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說是準(zhǔn)備打算驅(qū)車前去,可是陳尋樸卻執(zhí)意要走路前去,葉青見陳尋樸如此堅持也不敢多問原由,兩人跟在陳尋樸的身后一路小跑。
估摸著走了大概有三個多小時左右,從森林走到市區(qū)里頭,剛進(jìn)市區(qū)走進(jìn)跑出了市區(qū),周圍的高樓大廈漸漸被空曠的麥田所替代,這時候正是小麥成熟的季節(jié),微風(fēng)清徐麥子隨風(fēng)搖曳傳來沙沙聲響。
腳下的水泥路不知何時已經(jīng)成了泥濘不堪的土路,車子隨路上下顛簸,就像是乘坐過山車一般,過了將近快一個多小時,才不好容易停了下來。
還沒等車子停穩(wěn),葉青急急忙慌的拉開車門一個箭步?jīng)_了下去,扶著車身哇哇的吐了出來。
冉曼看著情況不對也緊跟著葉青身后察看他的情況,陳尋樸倒是淡定的和那個司機說了幾句話,隨后下車,車子就按著來的路線又搖搖晃晃的消失在蜿蜒的土路上。
看著葉青吐的臉色蒼白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冉曼居然心頭不由得想要笑了出來,雖然只有短暫的一瞬之間,可還是被葉青的眼眸所捕獲。
葉青接過冉曼手中的紙巾擦拭一番嘴巴,略有些責(zé)怪的語氣對著冉曼說道。
“看我吐出來你就那么開心嗎?!?p> “當(dāng)然不是啦,只不過沒想到那么愛耍帥的你也會有這樣狼狽的一面?!?p> “誰知道這什么破路,抖來抖去的把我胃都差點抖出來了。”
既然已經(jīng)被葉青所發(fā)現(xiàn),冉曼也毫不遮掩的大笑起來。
陳尋樸并沒有因為葉青的情況而所停留,下車以后直接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叫二人跟上,隨后自己頭也不回的走在了前頭。
冉曼詢問葉青的情況,確定沒事后兩人也是忙里忙慌的追了上去。
剛才下車只顧著看葉青,對周圍的環(huán)境根本就無暇兼顧,如今走在陳尋樸的后頭才發(fā)現(xiàn),周圍茂林環(huán)繞只有一條被雨水沖刷過的泥濘土路直通前方,不遠(yuǎn)處左右兩邊分別立著兩根漢白玉巨柱,柱子頂上橫著一個巨大的石碑上面的字體還可以依稀辨認(rèn)出“三世及第”,大石碑左右兩旁還有兩塊小的石碑上面雕龍畫鳳,而在石碑下還立著兩座一人多高的石獅,張牙舞爪怒目圓瞪似乎在注視每一個經(jīng)過石碑里的生靈。
右側(cè)石獅的旁邊還立著一塊小木牌,很顯然已經(jīng)有些年份了,上面的木牌都已經(jīng)皸裂的不成樣子,還爬滿了翠綠的藤蔓,透過藤蔓冉曼隱約的看到上面寫著“李家鎮(zhèn)”。
木牌旁邊還站著一個柔弱年邁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家,見到我們一行人走過來,他立馬上前迎合并有氣無力的試探性呼叫著。
“陳祖,陳祖!”
陳尋樸目光疑惑的盯著老大爺看了好一會,才開口道。
“小王莊……?沒想到我只離開短短幾十年,你都已經(jīng)……”
“哈哈哈,我們尋常人就是如此,可不像陳祖這么好福氣啊,你看看我光顧著說話了,來!我們快進(jìn)村吧?!?p> “這老大爺是誰???怎么和師傅就像是許多年沒見的老朋友那樣?!?p> 這個問題也是冉曼心中所疑惑的,但是冉曼也沒有去問,畢竟對于陳尋樸自己還是了解的太少了。
冉曼跟著老大爺進(jìn)了村子,村子里不像是電視劇里那青磚綠瓦的模樣,反而各家各戶都是統(tǒng)一的樓層小平房,還有一兩家別墅看起來就像是羅浮宮一樣裝飾的金碧輝煌。
冉曼不免心中自嘲,這水平都快趕上城市了,簡直就是新版的挑花源記啊。
雖然此時才凌晨五點多,天剛剛蒙蒙亮,可是村子里的居民早就起身在打掃各自的街道路口。
隨后走到一家三層樓房。
“陳祖到了,這就是我家了!”
“當(dāng)年我離開的時候這里還是瓦房呢?!?p> “這些年國家對我們這里可算是重點支持,村里的果樹都賣出去了,有了錢大家都紛紛蓋房子,所以才變得如今這樣,說是明年還要修路呢……快進(jìn)屋吧!”
冉曼跟著老大爺?shù)哪_步進(jìn)了屋子里,一進(jìn)門里有這寬廣的庭院,院子里還有一老婦女正在喂雞,還有較為年輕的男子正在修補農(nóng)具。
二人見到陳尋樸走了進(jìn)來,立馬笑著上前來迎說道。
“陳祖!您可算是回來了啊?!?p> 中年男子站在婦女身后漆黑的雙瞳不停的打量著陳尋樸。
“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婆娘,她旁邊那個是我兒子。”
冉曼微笑的打了個招呼,陳尋樸和葉青倒是一動不動顯得尤為淡定。
因為一夜沒有休息都在趕路,冉曼困的實在是不行了。
王大爺原本準(zhǔn)備了早點吃完才休息,可是冉曼實在是顧不上其他,順著王大爺安排好的房間走了進(jìn)去,躺在床上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下午黃昏落地斜照才伸了個懶腰起床。
出來的時候看見陳尋樸和王大爺坐在大廳,桌面上擺著生猛野味,葉青坐在一起吃的是津津有味,王大爺?shù)膬鹤右沧鲈谝慌裕吹饺铰鰜?,邊招呼著冉曼過來坐下。
“我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你都備齊了沒有?”
“早就備好了,我昨天晚上接到您的電話立馬就讓我兒子去準(zhǔn)備了?!?p> 王大爺踉蹌起身跑進(jìn)內(nèi)屋里倒騰好一會兒,最好抱著一包鼓鼓的黑布走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將黑布放到陳尋樸的面前,東西剛放下來冉曼就聞到一股清香沖入鼻腔。
“既然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陳尋樸提起黑布包就要往外走,冉曼和王大爺?shù)懒寺曋x趕緊出門跟了上去,回頭順便把還在吃饅頭的葉青一把拉了出來。
回頭的時候冉曼的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了,王大爺和他兒子兩人不停的在糾纏著,臉上都有些焦急,王叔想說話可是一直被王大爺所阻撓。
雖然覺得奇怪,可是此時陳尋樸已經(jīng)出了院子快要走出大門,冉曼也無心兼顧他們,只怕跟丟了他,拉著葉青就是跑出去。
可是剛轉(zhuǎn)過身去,只聽見耳后傳來了王叔渾厚沙啞的聲音。
“陳祖陳祖,且慢!”
隨后一道黑影從身旁刷一聲閃了過去,神色慌張的跪在陳尋樸的面前。
不用多說此人正是王叔,此時王叔神情焦灼的跪在陳尋樸面前,令陳尋樸一時之間不知改如何是好。
冉曼也正當(dāng)疑惑,剛想開口問可是王大爺趕忙從屋子里跑出院子,一邊和陳尋樸不停的賠罪道歉,而另一方面又費勁全力的想要將王叔拉起來,嘴里還不斷的責(zé)罵道。
“六兒的事那是他罪有應(yīng)得,你求陳祖也沒有用,你快趕緊給我起來別耽誤陳祖的事?!?p> “不!我不起來,我不相信六兒鬼做出那種事情來,這其中肯定在隱情,我早就聽聞陳祖是法術(shù)通天的半仙,如此求求陳祖幫幫六兒吧?!?p> 說著王叔不斷的對著陳尋樸磕頭,陳尋樸也是也是有些慌張伸出手一把王叔拉了起來。
這王叔不說體格健壯,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成年男子少說也有百來斤,可是在陳尋樸的手上就像是提一只小貓一樣的將他提了起來。
“到底怎回事?”
陳尋樸看著王叔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什么玩笑之事,所以轉(zhuǎn)頭看向了王大爺。
王大爺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叔,隨后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陳祖,這件事原來就不是一件拿的出手的事,所以我一直也不想跟您說?!?p> “有什么事情但說無妨!”
“這六兒啊原本是東街村頭李寡婦的兒子,和我家的混小子兩人是穿著開襠褲就一起玩了,他在我的印象里是懂事的小伙子,長大后他就去了外面打工,出去創(chuàng)了幾年以后李寡婦病了,想讓六兒回來取個媳婦兒,這時六兒在外面也掙了不少錢,對他母親一直也很孝順,所以就回來準(zhǔn)備找個媳婦結(jié)婚,最后尋到了村里李大戶的女兒,兩人在兩年多前結(jié)婚了,也有了一個女兒,一家四口過的也算是其樂融融,但是就在前不久,村子里另外一戶人家的女兒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最后六兒的老婆發(fā)現(xiàn)原來六兒一直是做人口買賣的生意,而失蹤的那個少女真是被六兒拐去給那些有錢人換器官了的,為此兩人他老婆和他大吵了一架,六兒出手就要打他老婆,就在兩人爭執(zhí)的時候六兒被他老婆錯手給殺死了?!?p> 聽到這里冉曼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求陳尋樸做什么,這種殺人犯法的事應(yīng)該報警才對啊。
冉曼走上前剛開口準(zhǔn)備問,站在一旁的葉青率先開口說道。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guī)煾凳菍iT降妖除魔的,不管這殺人犯法的事,你們怎么不去報警啊?!?p> “唉,這么會沒有報警呢,可是警察來了六兒的母親為了不讓自己孫子沒了爹又沒娘所以改口就說六兒是自殺而死,而且這里又是荒郊野嶺警察也不愿意來,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那到底有什么問題呢?”
聽了大半天冉曼還是沒有聽出王叔求陳尋樸所為何事。
“蹊蹺的是六兒出殯的那一天,村子抬棺的四個年輕人硬是抬不動棺材,換了好幾波人可是棺材還是紋絲不動,到現(xiàn)在還停在他們家的院子里,有人說是六兒不想走,所以怎么都抬不動,我也認(rèn)為六兒肯定不是會做出拐賣婦女的事,他的死定有蹊蹺,所以我求求陳祖幫我的兄弟查明真相吧?!?p> 冉曼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繞來繞去是要陳尋樸幫他查清楚他兄弟的死因啊,不用說這種事陳尋樸鬼拒絕的異常果斷,就像是當(dāng)時張哲山因為耳中人暈倒的時候,叫他救人他也是還要威脅自己承認(rèn)是蚩尤靈魂才肯幫忙。
“行,這件事我會幫你查清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