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語讓他們都進(jìn)了屋。
黎歌看了四周一眼,見這邊的裝飾都和自己的房間的裝飾完全一樣,心里微動。
上一個世界,出去的鑰匙就在她的房間里面,所以那時候說黎歌的運(yùn)氣好,但現(xiàn)在這回,黎歌卻并不知道鑰匙到底放在哪里。
難道是容琛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鑰匙在哪里了?
黎歌這么想的同時,容琛道:“沒錯,你們大概都想到了吧?我確實(shí)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鑰匙在哪了?!?p> 知道,卻不是找到。
黎歌眸子微瞇。
聞言,斯諾語也是一愣:“到底在哪里找?不,我應(yīng)該問你,你有把握拿得到那個鑰匙?”
容琛微微頷首,語氣沉穩(wěn):“我若是沒有的話,還敢夸下??趩幔俊?p> 他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看了黎歌一眼。
黎歌:“……”
你說你的,看我做什么?
他頓了頓,補(bǔ)充:“就在之前的那個信封里,我剛打開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條提示,我有把握可以拿到?!?p> 黎歌回想了一下,那封信還在那里,黎歌沒有自己去看過那封信,大抵是因?yàn)檫@樣,所以她并沒有拿到提示。
不過這么說的話,他到現(xiàn)在才說,若不是因?yàn)檫@個契機(jī),大概是想自己藏著。
不管他有什么小心思,現(xiàn)在不是質(zhì)疑的時候。
黎歌皺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容琛開口,將提示簡單地說了一遍:“月光下的人皮,那提示只有這一句?!?p> “你確定能拿到?”聽著這話,斯諾語滿是不相信,他一頭霧水地問,“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心里思索片刻,黎歌卻突然地勾了下唇:“我知道了,我也有把握拿到鑰匙?!?p> 斯諾語:“……???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用鑰匙線索換你一個秘密,要是拿到了,我自然會帶你出去,這樣可以吧?”黎歌說完,視線在斯諾語的身上掃了一眼,正巧看到他的手腕上似乎有什么金色的東西一閃而過。
頓了頓,她斂回目光。
斯諾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見著他們兩人非常自信的樣子,似乎真的可以帶他出去,反正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他猶豫片刻,同意:“那我也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你不許告訴其他人!”
黎歌:“……”
她咽咽嗓子,頓了三秒,點(diǎn)點(diǎn)頭。
容琛也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默認(rèn)了他的話。
斯諾語沉默了好久,才道:“我的方法很簡單——”
……
“隔天,正是第四天。
黎歌醒過來,看到外面的天氣,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天氣變得非常的陰沉,看起來像是隨時都要下起雨似的。
黎歌之前隨口說的話一時成真,叫她心里不由得暗暗地訝異的同時,又忍不住抬手去碰了一下那些紙箱子。
說起來,之前看到的那個新娘的房子的質(zhì)地反而并不是紙箱子的樣子,而是貨真價實(shí)的房子。
黎歌吃過了早飯,等那個大小姐分配到了一個鬼,和那個鬼一同走的同時,又仔細(xì)地在其他人的房子中查了一遍,大抵可以查出來。
在這里,只有那些虛假并不存在的房子是用紙箱子做的,而其他真實(shí)地存在的房子,亦或者是可以說,是在這個故事中真實(shí)存在的房子,才都是真的房子。
正這么想著,黎歌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個角落里。
那個角落里散發(fā)著淡淡的草味,而之中卻還散發(fā)著一絲奇怪的味道,聞起來像是之前黎歌在那個新娘的房間里聞到的那種味道。
她走過去,見那周圍有些草叢,大約有半人高的樣子。
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個房子怎么這么多的草啊,都沒有人來修理的嗎?”
說完,只覺得后背有一陣陰風(fēng)吹過。
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只聽到頭頂?shù)奶炜諅鱽硪宦暰揄?,雷鳴聲震得人不由得一顫。
而身后的動作也被嚇了一跳,而手有些不穩(wěn)。
黎歌立馬矮下身,轉(zhuǎn)過頭一把將自己先前藏好的匕首往身后捅去——
大抵是運(yùn)氣好的緣故,她一捅就進(jìn)了,如同在切著豆腐塊似的。刀刃插進(jìn)肌肉和骨頭之間時,鮮血一下子噴涌而出,黎歌急著躲開,但還是被潑到了一些,一股的血腥味沁入口鼻,還有點(diǎn)黏稠卻冰冷的觸感。
黎歌牙一咬,將鬼壓到地上,緊緊地盯著他的臉。
他是之前看到過的,也還算是記憶比較深刻一些,黎歌道:“對不起?!?p> 但——
她慢慢地加重了力氣:“我現(xiàn)在必須要讓你死了?!?p> 必須要將這個鬼身上的那個皮剝下來,將他的血涂到皮上,再將那皮拿下來一點(diǎn),放到自己的身上的話,那么之后的鬼也用不了那個皮,更動不了黎歌了。
黎歌一邊做著的同時,一邊心問:“為什么那個人知道這樣的辦法啊?”
肥啾道:“說不定是湊巧的,其實(shí)要做的效果的話應(yīng)該并非這么麻煩,不過他當(dāng)時這么做了,為了防止萬一的話,便不敢亂動,怕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情?!?p> 黎歌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按著他的順序來吧?!?p> 之前好歹看了好幾次這樣的場景,現(xiàn)在轉(zhuǎn)變成了自己在動手的時候,總覺得哪里好像怪怪的。
她心里還在打著鼓,不過更多了幾分的從容。
黎歌將那里撕下一塊臉皮,將那一塊皮放到了身上。
至于之后回去的時候要怎么做,黎歌并不用去想。
反正殺了就是殺了,那個大小姐也沒有什么辦法對付她,而且容琛也說了會幫她的話,她也不用再多做顧慮。
黎歌再繼續(xù)往前走。
因?yàn)檫@些人都重新分配了之后,關(guān)于其他人做的布置也全都重新分配了一遍。
黎歌和容琛,還有那個帶痣的男人都帶著一個搭檔出來,而其他人就在屋里繼續(xù)布置。
布置的東西漸漸地也表現(xiàn)了出來。
那個下人帶了不少的燈籠之類的東西,在這幾天里,那些燈籠大大小小地已經(jīng)全都掛滿了整個大宅子了。
黎歌繼續(xù)往前走,又看到了不少的喜字,這些字都被剪得歪歪扭扭的,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好看,不過那些人都是一些大老爺們的,能剪成這個樣子已經(jīng)是極限了。
黎歌再往前走,便到了門口。
天空越來越暗,眼看著下一秒就像是要下雨似的,而且周圍也慢慢地開始變濕,黎歌只覺得自己的身上似乎都要粘糊糊的了,連忙走回了客廳。
進(jìn)客廳的時候,大家正在準(zhǔn)備最后一個喜字。
其中一個人大喊著:“我們要趕在下雨的時候把那個喜字給貼上去了,還沒有剪好嗎?你們也太慢了吧?”
“你說的這么輕松的話那你來?。∧阌植粊碓谀沁呎f什么幾把?”
“這是你們的工作,誰叫你剛剛一直都在玩的?現(xiàn)在著急的時候你才做?”
“那我有什么辦法?這種活不都是女人來做的?為什么她可以出去一直散步,而我只能窩在這里面做她該做的活?”
眼看著那個男人將怒火引到了黎歌的身上,黎歌嗤之以鼻:“那也是我抽簽抽到的,不關(guān)我的事情?!?p> “什么叫不關(guān)你的事情?我叫你做你就必須要去做!”
那個男人兇神惡煞地瞪了黎歌一眼,抬手便將那個喜字往黎歌的懷里塞,一邊塞一邊道:“你做快一點(diǎn),要是不做好的話,你會受到懲罰的!而且時限是在下雨之前,你反正都出去了一回,再差這一回沒有什么問題吧?”
黎歌咬牙:“這又不是我的活,你憑什么要這么說我?”
男人嗤地道:“什么叫我說你?你該做的我叫你做怎么了?你還敢頂嘴是不是:?”
黎歌氣笑了:“我當(dāng)然就頂嘴了,大家分配給你的任務(wù),你不去做,現(xiàn)在只有多少的時間了?你與其浪費(fèi)時間在我的身上,還不如你自己來做!”
男人一把擼起袖子,問:“你想說什么?你再把剛剛的話說一遍?”
黎歌緩慢地后退了兩步,裝得一臉的吊兒郎當(dāng):“反正要是完不成,大家一起完蛋,你是不是這么想的?”
那男人一橫眉,道:“我看你才是這么想的,你——”
黎歌冷冷道:“現(xiàn)在只剩下這一點(diǎn)的時間了,你要再在這里磨蹭的話,你擔(dān)得起后果?”
那男人臉上掃過一絲懼色,轉(zhuǎn)過頭看向臉上帶痣的男人。
黎歌也抬起眸,男人做了一個深呼吸,點(diǎn)點(diǎn)頭,非常的不情愿但還是道:“對,她說的沒錯!”
而那個男人一時也不敢再頂嘴,乖乖地繼續(xù)去做自己的活去了。
他好不容易地剪好了那個喜字,雖然還是歪歪扭扭,但總算是可以帶著出去了。
男人走到門口,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天空烏云密布,道道的閃電如同游龍一樣地在云層上浮動。
男人有些畏懼,但看著那些人像是要一腳地將他踢出去的樣子,只好拉長了一張臉,惡狠狠地瞪了黎歌一眼,繼續(xù)往前面跑。
他要貼的位置正好是在大門的外面,跑過去的路程不算是近,可以說是遠(yuǎn)的過分。
頭頂?shù)臑踉圃娇吭浇?,雷聲也越來越大?p> 屋子里的所有人的心都虛了不少。
而這時,下人緩慢地走進(jìn)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