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鳴見江月認真想自己的話了,繼續(xù)說,“我和你一塊過去,我就在你邊上不遠處另外一個地方躲著。等他們要是找到咱們中任意一個時,咱們就說自己負責在那一塊找人,然后咱倆就一直不找對方,也不讓別的找的人過來。那最后贏的人就是咱倆了呀!”
江月聞言,眼睛一亮,對呀,她怎么沒想到。這時,大虎已經數到五十多了,江月眼瞧著時間要來不及了,于是一口答應江一鳴,“行,那地方在哪,咱們趕緊去吧!”
“好,姐我?guī)闳ィ 苯圾Q應得爽快。
怎么能不爽快?他準備了這么久,就是為了這一刻。
他知她絕對不愿和自己獨處,所以一開始便強烈要求一定要和她呆在一起,讓她避無可避。后又無形中給她兩個選擇,一個是自己和她單獨待在房間里,一個是兩人一起去和別人玩。而她自然會選擇后者。
那么接著,他便陪著她玩,玩到她上癮,玩到喪失對自己的戒備心。
最后玩捉迷藏不是因為什么她最擅長,那個規(guī)則也不是因為什么縮短時間,而是為了讓眾人都潛意識地選擇避開別人單獨行事。因為誰都知道自己身邊的人要是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不也就暴露了么,所以他們潛意識里的就會不愿跟別人同行。
那么人都分散開了,他再把江月帶去更不會有人找到的地方,那么,他想做什么,誰又知道?
等到了地方后,江月見這地方確實是個藏人的好地方,夠遠夠偏僻夠隱蔽。
但是也正因此,又加上身邊的江一鳴,她心里莫名有點慌,正準備說自己不打算藏在這時,卻被江一鳴先一步搶先了。
只見江一鳴爽快地開口,“姐,你呆在這不要出來,他們絕對找不著你。我去那邊的草叢里,咱倆見機行事!”
說完竟不給江月說話的機會,就直接走了。
江月見此也覺得是自己大驚小怪了,今天她也親眼見到江一鳴玩的瘋野的樣子,和普通孩子沒兩樣,想來他現在也是沉迷于游戲中,想贏罷了。
于是江月便也松了口氣,放心地躲在了江一鳴給自己找的這個地方。這位置確實好,位于舊校區(qū)早荒廢了的體育器材室,少有人來。
原先的操場已經變成了荒地,長滿高高的雜草,暫時還沒有開發(fā)。而這個木屋搭成的已經傾倒了的體育器材室,位居偏遠,和舊校區(qū)相隔甚遠,被雜草掩蓋,遠處看來完全不顯眼,很難讓人想起這還有個破屋存在。
體育器材室不大,整個屋子已經半塌了,只有最里面有個壞了的籃球架和墻面構成的三角區(qū)比較寬敞,可以容納一兩個人藏身。旁邊一堆器材堆放,因為條件差,還是泥地,所以也都被長出的長雜草給掩蓋了。
躲在里面的三角空間里,確實很難被發(fā)現。正躲在里面的江月也確實一直沒見到有人過來找,最多偶爾聽見外面有人跑來跑去的腳步聲,以及喊著各種她早忘了是誰的名字的叫喊聲。
江月在里面呆的無聊,已經由原先緊張的蹲姿改為靠著籃球架沒形象的躺姿,實在無聊了就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當然,實際上并不是自言自語,是她單方面對著溫離說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