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山緊隨流云飛閃身后,有些緊張的走進(jìn)神獸冢。在她踏入神殿的那一刻,一陣颶風(fēng)吹來,立刻將牧山卷走。
神殿里一片嘩然,它們的大王怎么突然離開了?剛剛來的人類到底是誰?
赤焰蛇火紅的蛇眼陰毒的盯著剛才撇到一抹身影的角落,不過一個弱小的人類,不!無毛四足獸而已,居然膽敢勾走她的大王!……不過,聽說它們可是人間美味呢!想必,不需要她動手,這只母獸也能尸骨無存!哈哈……
赤焰蛇嘴角一撇,“諸位散了吧!不走還等著吃飯嗎?哼!”
眾巨獸雖不快,卻也散了,族里的事情還多著呢,在這里看這赤焰蛇王的惡心模樣,還不如多去尋些食物來的實際。
被帶走的牧山把自己深深埋在將自己帶走的“人”身上,無論何時各地,他身上的味道從來都沒有變過……
溫?zé)岬臐褚鉂B透毛發(fā),所到之處都是熨燙一片。
司泰然的心狠狠一顫,將懷里的小人兒抱的越發(fā)緊了。終于……終于再一次抱到她了……
“你……你還好嗎?”一落地,牧山立刻離開了那個略顯冰冷的巨大蜘蛛身體,雖然心里很惦記,可是許久不見的陌生感讓她有些別扭。
“還行……”司泰然眼底的落寞一閃而過,面上卻不顯。
“我……”牧山嘴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些什么……明明她心里情緒翻滾的厲害,有無數(shù)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說什么。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司泰然就像完全沒有察覺似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緊盯著牧山,好像永遠(yuǎn)看不夠似的。
“我……”牧山再起鼓起勇氣……
“別急,來日方長,慢慢來!”司泰然一把將牧山樓在懷里,強(qiáng)勢而有力的臂膀完全無視牧山猶猶豫豫的拒絕,力道緊了又緊。
“松些……喘不過氣來了!”牧山欣喜又有些無奈的說,其實,也就她一個人在別扭吧,是吧!
牧山窩在他的懷里慢慢放松下來,終于想起了正事,“我?guī)Я擞钪婺Х交貋恚恢懿荒苡玫纳?。?p> “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了,交給我吧!”司泰然的蜘蛛腿輕輕抓了抓牧山的頭發(fā),溫柔的不像話。
“好啊!”能偷懶,牧山還是很樂意的。
司泰然勾唇一笑,笑的魅惑極了。
被驚艷到的牧山再次花癡起來,果然她家男人的盛世美顏的最美最耐看的!沒有之一!
司泰然好笑的看著牧山難得的小女生姿態(tài),她的癡迷讓他很滿意。這張臉就是他的王牌,他才不會告訴別人,剛剛他是故意施展魅力的。屢試不爽的手段果然是消除所謂“陌生”的最佳手段。
好久沒有這樣的安心了!被泰然哥哥哄睡著的牧山?jīng)]有看到,在她睡著后,離開的司泰然緊緊捏著宇宙魔方,臉色冷的能凍死人。
支開了一路遇到的巨獸,司泰然獨(dú)自帶著宇宙魔方去了當(dāng)時牧山見到世界之主的那個洞穴。
“這就是你想要的?”空蕩蕩的洞穴,什么也沒有,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沒錯!不過……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我要全部!”略顯虛弱的聲音帶著絲瘋狂。完全沒有了最初司泰然見到的沉著冷靜。
“你到底想要什么!”
“到底怎樣才能真正放了她!”
司泰然努力冷靜的同那個惡心的聲音主人周旋。思及牧山,隱隱有黑氣從他巨大的蜘蛛身上溢出。
“呵……全都要?也不怕噎死!”司泰然暗想。太過貪心的人永遠(yuǎn)活不長!
“放過她?憑什么?嘎嘎……我知道了,你愛她!嘎嘎嘎……”森冷欲狂的聲音笑的越發(fā)令人作嘔。
“真沒想到,堂堂……居然也會愛上一個凡人!當(dāng)真可笑!這事如果傳回仙界,一定是最大的笑話!啊嘎嘎!”
“你最好閉嘴!”司泰然眉頭緊促,語氣越發(fā)清冷起來。
“你讓我閉嘴?你也配!……若是在仙界,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司泰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個忘恩負(fù)義、背棄世界、無惡不作的衣冠禽獸居然說別人不配?!太不要臉了!
“廢話少說!你到底對牧山施展的什么毒術(shù)?”司泰然巨大的蜘蛛身黑霧繚繞,隱隱有走火入魔的動向。
“毒術(shù)?嘎嘎!沒錯,的確是毒術(shù)!想我正大光明數(shù)萬年,所得居然還沒魔化數(shù)十年來的多。無論什么術(shù)法,能殺人傷人的就是最好的術(shù)!”
“當(dāng)年我忍辱負(fù)重在師門幾萬年,用盡心思巴結(jié)那群人面獸心的宗門長老,討好那個惡心的女人,我放棄了心愛的女人……放棄了我還未成型的孩子……娶那個惡毒的女人為妻!費(fèi)盡心機(jī)!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沒得到!”
司泰然嘲諷的一笑,沒有說話。
“我被迫娶了宗主之女,那個惡毒的女人居然將我的妻兒害死……”
“所以你就屠了滿門?”司泰然冷冷的說。
“滿門算什么?那群豬狗之輩,就算再死百次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堂堂宗主之婿!那個老匹夫憑什么看不起我?宗門之位是我的!!那個老匹夫憑什么將它送給一個身份低賤的私生子?還明里暗里的削我權(quán)!嘎嘎……真當(dāng)我傻的嗎?……還有那個賤女人!貪圖權(quán)利不守婦道!真以為我不知道她與那個私生子之間的丑事嗎?如此淫蕩惡婦,將其挫骨揚(yáng)灰都難消我心頭大恨!”
“當(dāng)然,我做到了!嘎嘎!”略顯瘋狂的大笑漸漸像悲鳴一般,哀慟凄涼,讓人聞?wù)邽楸瘋?p> 司泰然卻不為所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奥犝f,最初,你是被宗主一時心軟從災(zāi)荒之地帶回去的孤兒吧……能把忘恩負(fù)義、狼心狗肺、狼子野心說的這么理所應(yīng)該的閣下,也算是到一定境界了!”
“那又如何?”狂笑聲一滯,“寧可我負(fù)人,不可人負(fù)我!所有欺辱辜負(fù)我的人都該死?。 ?p> “那你辜負(fù)了別人呢?”司泰然眼神漸冷。
“那是她們的榮幸……”瘋狂的聲音略小了些。
司泰然冷笑。
“你是在笑我?嘎嘎……你自己的屁股還沒擦干凈呢!居然敢笑我?”
“我可是記得,當(dāng)初你當(dāng)初可是與你那未婚妻瓊?cè)A仙子濃情蜜意的很吶!甚至為了瓊?cè)A仙子與某仙人逞兇斗法……”那個聲音洋洋得意極了。
“閉嘴!”司泰然紅了眼睛,就連呼吸都粗重了許多。
“啊嘎嘎嘎……”
“你愛我手里的棋子,她可知道你有未婚妻?”
“……”司泰然渾身隱隱發(fā)顫,他不知道他的牧山能否接受這個事實,她一定會問他把她當(dāng)什么……然后……也許就沒有然后了……
司泰然的心就像被千萬根細(xì)針狠狠的刺穿一樣,痛到無法呼吸。他不能承受那個后果……
“哦?你要選擇哪一個?兩個都要嗎?嘎嘎……”
“我可是聽說自從你斗法重傷后,瓊?cè)A仙子可是一夜華發(fā),帶著你的仙身隱匿了……就你重傷的仙身,想要治好或保持它不會更糟糕,可是需要無數(shù)仙藥吊命呢!嘖嘖……一個女人,真是辛苦呢!啊嘎嘎……”那個聲音越發(fā)輕快起來。
“別說了……”司泰然吐出一口血來,短暫的眩暈間,隱約看見一個削瘦單薄的絕美仙子,身批華發(fā),秀目含淚?!碍?cè)A……”
“想要交易也不是不行。”那個聲音奸詐而又有誘惑力。
“說!”司泰然努力穩(wěn)下心神。
“助我恢復(fù)如初!”
“我同意!”司泰然爽快答應(yīng)。
“別急,還有吶!”聲音戲謔。
“說!”司泰然皺眉。
“瓊?cè)A仙子以后歸我!”
“不可能!”司泰然斷然拒絕。就算不看往日的深情,他也做不到拿女人交易。
“別急嘛~我還沒說完吶!”聲音越發(fā)得意。
“不要得寸進(jìn)尺!”司泰然咬牙。
“與那個牧山分手!再也不見!相信你能做到……啊嘎嘎嘎!”聲音自顧自笑著,“不然,我現(xiàn)在就殺了她!反正她的靈魂之精有一部分在我手里,殺她易如反掌!當(dāng)然,你千般本事萬般能耐,就算能救了她的性命,只怕也是傻子了吧!哈哈……”聲音笑的越發(fā)猖狂~
司泰然通紅著眼睛,殺氣滔天,卻沒有半點(diǎn)辦法。
“不答應(yīng)嗎?嗯?”聲音猛的冷若冰霜。一團(tuán)半透明的粉紅色霧氣憑空出現(xiàn)在司泰然不遠(yuǎn)處,一只靈力凝聚的巨大手掌將它緊緊抓在手心。
此時,大殿里安睡的牧山痛苦的呻吟著,卻無法醒來。
“慢著!”司泰然緊張的喊。
“我……我同意……”司泰然艱難的說出令他幾欲昏厥的三個字。此時,他恨不得直接滅了他!
“嘎嘎……這就對了!我最見不得所謂的恩恩愛愛!看來你們的愛情也就這樣了……啊哈哈!不過如此嘛!”
“……”司泰然沉默,就像即將爆發(fā)的火山。
“你要我怎么做?”司泰然冷冷的說。
“先把你的小愛人打發(fā)走吧!”聲音命令。
“她的靈魂之精還我!”
“你先做好你該做的!”聲音冷哼,那團(tuán)粉色霧氣憑空消失了。
緊接著,那個聲音也消失了。
司泰然盯著腳下憑空出現(xiàn)的卷軸,沉默良久,終于還是拿了起來。
“看來,一切要重新計劃了……”
“我的山兒……”
“對不起……”
“我一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