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斐頭也不回,馬上走了。
裴笙笙也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耐心和力氣,扶著瓷磚的手忽然一滑,又掉進了水里。
泳池水深兩米,她一旦失去力氣根本站不住,人跟著越沉越低。
時越寒看了一眼,目光一沉,立刻跳進水里。
裴笙笙一被撈起來,求生欲讓她抱著這根浮木不肯放手,近在咫尺的絕美臉龐上,黑發(fā)浸濕,狼狽嫵媚。
“談戀愛么,很快就分手的那種?!?p> 時越寒帶她出泳池的動作停了一瞬間。
他淡淡冷笑,但下一刻,卻直接將她扛了起來送去套房里,強行給她套了件衣服。
被喊來的醫(yī)生給她注射了一針鎮(zhèn)靜劑。
羅斐在送走醫(yī)生后,又眼神復雜的看了眼從臥室出來的時越寒,“時總,女朋友就這么扔里面不管了?”
他輕描淡寫,“不想出軌。”
羅斐:“……”
現(xiàn)在才想起您已經(jīng)結婚了是嗎?
這軌道都歪了一半了……
*
裴笙笙從頭痛欲裂中醒過來,入目是陌生的房間。
她腦海里很快閃過昨天的種種。
只是誤喝了藥之后,她的意識就變得迷亂,只記得些許片段。
隱約記得一點點泳池里……
她不會是,在泳池里把人給強了吧!
裴笙笙瑟瑟發(fā)抖,完了,這算不算婚內出軌。
就算還沒見過老公,她也是個已婚少婦啊!
她剛要爬起身,旁邊高大的身形翻過來,利落的將她按了回去。
她眼睛睜大,“你……”
身上是昨天陽臺上那張讓人過目難忘的俊臉,也就是,被她在陽臺強吻了,又被她在泳池里強上的那個。
不過她頭雖然疼,但身上并沒什么特別的不適。
果然中看的都不中用。
他隱疾到這份上了,可能她都沒能出軌成功。
“對不起!”不等時越寒開口,她對上那雙寒星四射的眸子,“但是昨天晚上我們還是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好嗎?我可以補償你,只是不能對你負責!”
時越寒輕嗤的冷笑,“……”
大掌將她一雙手在她腦袋兩側鎖死了。
“你也知道,我有男朋友的,叫時越寒的那個?!迸狍象咸嵝阉?,“權大勢大,還超小氣的,記起來了嗎?”
時越寒看著她,薄唇吐出兩個字,“記得?!?p> 裴笙笙放下心,長舒一口氣。
肯講道理就好辦了。
“你先別激動,冷靜一點,放開我的手?!迸狍象习矒崴拔以缟线€有點急事,不如下次再談談補償。你再不放,可能我男朋友要來逮人了。他超兇殘,會閹了你這個奸夫!”
時越寒:“……你知道就好?!?p> 誒?她又不是奸夫,為什么她知道就好?
裴笙笙見他果然松開手,輕輕在他胸口前拍了拍,“冷靜,冷靜,不冷靜的時候,就想想時越寒……”
時越寒:“……”
這名字可真好用。
昨天外公宴會的總負責人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在看見她邀請函上的名字后,都快趴地上膜拜了。
而他,聽見自己提時越寒,就什么都好說了。
裴笙笙爬起來,看見床頭的鬧鐘顯示已經(jīng)早上七點。
記者差不多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