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真摯看著他道:“我精通好幾個國家的語言呢。”不,并沒有,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聽他那個讓人著急想抓著自己腦袋往墻上撞的口音。
男人輕描淡寫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奇二想了一下,將人扔到地上就出去了。
“所以說……這家伙腦袋也不是很好使吧?!碧瞥室谎噪y盡道,其實也不是,要不是那個男人來了,他們還是可以搏一搏的,畢竟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小單車會不會變成賓利。
陳慎司身體不好,站久了都要出問題,更別說搬葉笑秋這將近一百斤了。
然后葉笑秋好慘一女的在這倒春寒還沒過去的夜里躺在地上睡了一晚。
陳慎司還是比唐呈有點良心,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身上,就那樣,葉笑秋還是感冒了。
她是被鼻子不通給憋醒的,兩個鼻孔都不能出氣,只能用嘴來獲取些氧氣過活,腦袋再不好使也記住了陳慎司身體不好,于是一手將唐呈給掀了下去,自己爬上去裹住了被子。
唐呈坐在地上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明明之前還是屁顛屁顛跟在自己身后拍不對馬屁的人,現(xiàn)在倒是硬氣把他掀下床了。
葉笑秋的確不硬氣,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誰能活下來還不一定,能讓自己舒服一點就那么過吧。
她不見不過一天的時間,季千星已經(jīng)慌到覺得人生沒有意義。
就算是那樣,他還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那就是找到葉笑秋,沒有報警,他不像只是懷揣著一顆不安的心在所謂的家里等消息。
沒有葉笑秋的屋子不能稱之為家。
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得飽睡不睡得夠,葉笑秋的起床氣和餓肚子得怒氣值是成正比的。
葉笑秋餓的都沒氣了,睡是睡夠了,但是被季千星養(yǎng)刁了的嘴吃冷的東西都覺得自己是在吃豬食。
“我的二十四歲?!彼劭艏t了,“怎么這么倒霉啊?!笔遣皇怯龅郊厩且呀?jīng)花光她所有的運氣了?要真是那樣的話,那還是點背著吧。
唐呈早就熱吃了,盤腿坐在床上托腮看著她,在這里,時間被拉的很長,一天不睡上十五六七八個小時根本沒法熬過去,不過現(xiàn)在有三個人,葉笑秋又是個靜不下來的,倒也有趣。
“你們說句話好吧?”葉笑秋真想問他們良心會不會痛,“聽我說單口相聲可是要給錢的?!?p> 唐呈笑了:“只要能從這里出去,我一定給你多燒點。”
“不用了,您老自己留著吧。”算了,還是閉嘴吧,要不是唐呈長得好看又有錢,這張嘴不知道能讓他死幾回。
葉笑秋從來不會反思自己。
雖然季千星大多數(shù)時間都很有能力,但找葉笑秋確實不在范疇內(nèi)。
家里的監(jiān)控被破壞了,小區(qū)監(jiān)控也根本沒拍到什么有價值的畫面。畢竟陳慎司都悄無聲息的被擄走了。
“唐呈也不見了?”知曉這個消息的季千星皺起了眉頭,他沒有辦法把這三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
唐鶴捏緊了拳頭,一臉的不甘心:“聚會的時候被人帶走的?!?p> “先找人吧,沒找到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干些什么?!碑吘惯^去這么久了,要只是單純要錢也不至于一下綁走三個人。
怕是得了錢也沒命花。
季千星很怕,怕葉笑秋不見,不像是兩年前那樣,雖然不記得他了,但這個人還是活生生在的,他不想以后只能看到閉著眼睛的她。
只能對著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她說自己有多愛她。
葉笑秋反思自己,本命年運氣這么不好,是不是該找個人沖喜。季千星當然是那個不二人選,他們早就綁在一起了,儀式感其實是為了能讓季千星更好受一些。
“你那副死了男人的模樣是怎么回事?”唐呈吃飽了沒事做,一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踐踏葉笑秋,“季千星命苦哦,也不知道要為你守多少年的寡。”
葉笑秋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盲目自信覺得自己一定能出去,她已經(jīng)把唐呈給打成腦殘了,這種弱雞她還是可以一下就折斷他手的。
“我倒是還有個未亡人呢?!比~笑秋還嘴,這一向是她的強項,“有的人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優(yōu)質(zhì)基因延續(xù)下去也就算了,死了都不見得會有人記著?!?p> 唐呈沒有說話,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葉笑秋是在罵自己還是夸自己。
“說起來我也有個未亡人?!彪m然是惦記著我大侄子的。沒什么存在感的陳慎司強行插了句嘴。
唐呈不屑道:“不存在,反正百年后大家都是一堆化肥。”
葉笑秋的思想已經(jīng)像是脫肛的野馬一樣拉不回來了,她帶著疑惑遲疑道:“他們在錦城租房子不貴嗎?”
“……”
陳慎司和唐呈難道默契相視,從對方眼里看出了不想理葉笑秋的意思,達成了共識。
“沒趣?!北緛肀魂P(guān)著就已經(jīng)是件很憋屈的事情了,和唐呈關(guān)在一起讓她更憋屈。
“那就別說話,省點體力。我還期待著你接下來的精彩表演呢?!碧瞥士此坪眯牡牟话埠眯模贿^葉笑秋發(fā)起攻擊的那幾個動作確實很帥。
葉笑秋回了他一個白眼。
可以確定的是,三個人都沒有害怕的情緒,甚至好奇更多一點,畢竟除了葉笑秋看起來還有點用外,陳慎司和唐呈就是一個殘廢和病秧子,雞都不殺不了的那種。
“我要的又不是在飼養(yǎng)場工作的人?!遍T是被踹開的,一聽到那口音,唐呈身上像是被爬了蟲一樣癢的難受。
葉笑秋心悸動了一下,不是被丘比特射中箭的怦然心動,而是被猜到了想法的駭然。
“收拾一下自己跟我出來?!蹦侨烁揪蜎]把他們放在眼里。出去的時候門都沒有關(guān)上,也沒有束縛他們。
“別弄了,自來水是不能把你那雞窩頭弄的和Tony老師一樣的?!比~笑秋托腮惆悵樣,
嘴角卻勾起了一絲詭譎的笑來。
這些天她不知道對著唐呈翻了多少白眼了,幸好天氣還冷,要是夏天,估計三人已經(jīng)腌成臭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