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眠滿心無奈地來到長樂宮偏殿換衣裳。
因為太子的“燙傷”,這場接風宴自然就變了味——宴席上所有的人都只能守在偏殿門口等候。
太醫(yī)則是還在路上。
偏殿內,鐘眠正要換衣裳。
然而衣服才剛拉下肩膀,她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誰...”
一個“誰”字剛到嘴邊,一雙手卻是已經(jīng)捂住了她的唇:“噓。”
鐘眠眸光頓冷。
“小朋友,好久不見啊...”青年的聲音里染了淺淺的笑,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搭在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旋即又將那只捂著她唇的手拿開:“一見面就這么熱情啊,我可是會吃不消的...”
秦夜的手指微涼。
幾乎是肌膚觸碰的那一剎那,鐘眠微不可覺地瑟縮了一下。
但很快,她又冷了臉,不慌不忙地抬腳,重重一踩!
秦夜:“...??!”
鐘眠聽到他悶哼了一下。
但他還是沒把手松開,反而得寸進尺地摸了兩下。
鐘眠:“...”
臉上的溫度一下子就燒到了耳后根。
但她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還帶了點冷意,又因為怕被人聽見所以壓低了一些:
“松手?!?p> 秦夜在她耳邊輕笑:“我不?!?p> 說完之后,他又摸了摸鐘眠的肩膀:“...小朋友的皮膚怎么這么好啊...比女孩子的還好。”
鐘眠:“...”
她深吸一口氣:“孤再和你說一遍,松!手!”
要生氣了。
秦夜沒敢繼續(xù)惹了,自覺地把小朋友的衣裳拉上來:“小朋友不要生氣嘛...你瞧,我可是幫你拉了衣裳的。”
鐘眠:“...”
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哦!
“孤記得這場接風宴的名單里沒有太子?!毖杆俚乩_了與秦夜的距離,鐘眠將衣裳整理好,才冷冷地道:“敢問太子此時,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誰讓我太想見小朋友了...”秦夜輕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p> 鐘眠:“...”
“...太子你不要三番五次地那孤找借口?!辩娒叩亩鶟L燙不已,偏偏語氣依舊生硬:“孤可不信你的目的僅僅只是見孤。”
“你瞧,我說實話,你偏偏就是不信。”
秦夜眉眼含笑地上前:“那小朋友不妨說說,我到底怎么說...你才會有相信我的可能呢?”
鐘眠冷漠地后退兩步。
見此,秦夜繼續(xù)向前。
鐘眠繼續(xù)后退。
一個進,一個退。
最后,退無可退。
看了看身后的桌子,鐘眠又冷漠地看向秦夜:“太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到底想干什么?
秦夜垂眸想了想。
好一會兒之后,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個字來:
“你?!?p> 鐘眠一怔:“...什么?”
“小朋友剛剛不是問我想干什么嘛?”喉結微微滾動,秦夜輕笑著開口:“我說,你啊。”
鐘眠:“...?。。。 ?p> 臉色爆紅。
“你...”鐘眠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著了:“你你你...你不要臉!”
鐘眠第一次覺得,不會罵人也是一種悲哀——不然此刻她也就不會只能對著秦夜說上一句:“你不要臉”了。
所以她為什么不會罵人?
這該死的修養(yǎng)啊...
“臉是什么東西?”秦夜看著鐘眠發(fā)紅的雙頰,唇角的笑意是一如既往的慵懶:“如果我要臉,小朋友就會喜歡我么?”
鐘眠沒說話,只是憤怒地盯著他。
“你看,不能啊?!鼻匾股斐鍪秩?,想摸一摸鐘眠的臉,卻被她用手打了回來:“所以,我還要什么臉啊?!?p> 鐘眠:“...”
他說的好有道理...
個鬼!
這是什么破邏輯!
她不喜歡他他就能不要臉了?
“...左右太子要不要臉都與孤無關。”勉強平復了心中的憤怒,鐘眠冷著臉開口:“不過現(xiàn)在孤要換衣,還請?zhí)与x開,不然孤就叫人進來了?!?p> “好啊,小朋友叫吧。”
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秦夜毫不在意地開口:“我正好不知道該怎么和別人說我要把你拐回家呢,想來若是別人看見了的話,應該就不用我去說了?!?p> 鐘眠:“...你到底想干...”
呸呸呸!
“你到底怎樣才肯出去?”鐘眠這會兒是不敢問秦夜想干什么了,她咬了咬牙,壓低聲音道。
“其實很簡單啊?!?p> 聽到自己想聽的問題,秦夜立馬便揚起唇角:“只要小朋友答應我兩個條件就好了。”
鐘眠頓時警惕:“什么條件?”
“那么警惕做什么?又不是什么讓你為難的條件。”秦夜有點好笑地看著她:“第一,以后不要再太子太子地喚我,必須叫我的名字。”
就這樣?
鐘眠有點驚訝,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個可以答應。”
“第二...”
臉上的笑意似乎濃郁了幾分,秦夜低著頭湊近鐘眠的臉:“...小朋友親我一口,好不好?”
鐘眠:“...”
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好?!?p> 她不親自己不喜歡的人。
“就知道小朋友會拒絕?!鼻匾顾坪跤悬c失望,但好在早便料到了這個結果,也不至于太難受:“那算了吧,我走了?!?p> 鐘眠一愣:“你不是說兩個...”
“但小朋友不是不答應我第二個條件么?”秦夜嘆了口氣,委屈地開口:“我喜歡小朋友,又怎么舍得讓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呢?”
我喜歡你,又怎么舍得讓你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鐘眠看著秦夜,抿唇不語。
...其實,這個南嶼太子,似乎也沒有那么討厭。
至少她不喜歡的事,他沒有勉強。
“阿眠,”敲門聲打斷了鐘眠的思緒,門外,鐘清絕溫雅的聲音響起:“你換好衣裳了么?太醫(yī)已經(jīng)過來了。”
“皇叔稍等。”
鐘眠回了話,又對著秦夜道:
“太...你走吧?!?p> “等等...”秦夜皺眉:“你受傷了么?嚴重么?”
“沒有受傷?!?p> 鐘眠強調:“只是皇叔他們認為而已?!?p> 秦夜看上去并不相信:
“真的沒受傷?”
鐘眠重復:“真的沒有。”然后她推開秦夜:“走吧?!?p> 秦夜還是不放心,但想了想,小朋友看上去不像是受傷...她也沒必要和他隱瞞傷勢...,這般想著,他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其實他很想留下來。
但是小朋友不讓留啊...
確定秦夜走了,鐘眠便迅速地換掉了衣裳。
之后便打開了門。
北陵帝等人蜂擁而入,壓著太醫(yī)給她看脈。
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她根本什么事都沒有。
姜似錦
秦夜:臉是什么東西?它能有媳婦兒香么? ?。≒S:明天是星期一,我又要上網(wǎng)課啦,所以估計又會變成一更...我有罪,我我我...我盡量多更一點,對不起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