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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煮青蛙

011.陳年舊事

溫酒煮青蛙 原諒色 1754 2019-02-22 13:32:59

  冷杉今天穿著黑色風(fēng)衣,為了怕別人認(rèn)出來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特意戴了墨鏡,渾身充滿了肅殺的意味。

  剛剛一路上,小麗都在跟冷杉說明情況。溫姐和式燃是徐導(dǎo)的開機(jī)宴上認(rèn)識的,然后因為她的車子壞了,所以式燃送了溫知曉回家。媒體在虛假報道博取眼球。

  小麗邊說邊觀察冷杉的臉色,可是墨鏡遮住了他一大半的臉,叫她根本看不清,只覺得周圍的寒意越來越濃。

  他們已經(jīng)到達(dá)攝影棚了,特地選了一個角落里站著,待小麗還想繼續(xù)加點兒形容詞把溫姐的狀態(tài)形容的更加慘烈一點兒的時候,冷杉抬了手示意她不要說話了。

  冷杉僵直著身子看著前方攝影棚里的情景,突然間覺得一切都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沒有了任何意義。

  小麗順著攝影棚里找溫姐的身影,想叫她過來??墒菙z影棚里的場景讓她移不開眼睛,不止她,也許還有徐導(dǎo),還有攝影棚里的其他人。

  他們都不舍得打破這片刻的寧靜,溫馨,甚至雨中的浪漫。

  式燃打濕了頭發(fā),身著高中制服,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在細(xì)雨中站著,領(lǐng)帶是松開的套在衣領(lǐng)處。

  傘太小,他的肩膀處露在外面已經(jīng)被雨淋濕了,但是他一點兒沒有受到影響。仿佛是怕溫知曉摔倒一樣,特意用手扶著她的腰。

  此刻的他在笑,低著頭看著他傘下的那個人笑,整個人透露出的那種開心仿佛能夠照亮所有人身上的陰霾。

  傘下的溫知曉也穿著高中制服,懷里抱著幾本書,因為害怕被雨淋著,所以順著式燃摟她的手和他靠的很近,比式燃要矮的多的溫知曉不得不抬起頭去看他。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整個人像發(fā)光的焦點一樣,也在真誠的笑著,叫人移不開眼睛。

  整個場景,溫暖又溫馨,他們兩個人仿佛真的回到了劇本中,在雨中開懷大笑。不知道的人真的會以為是情侶在一起拍戲呢。

  突然式燃低下了頭,向溫知曉靠近,幾乎在她以為要吻她的時候,徐導(dǎo)喊了“卡”。

  溫知曉趕緊站直了身體,后退了幾步,與式燃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徐導(dǎo)走過來拍了拍式燃的肩膀,嚴(yán)厲的口吻說到:“下次加戲要提前和我商量。這個還好,但早已破壞了整個畫面就又得重來?!?p>  要是一般新人受到導(dǎo)演的批評,肯定就要掉臉色了,但是式燃并沒有受到影響,他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溫知曉,耐人尋味地說:

  “情到深處了?!?p>  徐導(dǎo)也不禁笑了,說了聲:“年輕人?!?p>  溫知曉看著眼前的身著高中制服的男孩,頭發(fā)已經(jīng)由黑發(fā)變成了微卷的金發(fā)。發(fā)尾還在微濕翹著,高挺的鼻梁,薄抿的薄唇呈現(xiàn)出迷人的弧度,笑意盈盈的眼睛里,深邃耀眼。

  這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戲里戲外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只是自己漸漸地有些看不懂他了。

  回國的時候,沒有聯(lián)系,也沒打過招呼。可能大家都做陌生人對彼此都好。溫知曉這樣想到。

  式燃看著溫知曉毫無反應(yīng)的表情,有些怒火中燒。

  這個女人,戲里戲外都什么都不懂,她情感上慢了不知道多少拍,自己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又在計較什么。

  轉(zhuǎn)身面對溫知曉的時候又恢復(fù)了剛才的微笑,抬手就把毛巾放在了溫知曉的頭上。

  “當(dāng)心,感冒,后天我可是要趕通告的,你可不能感冒了?!?p>  這動作順其自然到溫知曉無法拒絕,只能接過毛巾,自己慢慢擦干頭發(fā)。只是她眼角的余光看見,一道黑影從門口閃過,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有些慌亂。

  “溫姐……”一旁小麗走過來,給她重新遞上了一塊新的毛巾。

  “小麗,剛剛誰來了?”溫知曉疑惑的問道。

  小麗緊咬嘴唇,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溫姐??墒歉嬖V溫姐,怎么說呢。說自己叫來了冷總,結(jié)果看到了那樣的場景。

  她想,這輩子大概都忘不掉那個人最后走的場景,落寞好像籠罩了他的全身。

  攝影棚里是導(dǎo)演高興的喝彩,當(dāng)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讓A市問之顫抖的人,站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小麗都不敢出聲,感覺都能聞到那種絕望的味道。

  誰都期望著美好,可是這并不屬于自己,多難過啊,多煎熬。

  最后她還是下定決心,“溫姐,剛剛冷總,來過了。”

  溫知曉聽說后,心叮咚一下,像突然下墜一樣,心跳加速。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過冷杉了。

  “你說什么?”她驚慌地開口。后急忙往外走,甚至在門口還小跑了幾步。小麗幾乎沒有見過這樣的溫姐。

  等到她來到外面時,早就沒有了冷杉的身影。這個人向來是不動聲色的,溫知曉自己也不知道這個人什么時候是生氣,什么時候是高興。好像他是個機(jī)器,一直在不停的工作工作,不會高興或者難過一樣。

  他唯一的一次難過啊。

  大概是那個時候吧。

  他們其實很早前就認(rèn)識,只不過并不怎么熟悉。她只是知道他,應(yīng)該說初中部里沒有人不知道他。

  紈绔子弟的代表,經(jīng)常一伙人在操場里打籃球,對著女生吹口哨。她當(dāng)時路過,就看見人群中的他,眼神寂寥,對她不屑一顧。

  后來他爸爸成為她父親生意上的朋友,再后來就聽說他母親去世了。父親帶著她去參加他母親的葬禮。

  那是她第一次意義上和他近距離接觸。原來那個人是那么脆弱,沒有出來看母親的靈堂,只是躲在花園里面望著天上的星星發(fā)呆。

  那一晚的月亮真的是又大又亮,可能是月亮迷了眼,還是被他的難過影響了,她走到他面前,把她疊的千紙鶴放到了他的手上。

  “聽說,對著千紙鶴許愿很靈。你要不要試一下?!?p>  那個時候的初中女孩子特別流行疊千紙鶴,她也不例外。所以她隨身帶著小紙片。沒想到在這里用上了。

  祭拜結(jié)束,她就跟著父親離開了。從此就沒有他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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