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等人拿著滾石擂木,不斷的往下面鮮卑士兵的腦袋上砸去,由于此刻的距離,最多也就只有六七米的長度,所以每個人的命中率都非常之高,這些鮮卑士兵一個個被砸中了腦袋,紛紛跌落下去,最終命喪黃泉。
而曹性則是帶著剩下的人,不斷的撥動手中的弓弦,射擊那些鮮卑士兵,其中以曹性射得最為猛烈,曹性現(xiàn)在都不再是一根又一根箭矢射出,每一次曹性上手都是兩根箭矢。
曹性的雙眸轉動,將眼神瞄向兩個鮮卑士兵,隨后利箭出弦,兩根箭矢都會準確無誤的刺穿鮮卑士兵的皮甲,進入他們的皮肉之類,那些被射中的鮮卑士兵,只感覺身體一陣乏力,最終跌落下了城墻。
雖說鮮卑士兵在攻堅戰(zhàn)這一方面,顯得不怎么出眾,但他們也并不傻,看見強行攻城樓似乎有些壓力巨大,于是乎他們繼續(xù)騎上馬匹,開始用馬匹的四蹄不斷的踩踏城門,想將城門一腳踹開,看到這里曹性沒辦法,只能再度從城樓上掉走了五十個士兵,讓那五十個士兵全部去擋住城門,一定不能讓城門被撞開,若是城門被撞開,一萬險卑士兵長驅直入,曹性他們絕非對手。
雖說走了五十個人,讓曹性他們感覺到一陣壓力山大,而那些正在攀爬城樓的鮮卑士兵,則顯得更加賣力。
眼看這些鮮卑士兵源源不斷悍不畏死的往上爬,此刻已經(jīng)爬到了城樓的四分之三處,似乎隨時都要登上城樓,也就在這關鍵時刻,陳虎帶人趕至。
“大哥,莫急,我們來支援你了!”
曹性回頭一看,心中大喜,車武還有奉云,帶著自家二百余伙計全部登上了北城門。
“來的好!”曹性大喝一聲,隨后直接指揮他的二百名伙計加入了戰(zhàn)團,雖說這二百名伙計身上并沒有什么鎧甲,但他們手上有曹性為他們特制的弓弩。
弓弩這種東西相比于弓箭來說,有它的優(yōu)勢,也有他的略勢,弓弩的弓弦肯定是不如弓箭長,因此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都遠遠不及弓箭,但弓弩好就好在,他可以準確的瞄準以及精確的設計,在近距離幾乎都是百發(fā)百中。
所以說即便曹性的伙計以前沒有打過仗,但是他們只需要拉弦以及瞄準,隨后扣動扳機,一根箭矢便會呼嘯而出,射中險卑士兵的頭顱。
有了這二百人的加入,曹性他們的勢頭又變得好起來,曹性開始瘋狂的抓那箭矢,箭無虛發(fā)的射向那些鮮卑士兵,這場戰(zhàn)爭是從下午開始的,直到黃昏時分,鮮卑士兵才緩緩的退了回去。
曹性看到這里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擦了擦臉頰,發(fā)現(xiàn)他的袖子上全部是猩紅一片,雖說這一次戰(zhàn)爭成功的阻止了鮮卑士兵登樓,并且可以說指揮的非常完美,并沒有與鮮卑士兵短兵相接,但是他們距離層樓的高度也是越來越近,所以從他們身上迸濺出來的鮮血,都已迸濺到了曹性的臉上。
曹性望了一眼下方鮮卑士兵的尸體,差不多有七八百具,也就說如今曹性沒有損失,一兵一卒的情況下,殺了鮮卑士兵將近十分之一的戰(zhàn)斗力,這的確是一個驕人的戰(zhàn)績,不過話又說回來,曹性并沒有因此而感覺到任何驕傲,他面對的還有整整九千鮮卑士兵,而邊云縣的防御兵力則是不到一千,他敢打賭,鮮卑絕對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而此刻在邊云縣以北十里外鮮卑大營,正駐扎在那里,在一間大帳中傳來了一陣慘烈的叫聲,只見一位郎中模樣的人,幫助哈多力從他的左眼中拔出了那根箭矢,哈多力發(fā)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哈多力,你沒事吧!”一個鮮卑副將,立馬上去扶住了哈多利,一臉急切的問道。
此刻哈多力面目猙獰,他握著拳頭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該死,這群漢人真的該死,把這個漢人給我拖下去殺了!”
兩個鮮卑士兵立馬上去將那名郎中架住了,此刻郎中嚇得直哆嗦,一個勁的向哈多力求饒:“大,大人饒命啊,不是說好了,我?guī)湍惆纬鰟r,你就會放了我家一家老小的嗎?不要啊,不要啊……”
然而哈多力才不管這么多,一揮手,兩個鮮卑士兵直接將那名漢人郎中拖了出去,那名漢人郎中的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渺小。
哈多力的副將命人取來紗布,隨后將哈多力的左眼包扎完畢,此刻哈多力似乎還余怒未消,再度一拳重重地打在桌子上。
“真的是晦氣,不知哪個漢人竟然有如此本事,在三百步之外,竟然還可以取我性命!”
一旁的鮮卑副將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看了哈多力一眼,隨后說道:“哈多力,若是我沒估計錯,應該是助手城樓的守將所為!”
“守將!那名守將叫什么名字?是何來歷!”
“這,這個還不太清楚!”
哈多力聞聽此言心中更加氣憤,一腳就踢翻了眼前的桌子,大聲喝罵道:“我哈多力英明一世,乃我部族中最勇猛的勇士,然而今日卻被一個無名小卒所傷,豈有此理?。 ?p> 哈多力此刻的確非常痛心疾首,痛心的不是他失去了一只眼睛,而是痛心,因為他今日被曹性射落下馬,所以導致鮮卑的陣型大亂,再加上他的副將關心他的傷勢,沒有上正指揮,才使得前方的鮮卑士兵顯得一片混亂,攻城的攻城門,套馬索的套馬索,一點秩序都沒有,最終只能丟下幾百具尸體,失落而回。
像邊云縣這種小縣城,哈多力在以往不知掠奪過多少次,每一次都是滿載而歸,速戰(zhàn)速決,然而今日卻是在邊云縣這里吃了癟,這對于崇尚武藝的鮮卑人來說,簡直就是恥辱天大的恥辱。
等哈多力發(fā)完了一通脾氣,心情稍微平復了一點之后,那名副將才再度開口說話。
“哈多力,根據(jù)剛才那名漢人郎中所言,你的眼睛受傷,要想完全康復,需靜養(yǎng)百日,你看要不要暫時退兵……”
然而當這名副將剛剛把話說完,哈多力那最后一只眼睛中,立馬迸發(fā)出了無限寒芒,那名副將看到這里,嚇得一個哆嗦,不敢再多言。
“退兵,你覺得我能退兵嗎,我哈多力本來是我們部落中最為尊貴,最為強大的勇士,然而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弟弟,偏偏仗著父親的寵愛,想要奪取我的地位,我的父親也是一個昏庸之人,被那兩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不知所以,居然還起了這樣的心思,等我登基之后,一定會把那兩個女人搶過來,讓兄弟們好好的收拾他們一道!”
哈多力回憶起往事,心中越想越不快:“我之所以這次向我父王再度請兵南下劫掠,為的就是讓我部落中所有的人看一看,我哈多里才是最為強大的勇士,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弟弟什么都不是,他不能為他們帶來食物帶來金錢帶來美人,只有我哈多力才能做到這一點,所以這一仗無論如何,我都要拿下來!”
那名副將似乎是哈多利最為忠實的擁護者,聞聽此言他也不再勸哈多力回去養(yǎng)傷,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哈多力說道。
“哈多力,雖說我們今天經(jīng)歷了小小的失敗,但這一切并不要緊,你說吧,接下來我們又該如何做!”
哈多力聞言點了點頭,隨后將目光看向了南方:“就一個小小的縣城,竟然害我丟了一只眼睛,并且讓我在今天賠了八百勇士進去,我要讓這座城的人,為我的眼睛還有八百勇士陪葬……”
夜幕時分,曹性安排好了在崗的人員,隨后讓其他兄弟下去休息,明天或許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而他和陳虎幾個,則是走到了城樓的安置處,在這里可以算是暫時的辦公縣衙。
一進來連一口熱水都沒喝得上,陳虎就跳起來,興奮的說道:“大哥,聽說你今天三百步開外,一箭就將那個鮮卑將領射落于馬下,真的是厲害??!”
“嘿嘿,死胖子羨慕吧,今日我可是親眼所見,主公的那一根箭矢,不偏不倚的,正好把這明鮮卑將領射下馬,當這名鮮卑將領落馬之時,鮮卑軍陣頓時大亂一片,隨后各自為戰(zhàn),也正是因為今日鮮卑軍政徹底的亂了,所以我們才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其擊?。 敝軅}說道。
“真的是太刺激了,黑炭頭,明天隨我一起出城,殺他個片甲不留,如何!”
“呵呵,要去你自己去,沒有主公的命令,我才不會隨你一起犯傻!”
“你……”
聽著他們兩人又在那里吵嘴,奉云車武還有曹性等人都是忍不住笑了笑,氣氛一時間變好了不少。
不過在曹性的笑容之下,曹性的心中卻始終有一抹擔憂,因為他不知道明天會是怎樣,還能否做到像今天一樣,不損失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將鮮卑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