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了快一個月的時間,漢江城也已經(jīng)滿是秋色。濱江路的綠葉都泛了黃,江邊的河面上都聚集起了一片片的葉子。天氣微微涼,凌易穿著一件衛(wèi)衣,坐在林蔭路的長椅上。
漢江城的秋天,正是好時節(jié)。
而凌易身邊的輪椅上坐著的,是他的兄弟——柯辰。凌易的手里拿著法院判決書,上面寫著一審判決。
“十八年有期,立即執(zhí)行?!绷枰椎穆曇粝袷窃谧匝宰哉Z,“可以嗎?”
柯辰?jīng)]有任何反應。
“你的股份都判還給了你,我不會動的?!绷枰子粥f道。
漢江醫(yī)院離濱江景觀路非常近,實際上,濱江景觀路也是漢江集團出資修建的。當初在建立選址的時候,凌炎就特別留意了這一點,在漢江江流的窄處,平靜的江水流到這里,也會微微有些波瀾。
在凌易的堅決之下,蘇蔓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條條證據(jù)分明、不可辯駁。到后來,她也就很少地進行掙扎了,她知道,罪是一定會判的,牢也是一定會坐的。
她只是希望能少坐兩天牢,但十八年還是二十年,對這樣一個正是好年齡的女子來說,都是不能接受的數(shù)字。再多的努力都成為了白紙,她也無力、更沒有臉去辯駁,只能聽從法庭的審判了。
可是無論結(jié)果如何,柯辰似乎也都不能恢復如初了。
他深愛的女人,卻不僅不愛他,而且還不顧他生死的算計他,這一切,都竟然是為了那最微不足道的錢。
你蘇蔓只要安穩(wěn)的跟柯辰度過此生,別說幾千萬,就是幾億,十幾億,都是有的。
可這貪婪,卻淹沒了蘇蔓的內(nèi)心,或許,在這種女人看來: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柯辰的幾億、十幾億,并不是現(xiàn)金放在她面前,而秦觀能給的幾千萬,卻是真實的可控的現(xiàn)金。
蘇蔓本就是一個毫無格局的女人,只是,柯辰被愛情迷了眼光。
想到這里,凌易望著柯辰,長長的嘆了口氣。
……
最近一陣的事情,一直都讓凌易感到棘手。
值得一提的就是,素縷和木沛都已經(jīng)回到了安全屋,而那個疑似金遠的女孩,確實就是金遠。沒人知道,她的身體為什么突然成長了這么多,關于這件事她也一直閉口不談。
從河東行省津門城回來后,金遠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之前她對素縷的依靠和依賴,現(xiàn)在已經(jīng)蕩然無存。她眼睛里的后悔、遲疑,她的天真、她的好奇心,對一切事物的向往,都消失的無影無蹤?,F(xiàn)在她的那兩只瞳孔只會射出凌厲的光芒,連眉毛都仿佛變成了一雙劍眉,兩頭微微向上,看起來十分的英氣。
那個凌易視為妹妹般的金遠,徹底不見了蹤影。
凌易和她也見過幾面,只是話都談不到深處。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單純的孩子了,對凌易話語中的引導性和那些故意設下的陷阱,都能一一識破,然后避而不談。她只是每天都宅在自己的房間里,沒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但是,起碼她已經(jīng)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這對凌易來說,就是一件非常可喜的好事。
藥神集團特效藥的收入,已經(jīng)在整個華夏大陸范圍內(nèi)拔得了頭籌。并不是這藥銷量有多大,而是定價那是特別地高。但這是市面上唯一一款特效藥了,對這件事,凌易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不能靠自己的江湖般的手段去解決,明面上更是沒有任何的方法。
不過所幸,漢江集團各大實驗室的研究成果還是比較成熟的,并沒有因為臨床實驗不夠而產(chǎn)生任何的副作用案例,起碼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這一點兒上,凌易心里也是有些慶幸的,不然若是出了事,雖然跟漢江集團無關,凌易還是會以為那是他的責任,且是他無力去改變的事情。
他現(xiàn)在采取的辦法是,自己同時增加開設了甲乙丙三家實驗室,開展全面徹底的臨床實驗,等到真正被實驗證明是合格有效健康無副作用的醫(yī)藥產(chǎn)品后,凌易將會首先與藥神集團打響市場商業(yè)戰(zhàn)爭。
那時,凌易相信,他將會以底價去銷售藥品,幫助患者,而不會讓患者因為買不起特效藥而感到絕望。
相比藥神集團這個單純的制藥公司,漢江集團遍布整個華夏大陸的幾十個實驗室,那是有著碾壓式、不對稱的競爭格局的,只不過,凌易需要時間罷了。
……
“又在這里呢。”凌易正陷入自己的思索之中,聽見身后有聲音傳來。實際上,他早知道身后站著一個人,而且他不用回頭,也知道那人是誰。
“現(xiàn)在,咱倆看起來終于不太一樣了。”于質(zhì)把手搭在了凌易的肩膀。
顯然,于質(zhì)已經(jīng)好了,雖然于質(zhì)看上去受傷不輕,但都是皮外傷罷了,真正受傷嚴重的,一是柯辰,二是薛冉冉。
這兩個人,凌易這輩子,都是虧欠內(nèi)疚了。
凌易抬起頭,臉與天空水平。他能用這種姿勢看著面前的人,足夠證明他對于質(zhì)的信任。江湖中人,絕不會把喉嚨暴露得如此徹底。不過從外人看來,他倆這樣的動作著實是有些詭異的曖昧。
“是啊?!绷枰渍f,“你這樣比以前好看多了。”
“你這話說的,咱倆長得不是一個樣子嗎,意思就是,我現(xiàn)在比你帥唄?”于質(zhì)哈哈大笑一聲,然后坐到了長椅的另一邊。
“外表是外表,你可比不上我的氣質(zhì)?!彼粗谫|(zhì)從嘴角蔓延到耳后的一段傷疤,擠出了一臉的笑容。
突然,凌易感覺到,這現(xiàn)在的于質(zhì)和薛冉冉,是真的般配。但這個想法,讓凌易一陣苦笑。
于質(zhì)看著凌易的眼睛,其實凌易的心情,他都明白,便輕輕說道:“怎么,還是有些自責?”
“沒有,你不是說,你這樣更好嗎?!?p> “當然了,我要有我自己的活法?,F(xiàn)在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了,我不是凌炎,也不是凌易,我就是于質(zhì)。面具就在安全屋我的房間里,我再也不會戴了?!庇谫|(zhì)灑脫地說道。
“好,好?!绷枰c頭,“最近你怎么總是欲言又止,有什么話就說,別扭扭捏捏的?!?p> “我啊?我沒有事。”于質(zhì)的面色也微微嚴肅下來,“我沒事,真的沒事。”
“是你和冉冉的事吧?”凌易說完,于質(zhì)猛地一抬頭,看著凌易的雙眼??僧斔c凌易四目相對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凌易給詐了一招。
“哈,你太在意這個了,本能是無法騙人的。”凌易“哈哈”一笑,看起來,他也對自己這一招的效果感到十分滿意,“我也早有預感了?!?p> “我想照顧她?!庇谫|(zhì)搖著頭,“我想照顧她一輩子?!?p> “嗯,有什么不行的呢?”凌易撿起一片落葉,遞給了于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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