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綰歌驚訝不已,他不是不辭而別了嗎?本以為再也不會相遇,沒想到這么快又相見。
他的出現很令白綰歌很驚訝意外,但除了這兩種情緒,竟還有一丟丟的驚喜在其中……
南宮逸看見夜冥滿臉敵意地朝他走來,心中頓時不喜,此人居然給他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看來絕不是什么善茬。
“可惜我的閑情逸致被你這位不速之客打攪了?!蹦蠈m逸已經沒有剛才的窘迫之色,而是恢復了以往瀟灑自然的姿態(tài)。
夜冥那張無一不張揚著高貴尊華的容顏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凌厲,這個玉面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居然在這荒無人煙的破地方與綰兒說什么風花雪月,花好月圓,哼!
夜冥氣呼呼地看了眼白綰歌,那個幽怨的小眼神吶。
“什么不速之客?本公子是來找綰兒的?!币冠づみ^頭,對著白綰歌微微一笑。
不得不說,夜冥的這笑太魅惑人心了,就連白綰歌都忍不住為之心跳。
“你們認識?”南宮逸語氣略微驚訝,不知為何心中竟莫名有些酸味。
“算是吧?!卑拙U歌轉過身,背對著他們二人道。
南宮逸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看來關系也一般嘛?!?p> 這話明顯是說給夜冥聽的。
這話落在夜冥耳中,眼底頓時劃過一抹寒光,第一眼看不順眼的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哼,打綰兒注意的人都是他夜冥這輩子的頭號敵人!
“我們同生共死過,你說我們的關系一般不?”夜冥嘴角挽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挑釁意味非常明顯。
“我和白姑娘剛才也經歷過生死,這么說我們的關系也不一般咯。”南宮逸仰著臉,對上夜冥那雙深沉幽暗的眸子,想要從這雙眸子中看出什么,但是卻什么都看不出。
“我先進屋了,你們慢慢聊吧?!卑侔拙U歌聽出他們話中的火藥味十足,也是無語,她和他們二人很熟嗎?一個個在這里吃什么飛醋?
“哼!”
兩人互相瞪來一眼將衣袖一甩,不約而同地將臉轉向了一邊。
“綰兒,那日我不辭而別,你可怪我?”夜冥看見白綰歌就要走了,拋給南宮逸一個仇視的眼神,便追了上去。
“看來你的內力已經恢復了?!卑拙U歌沒有回答,岔開話題,不夾任何情緒的問。
“嗯,恢復了,你受的傷嚴重不嚴重?”看見白綰歌一如既往的對他漠視,他勉強擠出一抹微笑。
“不礙事的?!逼鋵崳敯拙U歌看見夜冥的那一瞬間,她內心似乎踏實了一點,大概這是因為她三年來結交的第一個朋友吧。
“那就好,那就好。”夜冥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只要她沒有事便好。
南宮逸看著侃侃而談的兩人,不由將眉頭皺起,看來他們二人確實關系不淺。
最起碼白綰歌對他沒有防敗之心。
就在三人準備進門的時候,思之卻氣喘吁吁的趕來。
“公子,公子?!?p> 夜冥看見累成狗的思之,心中頓時有些過意不去,他一心擔憂綰兒安慰,之顧著趕路,居然將思之給忘了。
“哎吆,公子,我終于追到你了?!彼贾黄ü勺诘厣希谷缬晗拢骸斑@位便是白姑娘?”他打量著白綰歌,被她絕美的容顏驚到了。
如此美人,怪不得連不近女色的太子都對她刮目相看呢。
白綰歌黛眉微挑,被問的有些突兀,夜冥看見思之居然盯著白綰歌不放,眼眸頓時一寒,思之感受到這要命的眼神,感覺后背發(fā)涼,急忙撤離目光,夜冥滿意一笑:“他叫思之,是我的貼身隨從?!?p> “嘿嘿,大家好?!彼贾畷裥χ?,揮著手一副傻兮兮的模樣。
不過面對他的自我介紹,三人頭也沒抬的轉身走了,因為那模樣太傻了,簡直不忍直視啊。
不走難道還要學他的傻模樣揮手回一句“你好”?
熱情的思之,居然就被大家無視了。
思之摸摸頭,傻里傻乎的也跟了進去。
“綰兒,太子商璟親自率兵抓你,這里不安全,我們得趕快離開這里?!币冠ぴ谕局杏H眼看見商璟率領人向此方向找來,恐怕很快就會被找到的。
“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怕是走不了多久?!彼拇箝T派遭到重創(chuàng),商璟一定會捉拿她歸案的,不過,商璟此人還算正派,不會使用卑劣手段,應對起來要輕松的多,不足為懼。
“思之,速去找一頂轎子?!币冠ど裆珖烂C,他知道白綰歌斷不會讓他背著,索性就找個轎子抬著。
思之:“……”
這會兒風高夜黑,上哪里去找轎子,不過,主子的命令能不聽嗎?他就是變也要變一頂轎子出來啊。
“好,我這就去。”
“站住,外面到處都是抓我的人,你是嫌不夠引人矚目,才想弄一頂轎子吧?”白綰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什么大爺,坐什么轎子?
“咳咳……”南宮逸一副極力克制笑意的模樣:“我沒笑?!?p> 瞧瞧,這分明就是故意取笑他的。
夜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還補一句他沒笑,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嗎?
“對,你沒笑,你是吃了雞毛了。”夜冥毫不留情地懟回去。
“你?”一向淡雅如菊溫潤如玉的南宮逸竟然被堵的滿臉通紅,雙手暗自緊握。
夜冥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傲視了南宮逸的一眼,便聲音溫和地對白綰歌說:“綰兒,跟我走,相信我,我定會護你周全?!?p> 不等白綰歌答話,南宮逸便睨了夜冥一眼:“白姑娘是不會跟你走的,她答應我會和我一起救人的?!?p> “綰兒,是不是真的?”夜冥詢問道。
“確有其事。”白綰歌回答。
“是不是他威脅你了?”夜冥眼眸危險地盯著南宮逸,身上的氣息也變得陰冷起來。
“不要以小人之心胡亂猜疑。”南宮逸輕蔑笑道:“若白姑娘不想去,我自是不會勉強?!?p> 夜冥幽怨地看著白綰歌:“綰兒,不要去,我不許你去。”語氣不是強硬,而是略微帶著一絲請求。
一旁的思之看得目瞪口呆,他擦了擦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子這是在撒嬌賣萌嗎?
我的天,三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