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仲芯拖著疲憊的步伐下了火車,看著火車站川流不息的人群,心想,終于快到家了。
這一趟突如其來的外出學(xué)習(xí),差點(diǎn)沒有折騰死她,著急慌忙的去外邊學(xué)習(xí),然后被突如其來的軍令召回,這算哪門子事情,但是作為上班族,她不得不服從上級的安排。
她在火車上站了3個多小時,就差暈過去,兩腿跟灌鉛似的乏力,坐上公交車她終于松了一口氣。
唐仲芯一路上忐忑不安,也不知東東在家怎么樣了,那個機(jī)靈鬼,也不知把家害成什么樣子了。
“大家都往后面走,還有兩個人沒有上車呢!”司機(jī)師傅在前面喊,硬是把公交車給塞穩(wěn)當(dāng)。
公交車上人擠人肩并肩,一陣刺鼻香水味,一陣又是汗液狐臭味,還有韭菜包子味,甚至大蒜味,混合在一起,叫人難以忍受。
公交車開起后隨著空氣的流通,氣味慢慢淡去。
唐仲芯坐在靠窗戶座位上平復(fù)了一下胸悶,旁邊站著一位眼神怪異的大叔,這里看看,那里瞧瞧,時不時又看看她。
“大叔,坐這兒吧!”唐仲芯拖著沉重的雙腿站了起來,盡管她很累,但是看著眼前這個大叔的眼神,她還是選擇站著比較妥當(dāng)一點(diǎn),免得他時不時偷看自己的胸口。
老頭看了一眼唐仲芯,倒是沒有客氣的意思,屁股重重的落到座位上。
唐仲芯心想,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她抓著扶手在一搖一擺中,公交車又走了幾站。
“小孫,你這是去哪兒呢?”
“大叔,剛從我媽那邊回來,您這是去哪兒呢?”
唐仲芯以為被讓座的老人是啞巴,居然會說話?為何剛才連一聲基本的謝謝都沒有呢!她讓座難道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嗎?
兩人聊天,大叔好像唯恐全車人不知道他會說話似的,嗓門比較大不說,吐沫星子亂噴,唐仲芯還好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大叔扭動了兩下身體慢悠悠站起來說:“小孫,我馬上下車,你坐下?!?p> 唐仲芯聽見這話,頓時怒從心上起,這叫什么事呢!于情于理你也不應(yīng)該拿我的良心做自己的人情。
“大叔,你這人情做的真是絕了?!?p> “怎么說話呢!姑娘家家,我以為你下車了呢!”
“怎么做事呢!老人家家,您這是老眼昏花,無視我的存在嗎?明明就在你眼前站著,你說這話不害臊嗎?”
被讓座的中年男人說:“姑娘倒是伶牙俐齒,差不多就行了?!?p> 唐仲芯說:“什么叫差不多就行了?我做好事反倒做出事情來了?!?p> 大叔理直氣壯的說:“我又沒讓你讓座,是你自己主動讓的。”
周圍的人聽見大叔這話,不免引來好多異樣的眼神看他,不過沒有一個站出來幫唐仲芯主持公道,哪怕是多說一句話。
片刻后,公交車上的乘客又恢復(fù)各自的神態(tài),玩手機(jī)的玩手機(jī),聽歌的依舊聽歌,聊天的繼續(xù)聊天。
唐仲芯心想,你一個老不死的,若不是看你在我旁邊跟蛹一樣蠕動著,才懶得給你讓座呢!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看你那尖嘴猴腮的臉,還有那瘦骨嶙峋的身體,就跟剛從貧民窟逃出來的人似的,想必你的心是被豬油糊住了吧!
大叔瞪了一眼唐仲芯后下了車,擁擠的公交車上居然空著一個座位,多事的座位,沒人落座?這簡直是對座位的瀆職,唐仲芯生氣的不打算再坐下去,并且剛剛被那個唾沫渣子亂飛的老男人坐過,她想想就覺得惡心。
唐仲芯看見前面一位白發(fā)花白的老奶奶,仔細(xì)一看,五官有點(diǎn)嚇人,鼻子塌陷,耳朵好像少一只,但是看著佝僂的身體,唐仲芯還是想把座位讓給老奶奶。
“老奶奶,你來坐這邊?!碧浦傩境狭四昙o(jì)的那位老奶奶招招手說道。
剛剛因?yàn)樽龊萌伺c老男人發(fā)生爭執(zhí),一轉(zhuǎn)眼,她又一副熱心腸對待她人。
“謝謝小姑娘,你坐下吧!看你精神也不怎么好。”
“沒事老奶奶,你過來坐這兒,我再有幾站也就下車呢!剛剛是那個大叔目中無人,老是偷窺我,不是我故意找他事情。”
唐仲芯看老奶奶時不時盯著自己看,心里有點(diǎn)打鼓,難道是她今天哪里不合適?
好多女孩遇上不平之事,尤其是在外邊,能忍則忍,所以造成許多為非作歹壞人的囂張氣焰。唐仲芯可不是省油的燈,誰要是敢掐她三味真火的燈芯,沒門兒,只會愈加旺盛。
幾經(jīng)周折,唐仲芯終于走到小區(qū)門口,心情逐漸也好了起來,剛進(jìn)單元樓就聽見東東的叫聲,狗鼻子很靈。
這些天多虧秦攸淑過來幫忙照看,不然這趟外出學(xué)習(xí),她可不放心東東在家。
想想東東的可愛,再想想即將要結(jié)婚的冷郎鑫,其它的不愉快隨之煙消云散。
唐仲芯一進(jìn)家門,看見東東就在陽臺上蹦蹦跳跳個不停,并且發(fā)出親昵的吠叫聲,好像在跟主人訴相思之情。
東東看見主人放下東西朝它走去,兩眼放光,直立起來,前爪揮舞個不停。
心想,主人,你這幾天是去哪里了?都快想死本汪星人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快支撐不下去了。
本來一開始是絕食的,怕你丟下我不辭而別呢!就跟當(dāng)年那個負(fù)心主人丟棄我媽一樣,最后實(shí)在餓得頭重腳輕四腿發(fā)軟,也就只能進(jìn)食。
“東東,我的小乖乖,這幾天你在家聽話嗎?半夜有沒有打擾鄰居?”唐仲芯將東東從陽臺解放出來,她還沒有等完全蹲下身子,東東撲來一個滿懷,狗嘴開始在主人的臉上來回的觸碰想舔。
東東心想,開始兩天餓得它是頭重腳輕,放在嘴邊的食物也是沒有吃,別說叫了,連一個多余的眼神也不想有。
聽見樓道任何風(fēng)吹草動的聲音,它則是拿出狗族特有的分辨能力,發(fā)現(xiàn)不是主人后,又無精打采,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唐仲芯盼回來了。
“東東,不許碰我的臉,你的這熱情濕吻,我可是無福消受?!?p> 東東此時可不管這些,逮住還不好好一解多日相思之苦。
狗嘴是亂伸,尾巴更是搖擺個不停。
唐仲芯只好仰著頭左躲右閃躲避東東的黑唇,直到東東看見沒有了希望,便安穩(wěn)的將腦袋依靠在主人的懷里。
稍作休息后,唐仲芯走到陽臺上開始收拾狗窩,東東輕輕咬著她的褲腳不放。
東東心想,你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兒后再去打掃狗窩嗎!再說了,我自己都不嫌棄,你嫌棄毛線呢!
東東圍繞著主人活蹦亂跳,時不時抱住唐仲芯的腿,兩眼含情脈脈的看著主人,東東希望主人能懂它的心聲。
它要出去放風(fēng),還想去隔壁與鄰居家的狗狗相親,它用獨(dú)特的嗅覺已經(jīng)嗅出鄰居家的狗狗,絕對是母狗。并且是可以讓它愛的發(fā)癲的母狗,找機(jī)會,一定要找機(jī)會,與它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