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還是有幾分重要的吧……
他對那個少年,到底持了什么樣的感情,自己也無從所知。
只是知道,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的情緒仿佛被什么東西控制了般。
全身上下都叫囂著,快去救他!快去救他!
所以才會奮不顧身的頂著被傅荷發(fā)現(xiàn)自己秘密的危險,直接閃現(xiàn)過去扶住了少年。
他眼底微涼,“宮老呢?”
來人不敢有一絲耽誤,恭敬作答,“宮老先生早就在此等候您多時了,他已經(jīng)囑咐過,一定要把傅荷帶過去?!?p> “行了,退下吧?!?p> 那人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了口。
“宮先生,這傅荷,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什么會讓宮老先生如此看重?”
“不知?!?p> 這是實話,他也查不出傅荷的身份。
既然憑借他的實力都查不到,想必傅荷應(yīng)該就是狐界那邊的人了。
那人神色略有驚訝,“啊……好的,我明白了,多謝宮先生告知?!?p> 再向?qū)m扶蘇行了個禮之后,那人便迅速退下了。
宮扶蘇擰了擰眉心,深深凝了一眼昏迷過去的少年,旋即將他扶起走進了那扇門內(nèi)……
…………
一聲沉重的嘆息,“你終于來了……”
宮扶蘇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映入眼簾的是,無盡的白。
莊嚴(yán)肅穆的冰棺放置在中央。
雪花漫天飛舞。
像個妖精似的在空中不斷的旋轉(zhuǎn),跳躍,跳出一支盛世的舞蹈。
最后飄然落下,落在了宮扶蘇清貴俊冷如斯的眉眼上。
以往他冷到極致的眸里,此刻竟稀奇的多了幾分恭敬。
定定的看著離他只有幾米之遙的老者,著一身黑衣負(fù)手而立在雪地上。
那一抹黑在白的世界里是那樣的明顯,就像一灘凝固了的血一樣,僵在雪地中心。
宮扶蘇抿著淡薄的唇,沒有說話。
老者往前走了幾步。
在某個地方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
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望向?qū)m扶蘇,渾濁的眸里隱隱約約間有浸濕的痕跡。
“本來,這件事情,不應(yīng)該讓您知曉這么早的,可是現(xiàn)如今的人界,異能者的實力一步一步的強大起來了,開始橫行霸道于世……老奴這副老身子骨啊……也不知道還能護著您多久……”
“而且您現(xiàn)在的身體,出現(xiàn)的排異反應(yīng)已經(jīng)越來越嚴(yán)重了……哪怕之前,老奴冒險讓您做了那么多的特殊訓(xùn)練,這副軀殼……卻依舊如此的脆弱……”
老者苦笑,“老奴……實在是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了啊……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老奴就只能把這件事情提前告訴您了……”
宮扶蘇蹙眉,“你說的……我不明白?!?p> 老者緊握住拳頭,像是做了什么莫大的決定般,哽咽道,“您……還是先看看冰棺里的人吧………”
宮扶蘇攙扶著少年,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冰棺旁邊。
冷眼,抬眸看向冰棺中,靜靜的躺著一名黑衣男子,帶著一面薄薄的上半面黑色面具,僅僅露出鼻尖和緊抿的薄唇,旁邊留著一個空位。
宮扶蘇抽出另一只手,面無表情的揭下了那半面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