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你還能感知到他們在哪里嘛?”,司馬奕一邊拾著地上的鐵黎疾,一邊問她。
“做不到了,我的極限感知范圍大約是方圓一百米,他們已經(jīng)跑出去了”,田英遺憾地說。
之前司馬奕之所以能極限剎車,還多虧了田英的感知和報點,司馬奕本來是想直接沖過去的,差點車就拋錨了。
將這些拾起來的鐵黎疾都丟到一邊,清理出來公路,司馬奕就帶著她們上車走掉了。
在幾百米遠(yuǎn)的山上,那個跑掉的弓箭手怨毒地看了一眼打散了他們編制的人上了車,也回頭走了。
湊起來這么多志同道合的覺醒者可不容易,現(xiàn)在剛剛有了起色,大家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日子剛開始,就要結(jié)束了嗎。
司馬奕并沒有想這么多,也完全沒有千里追殺逃脫的那兩個人渣敗類興趣,他又不是懲惡揚善的捕快,管這么多干嘛。
出了黑風(fēng)口這條略顯狹長的公路,就是一個路口,有三條岔路,司馬奕細(xì)細(xì)回憶著以前的記憶。
現(xiàn)在沒了衛(wèi)星的導(dǎo)航,麻煩了許多,末日之前只要照著導(dǎo)航給出的路線開就完事了,那多得勁啊。
幾分鐘的時間,黑風(fēng)口就已經(jīng)過去了,兩邊的山也看不見了,成了豁然開朗的田野,此時雜草叢生的樣子顯得十分落寞。
司馬奕憑感覺走了北上的那條寬廣的瀝青公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前方那個指引道路的牌子,直線向前距離陽城12km。
看來他還沒記錯,記得就應(yīng)該是這條路,以前坐別人的車走過幾次這條路,中間還有個十里鋪村。
穩(wěn)穩(wěn)地沿著大公路往前走,記憶中的十里鋪村是個挺落后的村莊,在這個快節(jié)奏的年代還守著什么傳統(tǒng),與世隔絕。
那里既不是什么旅游勝地,村莊又落后得不像樣,連像樣點的商店都沒有,自然是鮮有外人拜訪。
前半段的路程上,也有幾輛廢棄的汽車,不過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沒有堵死公路,然而。
快走過了一半,司馬奕忽然發(fā)現(xiàn),前方被好幾輛汽車擋住了,它們似乎是撞在了一起,最里面的車幾乎都壓成了鐵餅。
“可以,這他媽是怎么開的車,都是無證駕駛嗎”,司馬奕氣得都說起臟話來了。
這些車一堵,司馬奕也過不去了,他總不能把車直接開到曾經(jīng)的麥子地里去,再上去吧,車做不到啊。
“走十里鋪村的土路繞出去吧,我記得十里鋪村能走出去的”,慕芷晴有點不確定地說。
“行吧,也只能這樣了”,司馬奕別無他法,只能再繞一次路了。
向西開下去,沿著這條不到三米寬且高低不平的土路下去,司馬奕已經(jīng)看見不遠(yuǎn)處的村子了。
進了村子里,司馬奕小心翼翼地開著車,村子里的土路偏窄點,一不小心就撞人家墻上了,他不是老司機,對距離的把握不是很到位。
村子里靜悄悄的,目光所至,一具腐尸都沒有看見,地上倒是可以看見干涸的血跡。
司馬奕盡量壓低聲音,對她們說,“子心,明月,你兩個都注意點,打起精神,小英,聽一下有沒有異?!?p> 這十里鋪村很不正常,這荒涼寂靜的氣氛,仿佛帶著一種莫名的詭異,讓司馬奕有些不安。
“我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在我感知的范圍里好像什么活物也沒有”,田英皺著眉頭說。
或許是這里的人做掉了村子里的喪尸后,一起遷走了吧,可是按照這類村民安土重遷的思想,這更不應(yīng)該的。
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個附著在房頂上的大眼珠子,正睜著眼睛打量著他們在土路上前行。
數(shù)十個身強力壯的村民正拿著鋒利的長矛,埋伏在必經(jīng)之路上,貼著黃泥墻壁等待他們的到來。
頭發(fā)花白,皮膚皺皺巴巴的老頭,正在他們身后和藹地笑著,祖先之靈,請庇護你的子孫后代吧。
他正是十里鋪村的村長,真正的統(tǒng)治者,而政府下派下來的村官,根本管理不了這個村子,沒人聽他們的話。
那一個個恐怖可憎的眼珠子,正是他的寶貝,在他布置的場地中,他俯瞰著地上的一切,自由地消除活物的身影,氣味,溫度。
擾亂人的心境,甚至讓意志不堅定者的理智被恐懼所吞噬,變?yōu)檎璋迳系聂~肉。
可惜的是,司馬奕雖然被他種在房頂上的眼珠子凝視,影響了他平靜的心境,可并沒有取得太大的成果。
這主要是因為司馬奕的精神強度較高,心境平和,沒有失去人生方向所至的,村長短時間內(nèi)也只能使用一次這個效果。
雖然可以強行繼續(xù)發(fā)動這個能力,可一想到惡魔的低語,村長就放棄了,強行發(fā)動可能被帶走靈魂,永墜地獄。
(村長陳平的異能:惡魔視界,將受害者的眼睛活活挖出來,就可以轉(zhuǎn)化為這種特殊的眼珠子)
而那幾個村民正是他忠實的爪牙,或者說整個村子的人都在狂熱地信奉他,將他看做祖先的寄托者。
他靠著沿襲下來的舊社會封建迷信思想和異能,確立了以往的日子里都未能樹立的威信。
至于幾個不聽話的村民,連同闖入的外來者都被他血祭給了列祖列宗,名義上是換得十里鋪村的安寧。
十里鋪村的女人,上到八十歲的老奶奶,下到十幾歲的小姑娘,都渴望著這把老骨頭的臨幸,沾染一下祖先之靈的庇佑。
那些丈夫和家長,不但不感到羞愧恥辱,反而以此為榮,爭相炫耀,這個村子已經(jīng)病到骨子里了。
司馬奕是真沒想到,田英的偵測能力相當(dāng)于被屏蔽了,因此他們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他還以為自己是想多了,太過于敏感。
不過楚子心和屠月明還是執(zhí)行著司馬奕的命令,畢竟人類總是對寂靜無聲的環(huán)境感到畏懼。
當(dāng)司馬奕開車越過那兩棟高大的紅磚壘起來的平房時,一把把自制長矛飛了出來,這真的躲不開了。
司馬奕根本來不及換異能,異能的切換需要三秒的時間,換而言之,就是要讀個三秒的條,這可要命了。
幸好楚子心和屠月明及時做出了反應(yīng),楚子心的身體甩出數(shù)道結(jié)實的藤蔓,基本上蓋住了車的一面。
而另一面則是屠月明負(fù)責(zé)的,深紅色的血液透體而出,擋住了車的另一面,大部分長矛都被擋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