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他徹底昏了過去。
院子里本來在看守的人,在看白雪親吻自家老板之后下意識的轉(zhuǎn)過了身子,
白雪盯著他們笑了一下,活動了活動手腕。
幾分鐘過后,院子里躺了一地被敲暈的大漢和昏迷趴在桌子上的顧御,白雪拿著鑰匙大搖大擺了離開了這院子,還順手帶走了顧御的玉佩和一個昏迷的大漢,將他丟在胡同的垃圾堆里,回了白家。
白家已經(jīng)是亂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趙青鋒和趙寶洛都請了過來,白唐和白修沒有見到白雪的尸體是如何也不信她已經(jīng)去了。
唯有趙青鋒不放心地又問她,“確實如此嗎?我還以為……是顧御又找白姑娘麻煩了?!?p> “沒有?!卑籽λπ?,“他堂堂一個狀元公怎會跟我這個商賈之女有什么牽扯?”
她謝過趙家兄妹,一邊請他們吃了頓飯,一邊偷偷囑咐白修帶人去那小胡同里的垃圾堆里把那個昏迷的大漢給綁了帶回來,先藏在后院柴房里,等她發(fā)落。
白修自從昨夜將她給弄丟之后就自責難當,還狠挨了頓揍,他爹說要是雪兒姐有什么三長兩短就剝了他的皮,如今也不敢多問只管答應下,去將此事漂漂亮亮的辦了,格外的殷勤,生怕白雪找他問罪。
哪知白雪樂呵呵的回來,樂呵呵的送走了趙家兄妹,又樂呵呵的去鋪子交代了必要的事情,回到府中來讓白堂帶著一家子都出去玩,晚點再回,今晚她有位貴客要登門。
白唐一肚子疑惑到底也沒問,他曉得他這個侄女主意比他多,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就帶著一家子出去游湖去了。
白雪估摸著顧御也快醒了,就換了一身白衣,在水榭中備好酒菜,等著他來興師問罪。果然,天剛黃昏,顧御就帶著人怒氣沖沖的來了,白府的下人早就等著了,笑盈盈的將他接進府去,說她家姑娘在等他。
顧御看見白雪仙氣飄飄的坐在水榭里對他笑著招手時心里那個氣啊,恨不能將她撕碎了吞下去!
白雪卻笑著說了一句:“顧狀元醒了啊。”
顧御氣的上前就攥住了她的腕子將她拉了起來,“白雪你倒是真不怕死!”
顧御剛醒過來沒多久,臉色又綠又白,是當真動怒了,
“怕啊,但你又不會殺了我,至少現(xiàn)在不會?!卑籽┚偷ǖ耐溃骸按_實是我不對,但也是你先招惹我的,咱們得講道理?!彼痔舫鲆幻队衽?,是陸遠的,“這是顧狀元的貼身配飾吧?你說我拿著這玉佩再帶著你那位被我拿下的手下去找老太傅告狀,告訴他老人家你是如何擄走我、欺負我,你說他會如何?”
顧御的牙就咬進了幾分,見她笑的個狐貍一樣又道:“我猜老太傅如此正直的老好人一定會替我這個弱女子做主的。”她的小手指點了點他的手背,“我知道顧狀元天不怕地不怕,但一定不想讓他老人家對你失望吧?那咱們就做個交易,就此一筆勾銷,你別再找我麻煩,我就當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如何?”
她又軟聲軟語道:“顧狀元大好前程不要光顧著與我兒女情長啊?!?p> 顧御咬牙切齒的盯著她,心中卻更堅定了一個念頭,慢慢的松開了她的手腕,“好啊白雪,你很好!”伸手要去拿回自己的玉佩。
白雪卻拿著玉佩背在了背后,歪頭他笑道:“這塊玉佩就當是顧大人送我的吧,好歹你我也算是一吻之交。”
一吻之交……
顧御想起那個吻,心中簡直氣死。
那水榭外清風徐徐,蓮香陣陣,卷著桌子上的酒香散在殘陽中,又美又醉人。
顧御望著她,這還是那個上一世柔軟怯懦,只會逆來順受任由裴陸云利用的白雪嗎?聽說她早就離開了陸府,能與裴府斷清關(guān)系,又將鋪子經(jīng)營成京都一數(shù)二,他在之前幾乎是不信的,上一世的白雪可是如何都不愿離開裴陸云……
“
顧狀元不想坐下與我喝兩杯嗎?”白雪笑望他,“你可是我這院子里招待過的第一位男客?!彼@開他,站在桌前低頭斟了兩杯酒,端起來遞給他,“喝了這杯酒,咱們就不計前嫌?!?p> 不計前嫌?休想。
顧御不接,看她一眼道:“不了,我怕你毒死我。”就像上一世那般,他轉(zhuǎn)身就走。
白雪也沒攔他,望著他的背影笑了笑,將兩杯酒都喝了,遲早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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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時間顧御果然沒有再找她麻煩,也是因為太忙了,他被分派進了刑部,并且一進就被派了個重案。
白雪看得出這是圣上在考驗他這把刀夠不夠鋒利,值不值得日后提拔委以重任,她記得此案他替圣上除掉了一個圣上早就想查辦的大官,牽連出一批黨羽,得到了圣上的信任和器重,飛速高升,卻也讓他在朝中樹立了無數(shù)敵人,成為了朝中不少官員的眼中釘。
而他沒有急著對裴陸云動手,是在第三年他進入了內(nèi)閣,成為內(nèi)閣最年輕的重臣之后才開始動手報復陸家除掉裴陸云,以及軟禁了白雪。
他可真愛玩囚禁。
不過好在還有三年,這三年里白雪有信心讓自己站穩(wěn)腳步,并且拿下他,她趁著大反派奔忙事業(yè)騰不出手的空檔,也在經(jīng)營她的事業(yè),她如今的目標是成為皇商。
而如今正是大好時機,皇后娘娘之前就已將宮中胭脂水粉這些交給了她們白家來采辦,壽誕之后便連宮中的花木種植也交給了她。
白雪野心便更大了,親自跑了一趟老家將白家其他分出去的生意想攏到一塊,將產(chǎn)業(yè)鏈做大做全。白家那邊有白唐幫襯談著,又是賺錢的好事所以并不難談,難辦的是京都里傳出了她的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