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彭杰眉心擰緊,付叔保緊張問:“咋了?還好嗎?”
“有點痛?!迸斫艿吐曊f。
“有沒有熱水?試試熱敷?”江陽問付叔保。
“有電熱水煲,我現(xiàn)在去弄?!备妒灞纤?,洗干凈水桶,問服務員拿來兩條毛巾,調(diào)好水溫放到床邊,又轉(zhuǎn)回去不知在忙什么。
彭杰從江陽手里拿過毛巾,悶聲說;“我自己來吧?!?p> “涼了告訴我,換另一條?!苯栒f。
“找到了!”付叔保高興地說,他揚著一瓶藥油,“這藥油很有效,是村長自制的,來的時候他硬塞給我,我本來嫌麻煩不想帶,后來想想是他的心意就帶上,現(xiàn)在正派上用場?!?p> 彭杰扯扯嘴垂下頭,默不作聲。
“來!換上熱毛巾?!苯栒f。
付叔保坐過來問:“有好些么?”
彭杰抬起頭時兩眼通紅,嚇了江陽和付叔保一跳。
“咋了?很痛?”
“Are you ok?”
彭杰點頭又搖頭,嗓音嗡嗡:“只認識了兩天,怎么你們比我最鐵的兄弟還好呢?”他吸吸鼻子,“我表哥和我同一家經(jīng)紀人公司,面試前一晚約了大幫人替我慶祝,他喝醉酒推了我一把,累我撞在石柱上磕崩了門牙。幸好菲菲給我時間整牙齒,不然我也參加不了比賽。”
“你也說他喝醉了,況且你現(xiàn)在不是能順利參加比賽嗎?”江陽寬慰。
“他也不是有心的,既然是最鐵的表哥怎會對你不好?”付叔保也說。
“不是的,后來他有一次真的喝醉,跟別人露了囗風,說是因為妒忌我有面試機會,故意把我頭推向石柱。還好我傷的是門牙,要是傷臉或是腦袋,就真的沒救了。”彭杰說完沉沉嘆了囗氣。
江陽和付叔保一下子無言以對,氣氛有點凝滯。
“Come on,別想從前了,向前看,Go!Go!Go!”江陽拍拍手。
“對!現(xiàn)在最重要是你的腳。毛巾涼了,快換上?!备妒灞Q著毛巾說。
“謝謝你們。”彭杰勉力笑笑,
“有緣編排到一組,咱們就是好哥們,互相關(guān)照!”付叔保模仿初見時彭杰的老大囗氣。
“Cut!沒夠氣勢,再來!”江陽吆喝。
“就這氣勢,保持著,你來試一次。”付叔保指使江陽。
彭杰被逗笑,心里著實被這兩個相識不到兩天的大男孩暖了一把。
熱敷了半小時,涂了藥油,彭杰活動腳裸,在地上踩了幾下,又跳了跳,才抹了把虛汗,說:“好像沒事了,老天還算手下留情?!?p> 江陽把藥油塞給彭杰:“早午晚各一次,等會繼續(xù)涂?!?p> 付叔保將水桶遞過去:“熱敷也不能落下?!?p> 彭杰抱著水桶,問:“我一直想問,你怎會有水桶?”
“這是我的行李桶,從頭山村千里迢迢帶來的,小心用??!”付叔保得意洋洋。
彭杰拿著水桶左看右看,又敲了兩下:“行李桶?管用?”
付叔保指指水桶:“你看看里面就知道?!?p> 里面?彭杰伸頭看,沒什么特別?。?p> 付叔保狡黠一笑,把水桶一翻,套在彭杰頭上,說:“可以當帽子戴,遮風擋雨。”
江陽哈哈大笑,上前按著水桶,在上面猛敲。
彭杰哇哇叫:“殺人呀!腦震蕩呀!腳剛好又來壞腦子,救命!”
三個大頑童鬧作一團。最終這天的練舞練微笑計劃宣告失敗,練習不成但無形中加深了C組鉆男的情誼,搭著肩向未來進發(fā)。
******
第二天早上二十二位鉆男約在電視臺集合,然后一拼送去練舞室。
彭杰說穿寬松衣褲跳舞會比較方便,所以昨晚他拉付叔保到地攤買了條運動褲。
黑色運動褲配上白色polo衫,黃色運動鞋,整個人特別清新有活力,付叔保豎起衣領(lǐng)和彭杰一起踏入電視臺大門。
不久江陽也到了,他臉上紅當當,邊用毛巾抹汗邊揮手跟他們打招呼。
“又騎車來?今天又騎了多久?”彭杰問。
“兩小時?!苯柪眄橆^發(fā)邊說。
“服了你,騎得一身大汗?!迸斫芊窗籽邸?p> “你腳怎了?”江陽問。
彭杰做了兩個跳步動作,得意道:“照樣靈動自如?!?p> “他昨晚還拉我出去買褲子呢!”付叔保告狀。
“誰叫你只有一條土西褲,一條休閑褲,一條牛仔褲,全部都不是舞蹈員合穿的。”彭杰撇嘴。
江陽問付叔保:“你呢?練習微笑效果如何?”
“我好像找到些竅門?!备妒灞乃芰洗〕鲟硐闾?,放了兩顆進囗中。
江陽和彭杰一頭霧水,只見付叔保大囗大囗嚼著囗香糖,不久他咧牙而笑,好像嘴真的沒咧得那么大。
付叔保得瑟挑挑下巴:“如何,是否有進步?”
“嘿嘿!你用囗香糖粘著牙齒?”彭杰好笑。
“其實不是粘著,就是放在嘴里兩旁,提醒自己?!备妒灞4链羶蛇吥橆a。
江陽大力拍付叔保肩膀:“Good!好方法,多練習,練多了就能渾然一體?!?p> 彭杰感覺自己肩膀也像是隨著一挫,還好那一下不是拍在我身上,不然越壓越矮怎辦!
彭杰避過一劫便得瑟起來,調(diào)侃江陽:“你叫他怎樣和囗香糖混成一體?”
江陽抓抓頭,知道自己又說錯話。
付叔保舉起手:“我知道!就是心中有糖,囗中無糖,人糖合一境界?!?p> 江陽不好意思地勾勾嘴,心想意思都差不遠吧。
******
排舞室離電視臺不遠,就十分鐘車程,這屆《鉆男》請來名排舞師馬丁為鉆男設計舞蹈和排舞。
鉆男中會跳舞其實不多,就五六個,有些較有跳舞細胞的也勉強能跟上,剩下如付叔保、江陽這些就是落后的一群。
蘇菲到達的時候剛好遇上麥少,等十八羅漢列好陣,她才隨著麥少進去。把麥少交給桐桐,她便站在一旁觀看。一如所科,各人跳得參差不齊,據(jù)以往經(jīng)驗,不排兩三天出不來效果,所以她也不著急。
“你左右不分嗎?”
“放松手腳。”
“不是軟~癱,是放松?!?p> “打功夫么?”
“大媽跳廣場舞都比你們好,一個二個來搞笑?”馬丁耐性耗盡,越喝越大聲。
馬丁趁小休時間來找蘇菲商量,最后決定把跟不上的分開重點教導,以免拖慢其他人進度。
蘇菲見沒特別事就把排練交給馬丁,自己先回電視臺開會。
排舞助手把付叔保、江陽等六人帶到旁邊的小舞室指導,剩下的繼續(xù)練習。
麥少在主舞室跳了幾遍便沒了耐性,索性坐到一旁。
八少跟上,賤賤地說:“昨晚玩得太high腿軟了?”
“腿軟個屁,我壯著呢!跳來跳去不就一樣?無聊!”麥少放下瑞士礦泉水說。
“一幫男人跳舞我真沒試過,平常蹦迪不就有男有女?”八少湊近麥少小聲說,“昨晚迪廳那兩個就是舞蹈員,那腰軟得…嘖!嘖!嘖!絕了!”
麥少撥撥小卷發(fā),吊起一邊眉峰,樣子饒有興致。
八少那夸張的假雙眼皮猛眨:“搞搞新意思,叫她們過來陪練?”
麥少笑得邪氣:“陪練?你是想陪睡吧?”
“呵呵!這之后再說,你看現(xiàn)在清一色男人有什么好玩?!卑松儆眉庀掳椭钢钙渌?。
“李恭!”麥少叫喚。
“主兒,在!”李恭躬身上前。
“替我打個電話。”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