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莫不是今后我們一人就住一間房子了,那多寬敞啊?!?p> “嘿嘿,也不是我嫌棄我們以前所住的那間小木屋,只是現(xiàn)在我們生意越做越大,每天要生產(chǎn)100多壇子酒,那個屋子早就不夠裝了,我堆在外面,又怕被別人偷了或者是下藥,到時候我們就得不償失,現(xiàn)在好多了!”
聽著奉云和陳虎兩人的話,曹性笑了笑,隨后一招手,直接帶二人走到了這座房子的最里處,面前是一座圍墻,兩人都有些不明白曹性想要做什么,然而曹性卻是一個翻身,就跳上了圍墻。
雖說奉云和陳虎兩人有些不明就里,但是曹性都上去了,他們兩人也不含糊,陳虎蹲在地上,奉云踩著他的肩膀爬了上去,而陳虎則是一個箭步就直接跳了上來。
兩人放眼望去,發(fā)現(xiàn)前面只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與荒田,并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啊。
看著他們二人那不解的眼神,曹性笑了笑,淡然說道:“這間屋子距離縣城里頭,差不多有十里路的地方。我與這間房子的前主人討價還價,終于以3000文錢的價格買下了這座房屋,這個價格也算是便宜的了,你們覺得如何呢!”
“好,好,好,這下有大房子住了舒服。”陳虎憨憨的笑著。
而奉云則是皺著眉頭思慮了片刻,他的想法顯然要比陳虎多得多,他想了一會兒隨后說道:“曹性大哥,我承認(rèn)這座房屋價格和面積都算是比較合理的,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說我們賺了,因為有足夠的空間,可以供我們制作烈酒,但是這里距離縣城的路途,差不多有十多里的路程,然而我們銷售我們的烈酒,卻是要到縣城的中心去,如此一來路程是不是有些遙遠了??!”
曹性還沒來得及說話,陳虎馬上拍著胸脯說道:“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陳虎什么都不會,人又笨,不會招攬生意,但是就是有一把子力氣,路程遠對于我來說根本不是事,我一個人來拖車就行,你和大哥兩人只管招呼生意,剩下的體力活全部交給我便可!”
曹性和奉云聽到這句話皆是笑了笑。曹性看著奉云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得必有失,的確如你所說的那樣,路程遙遠是一個弊端,但是我們應(yīng)該看見,這間房子帶來的巨大用途!”
看著奉云此刻還是有些不明白,曹性指了指前方那片空地說道:“或許你覺得我就是挑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所以才以低價格買下了這座房屋,實則不然,看看這座房子后面全是一望無際的荒田,根本沒人管,平時也鮮有人路過,若是我們把這座墻拆了重新擴建,那么……”
說道這里曹性就不用說下去,因為奉云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被曹性這么一提點,奉云的雙眼立馬閃亮出了一片金光,誰會嫌棄自家的房子越來越大啊?
他看了看周圍,的確如曹性所說的那樣,這四周完全就是一片荒地,根本無人管理,官府更是懶得過問,若是曹性在縣城中買下一座和這座差不多大小的宅子,價格高不說,并且可不能隨意擴張,如此一來會影響到行人的來往。
奉云一拍手掌大戰(zhàn)曹性的想法,實在是太妙了。
現(xiàn)在有了大房子住,所以三人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搬家,直接把以前家中的一切,包括釀造的工具,全部搬到了這座大宅子之中,這一天曹性他們?nèi)齻€誰也沒有出去,拿出那一壇子烈酒,開始在屋中痛飲。
陳虎還去菜市上買了兩斤豬肉,大家一邊吃肉一邊喝酒,陳虎的食量比較大,整個過程只知道低頭吃肉,悶頭喝酒,而奉云則是喝了一口酒之后,看著曹性突然站起來拱手說道。
“曹性大哥,說實話你就比我和虎子兩個人大幾個月而已,讓我叫你一聲大哥,我的確有一些叫不出來,不過今日我卻是徹底的服了你,不管那一次昏厥,是讓你遇見了神明還是怎么的,但是現(xiàn)在的你的確今非昔比,我都不得不佩服的智謀,所以今天請允許我叫你一聲曹性大哥,我奉云徹底的服了你!”
曹性看到這里撫掌而笑,拍著奉云的肩膀讓奉云坐下,奉云這個家伙能識文斷字,雖說坐在后世之人眼里看起來,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放在這個三國,這個教育并不普及的時代,能夠識文斷字的確是一件幸事。并且讀過書的人,日后也必將有大作為。
所以說能夠讓這個奉云心服口服的認(rèn)自己做大哥,今后曹性的路必然會好走許多。
“不說這么多,自家兄弟別見外,今日只管喝!”曹性舉著杯子和奉云重重地碰了一杯,隨后一飲而下。
“大哥,我們?nèi)齻€均是因為你所制造的這種酒而有今天,我看不如你給這種酒取一個名字吧!”奉云提議道,而陳虎也放下了手中咀嚼的豬腿,連連點頭。
曹性看著手中的這一杯酒,心中也開始不斷的思緒,正如奉云所說的那樣,曹性制造出來的這種蒸餾酒,不僅讓他們?nèi)齻€發(fā)了一筆財,更為重要的是,三人因避免了歷史的走向,曹性不用再去參軍,他和他的兩個兄弟,都可以在這亂世中活下來。
不過這還不夠,曹性知道想要生存下去,只有不斷的發(fā)展,他現(xiàn)在就像是寒天里的那朵梅花,或許當(dāng)天氣越冷的時候,梅花才能綻放的更加燦爛。
“就叫寒天吧,這是我們專屬的寒天烈酒!”
當(dāng)?shù)诙烨宄恐畷r,以前的生活造就。
不過這一次三人并不是拖著去的,而是直接買了一輛車,兩匹馬,三人就這樣坐在馬車之上,一邊整理著寒天,烈酒一邊駕馭著馬車。
曹性把他的寒天烈酒初步分為了兩個等級,一種是小壇子所售的普通烈酒,差不多也就是一個四十度左右,另外一種的度數(shù)比較高,差不多已經(jīng)達到了50度,一種烈酒分層銷售,因而利益提高了不少,現(xiàn)在曹性他們每一日出去,差不多都可以盈利1000文錢了。
“曹性小兄弟,說實話你的酒真的不錯,我們請你喝了之后大加贊賞,甚至在言語中對你不吝贊美之詞,這可是一個莫大的榮幸?。 苯袢蘸龓е叶淼讲苄缘臄偽恢?,一臉笑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曹性也是一臉笑意的和這個胡三攀談著,既然這個胡三如此給面子,今日曹性也是大手一揮,直接拿了兩壇子大酒給他,這兩盤子足足有40斤之重,胡三拿到這一些酒之后整個人喜笑顏開,大手一揮,兩個家丁直接奉上了100文錢。
“曹性兄弟,有空來我們秦府坐一坐,秦爺似乎很看好你這個年輕人??!”
“到時候一定登門拜訪!”曹性一臉笑意的送走了胡三,此刻他們今日所帶出來的寒天烈酒已經(jīng)銷售一空。
曹性生了一個懶腰,準(zhǔn)備收拾東西了,然而他卻發(fā)現(xiàn)一旁的奉云,卻在拿著賬本皺著眉頭。
曹性走過去問奉云究竟是出了何事,然而奉云卻指著賬本對曹性說道:“大哥,我覺得這賬不對呀,雖說沒有大的差錯,但我總感覺還是少了那么一丁點!”
曹性瞇著眼睛看了一下賬本,雖說他來到這個世界,對這個世界的那些文字還多有不俗,每日晚上都在跟著奉云刻苦學(xué)習(xí),所以對于賬本上面的內(nèi)容,他還是可以看得懂的,曹性看著賬本上面的東西皺眉,沉思了片刻,最終沒有說話。
又是兩天之后的一個下午,此刻陳虎正蹲在一個角落中,手中拿著一個酒碗,直接倒了滿滿的一杯寒天烈酒,隨后直接遞給了眼前的一個少年那個少年。
少年在如此寒冬臘月,都穿著粗麻布衣,他拿過碗,一臉感激的看了一眼陳虎,輕輕地抿了那么一小口,隨后直接遞給了他身邊的那位同伴,他的同伴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只是喝了那么一小口,緊接著又遞給了下一個人,就這樣,一個傳一個,一碗酒不到一兩的重量,卻足足被20個人喝了。
陳虎看著這群人喝得如此心酸,只感覺他的心中也有些不好受,他剛想要開口說話,然而他面前的青年卻是異常的警覺,霍然起身,一臉警惕的看著前方。
而陳虎也站起來,向后看去,只是當(dāng)他看清楚后面的人之后,他那緊繃的拳頭,立馬就松懈了下來,臉上有一絲慌亂。
“大,大哥,你,你們怎么來了!”陳虎的語氣變得有些結(jié)巴了,臉色也有些脹紅。
至于說陳虎身后的那群少年,聽到了陳虎的話語之后,他們更顯慌亂,想要奪路而逃,只是他們現(xiàn)在完全處于一個死胡同啊,根本逃不掉。
曹性和奉云都沒有說話,只是淡然的走到了陳虎面前,陳虎看著他們二人,直接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兩位兄弟是我,對不起你們,我身后的這群人,全部是我以前做伙計時的兄弟,他們的日子也過得甚為不好,我記得以前你們曾教導(dǎo)我,茍富貴,勿相忘,但是我也知道你們兩每天都在拼命的制作寒天烈酒,更為不易,我不敢麻煩你們二人,所以只能偷偷的拿出一壺酒來,兩位兄弟,我陳虎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要打要罵我認(rèn)了!”
陳虎本以為今日他的事情東窗事發(fā),肯定少不了一頓責(zé)罵,然而過了許久,曹性和奉云都沒有動手陳虎,抬起頭一看,發(fā)現(xiàn)兩人竟然還相視一笑。
奉云直接扶起了陳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是我說你,平時傻乎乎的,今天怎么變得這么伶牙俐齒,這不像你??!”
而曹性也是拍了拍陳虎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緊張,隨后曹性之間走到了這群年輕人前面,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少年人直接挺身而出說道:“曹性大哥,不關(guān)他們的事,是我慫恿陳虎大哥偷你的酒出來喝的,若是你要報關(guān)的話,抓我一人便可與我后面的兄弟無關(guān)!”
曹性愣了一愣,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少年,這個少年的年紀(jì)似乎要比曹性大上那么一點點,但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整個人顯得有些瘦削,但曹性無意間瞥見他兩只手上已經(jīng)生滿了老繭,似乎還是一個練家子啊。
“你叫什么名字!”曹性淡淡的問道。
“我,我叫車武!”
曹性掃了一眼這群人,發(fā)現(xiàn)差不多有20多個,他點了點頭看著車武一群人說道。
“大家都是窮苦出身,也正如我兄弟陳虎剛才所說的那樣,茍富貴,無相忘,你們平時都是在那些世家大戶做工,肯定受了不少的苦,正好今日我曹性也準(zhǔn)備擴大一下我們寒天烈酒的生產(chǎn)規(guī)模,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愿不愿意來幫我們的忙呢!”
車武等人聞聽此言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然而曹性卻又再補充道。
“對了,雖說我雇傭你們,也相當(dāng)于你們在為我做工,但是我敢以我曹性的人格擔(dān)保,我絕不會像那些世家大戶如此欺壓與你們,只要你們愿意來我曹性的手下做工,包吃包住,并且一天三頓,一日有三文錢的工錢如何!”
車武等人一聽眼睛瞪得更大了,然而陳虎卻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就上前來,直接雙手抱拳朝曹性拜了拜,隨后搖晃車武等人的肩膀說道:“我說你還在那里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謝謝我大哥,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車武等人一聽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不過車武沒有馬上答應(yīng),而是有些懷疑的問道:“敢問曹性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管吃管住,并且一天有三文錢,這種好事我可從未聽說過??!”
車武之所以懷疑也是有它的道理的,以前他在世家大戶做短工之時,那些世家大戶最多管你一頓飯,至于說住,你回家去住,工錢嗎?說好的是兩文前一天,但是每次發(fā)放下來的時候都只有一文錢,至于說被誰吃了,大家心中都很清楚,但是形勢比人強,要想有錢拿,或許就只有忍氣吞聲的干下去,然而如今曹性開出的條件,比那些世家大戶高了不止兩倍啊。
“我曹性敢用性命擔(dān)保,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若是有違此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車武等人都是嚇了一跳,隨后二話不說,連忙拱手抱拳對曹性行了深深的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