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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慕生歡

第二十四章 我拿你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

孺慕生歡 河言 2707 2019-02-18 22:00:00

  而這邊元紹在宅子附近都找遍了也沒看到慕生歡的影子,心急之下,立馬返回宅子稟報慕槐。

  看著那面布陰云的人,元紹心里直叫苦,小心問道:“公子,不如屬下再去別處找找?”

  慕槐站在窗前看著天色,握緊了拳頭,他雖憤怒,卻更擔(dān)心她真有個什么好歹,厲聲道:“再去尋,若是還尋不到就讓官府搜城!”

  “是!”

  元紹退下后,他走到桌邊,修長的玉指拂過那疊字帖,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字,擰緊了墨眉,誰敢動他的人,他定要叫那人知道什么叫悔不當(dāng)初。

  元紹再尋了一圈仍不見慕生歡的人影,只得通知官府,那圓肚知府見是慕家的人,也不敢怠慢,忙吩咐下去開始搜城。而此時的慕生歡還在解秋的府邸吃著糕點。

  解秋坐在她身側(cè)撐著頭看著她吃,偶爾出言逗弄她一番,見那人羞惱的模樣,就覺得好生有趣。

  慕生歡出門前只扒了兩口飯,看到這一桌精致的糕點頓時覺得肚腹空空,如今小嘴塞滿糕點,杏眼滿足得彎成月牙。

  待她終于吃好了,解秋才伸出手欲擦拭她嘴角的殘渣,慕生歡見他盯著自己的臉伸手過來,忙攥著袖子一頓胡擦。

  解秋被她惹的一陣好笑,也罷,他收回手正色問道:“可是缺銀子?怎會突然去典當(dāng)玉牌?!?p>  不想他這話一出,慕生歡的小臉就拉聳下來,無力道:“一直都缺銀子啊,要不然被趕出來,我該去哪?我可不想當(dāng)小乞丐?!?p>  解秋皺著眉很是不解,她怎么會被趕出來,她家的那位可是將她看得夠緊的,回想前兩次的爭鋒相對,好笑道:“定是你闖什么禍了,要被趕出來?!?p>  慕生歡不滿的看著他,怎么誰都覺得是她不好,明明就是慕槐的問題!當(dāng)即就委屈的嚷嚷道:“我又沒做錯什么!是慕槐一天到晚都冷冰冰的,好不容易說一句話也是冷言冷語,不想管我了就直說嘛,我走就是了?!?p>  她說著就紅了眼,還瞪著眼倔強(qiáng)的不讓眼淚落下,解秋‘嘖’了一聲,伸手替她擦去眼淚,見那人偏過頭,輕聲斥道:“不許再倔脾氣!”

  慕生歡看著他,扁扁嘴,卻是自己將眼淚抹去,悶聲說道:“你說過借我五百兩的。”

  解秋見她轉(zhuǎn)變得如此快,也是無語至極,好笑道“那五百兩自是不會少你的,只是,如今送你的玉牌也被你摔了,這五百兩我可不想打水漂,這樣吧,你寫個字據(jù)給我,如何?”

  她苦著小臉,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說道:“還要寫字據(jù)啊?”

  解秋挑眉,這家伙莫不是老早就想著借錢不還吧,肯定道:“那是自然,若是你不還?無憑無的,我豈不是拿你沒辦法?!?p>  “可是我識字不多,怎么辦?!彼欀∧?,可憐兮兮的問道。

  他只是嘴唇微揚,妖冶的鳳眸似清雪初融,微微一笑間卻又讓人如沐春風(fēng)。

  他不理會她扮可憐的套路,笑道:“這簡單,我寫好了,你摁個指印就行了”

  眼看自己的套路行不通,她妥協(xié)的說道:“那行吧。”

  于是解秋讓侍女端來筆墨,行云流水的寫下密密麻麻滿紙的字遞給她,末了瞇著眼笑道:“畫押吧。”

  慕生歡總覺得不對勁,問道:“我就是向你借了五百兩,要寫這么多字說明嗎?”

  解秋點頭,肯定道:“那是當(dāng)然,要說明何時何地因何事向何人借了多少銀子,這些字算少的了。”

  她將信將疑,看著他人畜無害的笑,最終印上自己的指印,而解秋則將那字據(jù)小心翼翼的收好,再將那銀票遞給她說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就在這過夜吧?!?p>  慕生歡這才看了看天色,只見天邊已被夕陽渲染出大片的晚霞,夕陽漸沉,布下一片艷麗的景象。

  她急得跺腳,暗嘆著時間過得太快,卻不想自己吃到現(xiàn)在可不止一時半會。

  如今她明凈清澈的眼眸盡是焦急的神色,最后只能無助的看向他“這可怎么辦,晚了的話慕槐會扒了我的皮的?!?p>  解秋見她如此,抿著薄唇說道:“從這到你那塊地可要些時候,你不如先在我這歇一晚,明日我再讓人送你回去的,你都說他要將你趕出來了,如今你也銀票在手,還怕他不成?!?p>  她想來也是,只是心中仍不安,若是一夜不歸,先不說慕槐會不會扒了她的皮,緋娘她們也會擔(dān)心自己,更何況爹爹說過,女子不可外宿!

  她可憐兮兮地問道:“你可否現(xiàn)在就讓人送我回去?”

  解秋見她這般模樣,也只能嘆氣著立馬差人去備馬車了,末了又讓侍女包了好些糕點給她,將她送上馬車后,說道:“若是他怪你,你就說是我請你吃小點心,一時沒注意時辰。”說完還朝她眨眨眼。

  而慕生歡將那糕點抱在胸前,看著站在夕陽下的他,眉眼如畫,修長的身段靜立于晚霞間,白衣似雪,與風(fēng)纏綿的青絲染上了霞光,感動到:“你真是個好人!”

  解秋被她這句話弄得啼笑皆非,只上前附在她耳邊低語道:“誰叫玉碎成姻緣呢,豈能對我未來的娘子不好?”

  她捂著被他噴的濕熱的耳朵,嬌聲罵道:“你瞎說八道什么,我才不要當(dāng)你娘子!”

  解秋見她如此,收回嬉笑的神色,朝車夫說道:“務(wù)必將她送到慕宅,若有閃失,唯你是問!”

  而后再看向她,柔聲道:“去吧,若真無處可去,就來找我。”

  想著她可能識不得路,又說道:“或者去那間當(dāng)鋪找掌柜的?!?p>  慕生歡點點頭,放下簾子,坐在馬車內(nèi)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而她剛走,周管家便來到解秋身邊,在他耳邊細(xì)聲說著什么。

  片刻后,他笑著搖頭,嘆道:“竟然搜城,這得多寶貝這丫頭。”

  而這邊羅嬸站在門前張望,當(dāng)看到慕生歡從一架陌生的馬車上下來時,雖疑惑,還是連忙跑上前焦急的問道:“你到底跑去哪了?我的小祖宗!”

  慕生歡見羅嬸如此擔(dān)心,垂著腦袋內(nèi)疚道:“羅嬸,讓你擔(dān)心了。”

  羅嬸直搖頭嘆息,朝里指了指,說道:“我便算了,你趕緊想想如何像公子解釋吧?!?p>  她見官府的人開始在街上搜尋就知道定是公子所為,雖嘴上說著決然的話,可到底還是在意的,只是今日公子的臉色著實嚇人,讓她不由替慕生歡捏了一把冷汗。

  慕生歡看著羅嬸的臉色,咽了咽口水,挪著小步往那書房走去,短短的幾步路硬是走的心驚膽戰(zhàn)。

  而慕槐正站在正廳內(nèi),見那抹粉嫩的人影看到他時瑟縮了一下,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下,朝她冷喝道:“過來!”

  那人垂著頭偷偷的看他臉色,末了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他面前。

  “去哪了?”

  慕生歡看著他黑著臉,渾身都散發(fā)著冷若冰霜的氣息,聲若蚊蠅地說道:“我去楓清樓吃點心了。”

  慕槐見她沒事,正松了口氣,卻不想她已經(jīng)會對他撒謊了,楓清樓元紹早已去過,壓根就沒她的人影。

  慕生歡見他不說話,小心肝更是跳得厲害,骨寒毛豎的將懷中的糕點遞給他,說道:“不信你看嘛,我吃不完還帶了回來?!?p>  她不敢說與解秋一同吃飯還是如何,直覺告訴她如果這樣說了,下場會很慘。

  而慕槐則是冷眼看著那一袋袋脹鼓鼓的油紙,不似以往那般對她厲聲質(zhì)問,只冷冽的問道:“你究竟去哪了??!?p>  他看著那人明顯一驚,而后抬頭看著他,神情逐漸變得懷疑和不安,卻將剛才的話又小聲的重復(fù)了一遍,說道:“我去楓清樓吃點心了?!?p>  外邊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慕生歡被潮熱的晚風(fēng)吹得打了個寒顫,慕槐站在那看了她許久,久到她都開始不自在,才聽到他清冷又無力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拿你......”他看著她柔順的發(fā),那股梔子香又縈繞在他鼻尖,他深吸一口氣,最后嘆道:“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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