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到凌易走到了薛冉冉身旁,承受了意料之內(nèi)的幾番白眼之后,無所謂地一馬當先走了進去,薛冉冉一臉煩悶地看著凌易,卻也不得不跟在后面。
畢竟,面對著前男友,而且還是在這種公開場合,薛冉冉也沒法抱怨啊。
“往前走,到A區(qū)?!毖θ饺?jīng)]好氣地說。
“A區(qū)是嘉賓和主辦方的座位吧?”凌易詫異地問了一句。雖然自己是來領獎的,但是貿(mào)然就坐在了主辦方的位置上,這也是有點太莽撞了吧。
況且,凌易骨子里還是那種比較紳士的性格,這種冒冒失失的做法確實讓他有些尷尬。
“我讓你去你就去,說什么廢話。”
凌易聽薛冉冉不耐煩的語氣,只得小嘴一閉,走到A區(qū)附近。
“你,給我起來。”薛冉冉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后指著旁邊的一個男人說道。
薛冉冉的語氣里不帶任何的感情,讓凌易都覺得寒氣逼人。
凌易剛想說這樣不好,還是算了吧,那薛冉冉又向前一步。周圍的人都看向了這邊,這頓時讓被薛冉冉指著的那男人,顯得手足無措起來,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一樣。
“我讓你站起來。”而那男人處于正懵的狀態(tài),被薛冉冉再次冒出的這句冰冷刺骨的話,直接給趕到了一旁。
這薛冉冉,明明是要搶別人的座位,卻搞得好像這男人,占了她的座位一般。
旁人也不明所以,一句話也不敢說,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坐?!毖θ饺缴斐鲆桓种福钢粘鰜淼淖?,對著凌易說道。
“我可謝謝您了,你這做法我不敢恭維,我還是站著吧?!绷枰讚u了搖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起來態(tài)度堅決。
什么是好什么是壞,凌易還是知道的,這也是薛冉冉與凌易不是一路人的表現(xiàn)之一。他不會對任何人居高臨下地說話,對一些事情他也不會將就。但這種做法在薛冉冉看來,卻是在當眾讓她難堪,讓她這樣一個平日里當慣了公主,在報社里也無人敢惹的角色下不來臺。
“榆木腦袋、鐵心石頭!你不知道我對你有多好!你別后悔!”薛冉冉恨恨地看著凌易。
凌易卻并沒有管她,而是去拍了拍一旁傻傻站著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回去坐著。但那男的明顯是已經(jīng)怕了薛冉冉,更別提是生了氣的她了,所以也就對凌易點頭表示了感謝,但是瘋狂地擺手示意,他肯定是不會回去坐了。
現(xiàn)在,是能離薛冉冉這個姑奶奶多遠,就離多遠,哪還敢過去她旁邊坐著啊。
凌易看這人一個勁地后退,心里也是十分的無奈,只能一臉歉意地點點頭。
薛冉冉還是自己一個人坐在那里,一身白衣白裙。
“你可能是偶像劇看多了,覺得這種事情很好玩很酷,顯得你自己很強大一樣,是么。你的三觀是被什么東西給扭曲了,我真是越來越不理解你了?!绷枰桌淅涞卣f道。
“怎么,難道你……”薛冉冉剛想反駁,卻被凌易以平靜的語氣打斷了。
“如果你還是這個樣子一直不變,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坐在一起比較好?!?p> “你知道嗎,人的自尊心是有底線的?!?p> “如果你知道,你就不會那么做了?!?p> “無所謂,凌易我告訴你,我不是沒人要。”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怎么,你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暫時沒有,不久的將來,那肯定是會有的?!?p> “啊,呵呵,funny。說我三觀不正,我倒要賜教你的三觀正不正了。”薛冉冉說完,便翹起了二郎腿,隨后又傳來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逼人氣息。
……
時間慢慢過了一陣,二人之間的冰冷空氣也是越來越濃重。即將開始頒獎晚會的宴會廳里也漸漸坐滿了人,眾人都等待著晚會開始的時刻。
突然,一個人的出現(xiàn),打破了兩個人孩子氣般的僵局。
“那是江勝天?”凌易皺著眉,眼睛盯著左后方門口的一群人。
薛冉冉循著凌易的目光看去,在一眾人的簇擁之下,走進了一個穿著紅色西裝、戴著紅框墨鏡的白發(fā)老人。
“肯定是了,除了他,還有誰會這樣浮夸?!绷枰卓囱θ饺讲⒉淮钤?,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不是一路人何必硬湊。
“在座的各位,你們好!我左邊的這位,就是應主辦方之邀,今天來到這個地方做開幕宣講的,一位十足十的名人!相信大家,都還記得他的名字和故事,所以呢,我不多說了,就簡單地介紹一下——”
“曾經(jīng)的漢江市首富!”
“十五年前摘得漢江城優(yōu)秀企業(yè)家頭名!”
“漢江城地產(chǎn)行業(yè)領軍者!”主持人以極其夸張的語氣介紹著左邊無所事事站著的老頭。
“大家一起和我說出他的名字——”
“不必了。我這次回來,不是來和大家和和氣氣談生意的。我想在座的某個人,應該知道原因?!?p> 江勝天粗暴地打斷主持人的話,盡管已經(jīng)是年過花甲的老人了,卻還是中氣十足。
“確實不必了,大言不慚!地產(chǎn)行業(yè)的領軍者?半個身子進土了的人,何必說這種話呢?!苯瓌偬煸捯魟偮?,正是滿堂寂靜的時刻,卻又聽見大堂最后面的暗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所有人包括凌易聽了,都懵了一陣,反應過來了才一臉不可思議地轉(zhuǎn)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