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公公:“...”
他們陛下說的倒是輕巧...那可是西疆太子好不好?
又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而且...西疆太子那可是個神秘的人物...他又不知道人家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話又說回來...即便是他找到了西疆太子在哪里...人家也不是那么好綁的好么?
“算了?!?p> 似是想到了什么,秦斯的眉心緊了緊:“那個西疆太子...那便不綁他了,你讓人去把西疆的國師綁過來...應(yīng)該,也有點用?!?p> 雖不及西疆太子...但好歹也是西疆的國師。
總不至于...連個醉夢蠱的解蠱方法都拿不出來吧?若是拿不出來的話...那那位國師,就不必離開南嶼了。
盛公公:“...”
綁西疆太子和西疆國師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么?
不都一樣難綁么?
只不過一個是行蹤詭秘,找不到人;一個是手段陰毒,難綁得很罷了...西疆人善蠱善毒,若是把人派過去...他們的人還能回得來么?
陛下這是昏了頭么?
盛公公有苦說不出。
也不敢說。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應(yīng)下來自家陛下這個不符合邏輯的要求時,某位昏了頭的南嶼陛下總算清醒了過來:
“等等?!?p> 盛公公:“?”
“不用去綁了?!?p> 眸子若有所思地瞇起,秦斯嗓音沉靜:“朕,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辦法了?!?p> 他在意阿稚...但同樣,那西疆太子...不也有在意的人么?所以說嘛,是人,終究還是有弱點的...雖說鐘眠是阿稚的妹妹...但他也不會真的做些什么...只是拿她來恐嚇西疆太子一番而已...
他不說,阿稚也不會知道。
西疆太子若是個聰明人...
自然也不會對鐘眠透露出什么信息...只不過...西疆太子...若是不知道醉夢的解法...
看來,他還是要做兩手打算,把西疆的那位國師也找過來...
不過也不能只靠西疆人...
還是要找一些別的名醫(yī)和蠱師過來...話說那顧懷深,也不知道對醉夢有沒有什么了解?
彼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顧懷深還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盯上了。
“那位北陵的五皇子,知道你其實還在陵城么?”面容清俊的男子面色淡然,他抬手將茶杯遞到對面青年的面前,語氣淡淡道。
這模樣,分明就是同鐘眠有過一面之緣的傅宸。
“他若是知道,我便不會好端端地坐在這里了?!鼻嗄甑纳ひ羝届o,俊美的眉眼間也是一片安然,他抬手拿起茶杯,語氣鎮(zhèn)靜:“你放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赫然,便是顧懷深了。
“你以為我怕麻煩?”輕嗤一聲,傅宸嗓音微沉:“懷深,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怕麻煩。”
他只是...
討厭麻煩。
“或許?!泵佳坶g絲毫未起波瀾,顧懷深微微垂眸,語氣依舊是不冷不淡的:“也許你的確不怕麻煩...但,我只是讓你放心而已?!?p> 他怕樓盡月多心。
到底是好朋友,他并不希望對方對他產(chǎn)生什么不必要的誤會。
他本也是不喜歡給別人帶來麻煩的人...而且他一個魔教的現(xiàn)任教主,跑來樓盡月這個曾經(jīng)被魔教通緝的右護法這里,的確是不太合適的...只是...魔教不想回...他真的不知道...該去哪里了。
“對你,我很放心?!?p> 傅宸對顧懷深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信任:“所以...你是怎么被北陵五皇子找上的?”
“他...想要我為一個人解同死結(jié)?!?p> 顧懷深沒有隱瞞,而是語氣平靜地開口:“但是...你知道的,這么多年以來,只有君姑娘一人讓我破過例?!?p> 而其中原因...
還是因為樓盡月。
“明白了?!秉c了點頭,傅宸了然地開口:“不過...懷深,你真的打算...不會再用醫(yī)術(shù)了么?當(dāng)初那件事...同你的醫(yī)術(shù)根本就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
“我救了前朝之人,然后被前朝勢力滅了滿門?!?p> 眸中劃過一道譏諷之色,顧懷深一字一頓地開口:“盡月,若非我這一身醫(yī)術(shù)...你說,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么?”
他做不到。
心里總是過不去那個坎。
都說醫(yī)者仁心,救死扶傷,本分而已...可是...他盡了他的本分...但為何,別人卻要滅他滿門?
什么仁心?
什么醫(yī)術(shù)?
他要這些東西...又還有什么用呢?
“算了?!?p> 也知道自己勸不動好友,傅宸抿了抿唇,旋即開口:“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離開?先說好,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zhǔn)備?!?p> “不知道?!?p> 顧懷深嗓音平靜:“再看情況吧,若是要走,會通知你?!?p> 傅宸點點頭:“那好。”
“君姑娘...近況如何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顧懷深開口詢問:“她可有好轉(zhuǎn)了?”
“還是老樣子?!?p> 傅宸語氣平靜:“不過...我會等她?!?p> “可是...”
眉眼間染了幾分凝重,顧懷深抿了抿唇,輕聲道:“盡月,若是她一輩子也醒不過來...并非是我在詛咒什么...只是當(dāng)年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那時的她,和身死也沒什么兩樣?!?p> “可她還活著?!?p> 傅宸一字一頓地開口:“她還活著...懷深,既然她還活著,那我便會一直等她...這是我欠她的...若讓我放棄...我做不到?!?p> 他做不到。
而且,他若是不再等她了...那他還能做些什么呢?
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明明大仇未報...但此時,他的心里卻沒有了絲毫波動...以前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天的...以前...他一直覺得,要么報仇,要么去死。
別無選擇。
“話說回來,近日南嶼皇城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你知不知道?”不等顧懷深再說什么,傅宸自顧自地帶過了這個話題。
顧懷深沒有落了他的面子:
“什么事?”
雖說他是魔教教主,消息本該靈通得很,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同魔教的勢力聯(lián)系過了。
這世間之事...
他著實是找不到有什么是自己該在意的。
若不是如此...當(dāng)時樓盡月在桃花谷被圍剿,他也不至于不在場...不過好在,樓盡月并沒有什么事。
不然倒是他的過錯了。
“與前朝太子有關(guān)。”
傅宸覺得好友對此應(yīng)該會挺有興趣的:“據(jù)說,上京城內(nèi),混入了前朝太子,以及...從未聽聞的一位前朝公主。”
前朝太子和前朝...公主?
顧懷深愣了愣,旋即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等等...盡月,你剛剛...說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