開道:“他就是嶗山少公子,石冉?!?p>  眾人聞言皆愕然。

  石旌開神色肅然道:“沈師侄此言,有何證據(jù)?”

  沈云裳道:“王翦死的時(shí)候,有一冤魂名叫阿珍,大家可還記得?”

  沈云裳見眾人回想片刻,皆紛紛點(diǎn)頭議論,便接著說道:“我在阿珍的記憶中看到,王翦害死阿珍之時(shí),那個(gè)紅衣人也在。王翦對那個(gè)紅衣人畢恭畢敬,試問整個(gè)嶗山之上,除了石掌門,還有誰可以讓身為掌門之尊的王翦卑躬屈膝?”

  石旌開道:“這算什么證據(jù)!”

  沈云裳道:“石掌門說嶗山弟子假傳消息要滅王氏,可是據(jù)石千所言,那個(gè)假傳消息之人正是石冉。他們正是受了石冉的命令去滅王氏一門。敢問石掌門,冉公子何在?”

  石旌開道:“小兒修習(xí)時(shí)不慎受傷,此刻當(dāng)然是在嶗山養(yǎng)傷?!?p>  虞山掌門妤姬道:“這么巧?那兇手受了傷,令公子偏偏這么巧的也受了傷?”

  石旌開道:“事有巧合,僅憑一個(gè)傷口便能說明我兒是兇手嗎?”

  沈云裳道:“當(dāng)然不能。那便請石掌門將令公子請出來。令公子有沒有修煉血?dú)庵g(shù),一查便知?!?p>  石旌開道:“好,待我兒傷勢好轉(zhuǎn),我必定當(dāng)著眾位的面親自查看。如果確有其事,我必不輕饒??扇舨皇俏覂核鶠椋之?dāng)如何?”

  孟軒道:“不管是誰,弟子都一定要替我一門二十三口討個(gè)公道。”

  妤姬道:“玄青子師兄,既然石掌門都同意驗(yàn)明正身了,那你是否可以將你師弟的寶貝徒弟叫出來了呢?是與不是,驗(yàn)過才能服眾。”

  玄青子道:“云裳,你可知月無殤去了何處?”

  不待沈云裳答話,月無殤自殿外走進(jìn)來,說道:“無殤在此。”

  殿內(nèi)眾人聞聲齊齊看過去。

  月無殤走到沈云裳身側(cè),對玄青子說道:“王氏一案并非無殤所為,弟子可以一驗(yàn)。”

  孟軒道:“月公子曾有恩我,我也不希望兇手是你?!?p>  月無殤道:“兇手的傷口在何處?”

  孟軒道:“左臂上側(cè)。”

  月無殤聞言便當(dāng)眾解開上衣,露出左半身。

  除虞山一眾女輩紛紛側(cè)目閉眼之外,殿內(nèi)余下眾人皆瞪大了眼睛盯著月無殤的左臂。月無殤的左臂緊實(shí)有力,白皙無瑕,并無任何傷口傷痕。

  孟軒道:“沒有傷口!對不起月公子,是我誤會(huì)你了。看來真的是有人易容扮成公子的樣子企圖栽贓嫁禍?!?p>  月無殤剛要穿上衣服,石旌開忽然起身沖過來一手拉住月無殤的手臂,猛地扯開月無殤的上衣,驚道:“怎么可能!”

  沈云裳道:“無殤并不是兇手,當(dāng)然沒有兇手的傷痕?!?p>  石旌開看著月無殤光潔的上身,難以置信道:“你在嶗山分明受了重傷,滿身刀傷,刀刀見骨,短短一月光景,怎會(huì)傷口全消?即便你愈合能力再快,怎會(huì)連一絲疤痕都沒有?”

  石旌開此言一出,滿座皆驚!議論紛紛,都覺得奇怪。

  石旌開道:“難道這血?dú)庑靶g(shù)竟對治愈傷口有奇效?”說著,手中靈力翻轉(zhuǎn),召出佩刀開山,揮著向月無殤身上砍去。

  月無殤當(dāng)即閃身避開。

  ‘當(dāng)’的一聲脆響,冷劍對寒刀。

  白詹海手持長劍攔下石旌開的這一刀。

  白詹海道:“石掌門為何屢次與這少年為敵?”

  石旌開道:“那白掌門又為何要屢次維護(hù)這個(gè)少年?”

  白詹海手上猛的一用力,擋開石旌開的刀,走到月無殤身側(cè),對著眾人,說道:“我原本打算過了天機(jī)師叔的壽誕再說此事,今日看來,是不說不行了。”

  玄青子道:“白世伯有話但說無妨?!?p>  白詹??戳艘谎墼聼o殤,而后向眾人朗聲道:“這個(gè)少年,不是別人,乃我兒白娣之子,我的外孫,顏澈?!?p>  眾人聞言皆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驚的說不出話。

  月無殤那正在穿衣服的手當(dāng)即僵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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