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蘇池一這去了七八家當(dāng)鋪,這才將手頭諸葛青的所有書畫賣了出去。
整整賺了一億三千萬兩銀!
要不是一次性流入市場的書畫太多,導(dǎo)致貶值的話,蘇池還能賺得更多。
原來這賺錢也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難嘛。
“怎么情不自禁又來到這兒?”
騎在馬背上,蘇池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胭脂香,嘴角裂起一絲壞笑。
這里的青樓可是赫赫有名的,知名度就和地球上的“澳門皇家賭場”和“天上人間”一樣。
蘇池可謂是這里的???,當(dāng)然不要想的太污,蘇池一向都是找“妓”不找“娼”的,什么冰火兩重天啊。
蘇池純潔的要死,根本就聽不懂。
顧名思義,“妓”和“娼”都是女字旁的,若是只看左邊的話,“妓”通“技”,是指精通琴棋書畫的女子,通常都是賣藝不賣身。
而“娼”若是只看左邊的話,那就是兩個日,很明顯,這是只賣身賣藝,活好身體棒的那種。
此時,蘇池穿著一身華麗的衣服,雖然臉上戴著一副人皮面具,姑娘們認(rèn)不出這是位熟客,但有錢總是錯不了的。
姑娘們一個個表現(xiàn)的都特別的積極,有送上門的豆腐,哪有不吃的道理?
隨手摟著一個姑娘走到青樓的大廳,蘇池目光下意識的掃過全場,最后停留在了一個瀟灑書生模樣的背影上。
甘霖娘的,
在這里居然也能碰得到!!
還是說他專門派人調(diào)查了自己?!
也是,自己常來這間青樓的事,稍稍打聽一下就會知道的。
一把推開懷里的姑娘,蘇池低著頭不敢直視書生,臉上說不出的陰霾之色。
姑娘剛想發(fā)怒,卻見蘇池取出了一萬兩銀子丟在了這個姑娘的手上,她撫媚的笑了笑,扭著屁股就離開了。
由于害怕被書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蹤跡,蘇池低著頭轉(zhuǎn)身便想悄悄摸摸的離開這間青樓。
這時書生也回過頭來,驚愕的看著蘇池的背影,手中的酒杯“咣當(dāng)”一聲掉在了地上。
揉了揉眼睛,書生再度望去,青樓里已經(jīng)沒有了蘇池的身影,起身連忙追了出去。
被小家伙發(fā)現(xiàn)我在逛青樓,他會很失望的吧。
一股濃濃的負(fù)罪感涌上心頭。
如蜻蜓點水般幾步便沖了出去,掃看四周確認(rèn)了蘇池離開的方向,施展的輕功。
很快便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蘇池的肩膀,書生黯然神傷:“抱歉,讓你失望了?!?p> 蘇池:“???”
讓我失望了?
哇,
我書中的人設(shè)崩了呀!
蘇白這個剛正不阿的儒生,居然也學(xué)會逛青樓了。
這個世界意識也太齷齪了吧。
有點東西。
“哥,你不是去行萬里路了嗎?怎么會……”蘇池稍稍松了一口氣,差點還以為蘇白是聽父親的命令來這里,抓自己回杜甫草堂的。
“哥?”書生先是一怔,隨后摸了摸自己的臉,淡然一笑道,“因為這也是萬里路的一部分啊?!?p> 信了你的邪哦,
你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逛青樓都能說得這么高大上的嗎?
蘇池不屑的撇了撇嘴,這要是算得上行萬里路的話,那小爺早就走了十萬八千里了。
也不看看,誰才是這里的行家。
書生輕笑著,將手中的折扇打開,有些慶幸自己臉上戴著人皮面具了,當(dāng)然也好在蘇池帶著的人皮面具,也是自己當(dāng)年的馬甲之一。
要不然,書生哪能一眼就看出蘇池的身份。
狐疑的看了一眼書生,蘇池略作思考之色:“是嗎?”
也許是怕被某人看出些什么,書生一把摟過蘇池的肩膀笑呵呵的說了句:“聽咱爹說,你小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先天一品文人了,不錯呀?!?p> “我也不想突破的呀?!碧K池撇了撇嘴,在心里暗道了一句,當(dāng)時差點就被打死了。
好在自己命大。
書生拍了一下蘇池腦袋,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臭小子,有點實力就這么囂張的嗎?不去杜甫草堂好好學(xué)習(xí),還跟我玩離家出走的把戲?”
“你以為我想走啊,老老實實呆在家里,每天游手好閑,混吃等死多開心??!”蘇池小聲說著,一股咸魚氣息油然而發(fā)。
書生被氣笑了,若是以前恐怕早就火冒三丈了,但是明白了這些年來孩子默默的受的那些苦,明明不是那塊料,卻仍舊一次一次的嘗試到昏迷。
如果不是跟隨著自己多年的老奴發(fā)現(xiàn)了,自己估計還蒙在鼓里呢。
這么多年來,這孩子想要什么,自己便給什么。
世人都說蘇天涯疼愛幼子,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他從來也沒有做到做父親應(yīng)有的責(zé)任。
書生此時眼中最多的也只是恨蒼天不公了。
自己造的孽,憑什么要讓蘇池替我承擔(dān)?
不行,我絕不允許這臭小子繼續(xù)頹廢下去!
“臭小子,今天被我抓到了,就跟我乖乖回書院去。”書生冷哼了一聲,伸手抓住了蘇池的衣袖。
“……”蘇池翻了個白眼,自己親哥怎么說翻臉就翻臉的。
回頭看了一眼青樓,蘇池心生一計:“蘇白,實話不怕告訴你,就是咱爹派我來這里抓你的!你太讓父親失望了!”
“哈?”書生有些茫然。
“只要你給我2000萬兩銀子,這件事不告訴父親?!碧K池拍了拍書生的肩膀,悄咪咪的說道。
書生上來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蘇池屁股上,笑罵了一句:“說的跟真的一樣,還敢跟我要錢!”
蘇池以為書生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眼睛一咕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我說的自然是真話,你要是不信敢打賭嗎?”
書生來了興趣,笑著打趣道:“打賭?你跟我賭什么?”
蘇池神情張揚的瞥了一眼書生,底氣十足的說道:“我賭,要是你逛青樓的消息被父親知道,你會死的很慘?!?p> 他覺得自己的哥哥蘇白,但凡還有一點作為儒生的自知,就會心懷愧疚。
蘇池再賭,他會做賊心虛!
然而他想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書生不但沒有一絲的愧疚,反而豪爽一笑道:“居然是賭約,那怎能沒有賭注?我若是贏了,你便幫我辦件事如何?”
“好!”蘇池自信的說道,這個時候若是退縮了,那就真的蠢了。
萬一真的輸了,大不了不認(rèn)唄。
反正是親哥又不可能殺了自己。
可接下來發(fā)生了一幕,讓蘇池永生難忘。
他看見自己的哥哥扯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變成了自己爸爸的模樣。
剛才逛青樓的是自己親爹??
靠!!
蘇天涯,你這個大豬蹄子!
你對得起我的母親嗎??。?!
…………
…………
也不知道你平時是去找哪個姑娘……
萬一和我找的是同一個,那就不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