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馬上想到絕不能讓他們彈劾自己,當裁判這么多年,他也跟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也有一定眼力勁了,能看出評委們改變觀點與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有關。
而且看評委們的態(tài)度,這么巴結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個人絕對是個大人物,連評委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只要征得他的同意,那么,評委們的彈劾也就無疾而終了。
而且巴結了這樣的大人物,絕對會對自己的前途有好處的,他的姐夫就說幫他這一次,也就是說之后的升職加薪只能憑借著他自己的能力,但他的能力真的不行,他已經(jīng)干了接近5年了,依舊只享受著這最基本的待遇,他已經(jīng)對升職加薪絕望了。
但如果說得到這樣大人物的賞識,升職加薪還不是大人物一句話的事,至于自己接下來的行為,打自己臉的話,那也不算什么。
為了升職加薪,為了大人物的賞識,對于自己這樣的小人物來說,臉算什么,有用嗎?還不如自己拿來用用。
“你說的沒錯,是我太沖動了,竟然就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取消一個人的參賽資格。
這是我的錯,我向他道歉?!?p> 然后他就對著天佑說:“對不起,是我太莽撞了,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p> 他本來以為這個人是來救天佑的,畢竟能值得圖謀不軌的人布這么大的局,那么他的身份也不低,這肯定是大人物之間的爭斗,根本不關自己的事,自己只要抱好他們的大腿就行了。
而且自己離那個人那么遠,如果就這樣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求他放過自己一馬的話,那樣絕對會顯得自己很沒骨氣的。
而且這樣的大人物根本不缺投靠的人,所以他要展露出自己的能力,他那腐朽的大腦終于靈光一閃,想出了一個主意。
他之所以向天佑道歉的原因,一是因為他剛才得罪了天佑,現(xiàn)在不把誤會解開的話,以后憑借自己的身份,自己再想見他一面,非常難了,而且哪怕是他不在乎,他的手下也絕對會通過整他,來向天佑邀功,他要在天佑離開之前把誤會解開,至少要向其他人表現(xiàn)的誤會解開了樣子。
二是因為他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像孔雀一樣,向目標展露出自己的能力,自己的眼力就起碼沒問題,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個人身份的不同。
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天佑根本不是不識好歹,而是人家有這個資本,而無視他,藐視他,想到這兒,他內心的怒火也就消散了幾分。
畢竟被自己強的人侮辱,那是弱者應該承受的,但如果說被自己弱的人侮辱,那是誰也無法忍受的。
他這個不要臉的發(fā)言,不僅讓參賽者們和工作人員們目瞪口呆,而且還讓知情者們啞口無言。
參賽者們和工作人員們有一些人,也猜到了這個人身份的不同,不然,就沒有大人物為他說話,再加上他們剛才想起來,他好像和一個評委敘過舊,這就更加深他們的相信。
他們猜到裁判可能為了自己的位置,而選擇承認錯誤,但沒有想到裁判的底線那么低,已經(jīng)接近于沒有底線了,直接跪舔剛才侮辱自己的人,簡直讓人不齒。
而知情人就包括當事者日向天佑、策劃者日向松枝、以及知道一些情況的評委們,他們正是知道情況,才啞口無言的。
你就算是為了自己的位置跪舔,也應該跪舔那個人呢,為什么要像個狗一樣去討好目標呢,這之間的反差,令人發(fā)笑。
看著不斷承認錯誤并且噓寒問暖的裁判,連日向天佑也無法拒絕,這并不是他主觀上的拒絕,而是他因為一個原因接受他的討好。
日向松枝也對這個裁判無語了,這是多么極品的人呢,剛被他打完左臉,覺得不對稱,又伸出右臉讓他打。
真不知道這個人的腦子是怎么想的,而且如果你想討好的話,為什么不來找我呢?而要選擇這樣即將墜入懸崖的人。
但是他覺得這個人有意思,想要把他收為手下,如果之后,他要是知道你現(xiàn)在討好的人是你要干掉的目標,他的反應得多有意思呀!
裁判依舊在賣力的討好天佑,就差親自上去給他捶肩,捏腿了,他已經(jīng)完全不要臉了,只想抱著這位大佬的腿,然后升職加薪,走向人生巔峰。
日向松枝看著這滑稽的一幕,本來非常想笑,但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立馬走到評委席那里,和評委說了幾句話。
天佑有些失望的嘆了一聲氣,他之所以在之前挑釁裁判,并且侮辱裁判,在事后接受裁判的噓寒問暖,就是想要爭取時間,給他爭取必要的時間,但現(xiàn)在日向松枝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的,比賽一定會很快開始的。
他雖然沒有在這里擔任任何工作,但這里的裁判都以他馬首是瞻,絕對服從他的命令。
“夠了?!碧煊与m然知道事不可為,但還是想再拖延一點時間。
裁判聽到天佑的話,還以為自己惹怒了他,或者他還記恨于自己,想要開口挽留?!按笕?,我做的哪里不好嗎?如果有的話我一定改,請你一定要說出來?!?p> “你做的很不錯,我很滿意,但是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他才是?!碧煊诱f完,用手指指向評委席,指向正在和評委交談的日向松枝。
而所有人看向天佑指的方向,才注意到日向松枝,這個之前的被他們忽視的大人物,現(xiàn)在他們才發(fā)現(xiàn)評委正在點頭哈腰,面對著他,就好像下級在面對上級一樣,巴結和討好的樣子,和裁判有一拼。
本來還比較安靜的賽場,頓時就掀起了一陣討論聲,參賽者和工作人員都在討論他到底什么意思?賽場頓時就變得嘈雜起來。
日向松枝也受到了干擾,頓時便對出生的那些人不滿了起來,評委看到他不滿了起來,本著為上級分憂的心思,他們5個一起喊了一聲。
“肅靜?!?p> 再加上他們處于這個位置,對場下的人的威懾,以及他們一起喊的聲音真的非常大,壓住了場下的嘈雜聲,場下的人看到評委想讓他們閉嘴,大部分人閉上了嘴巴。
就算只有一小部分想要再繼續(xù)討論,沒有大環(huán)境作掩護,他們很快就像個靶子一樣被認出來了,然后被評委一一點名,給予黃牌警告,場下的人就再也不敢了說話了。
“啊!”
突然傳來一陣慘叫聲,打破了這沉默的環(huán)境,頓時便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出聲的人身上。
“騙子,你竟然敢騙我,我要殺了你?!?p> 他們才注意到出聲的人竟然是剛才引人注目的裁判,更令他們想不到的是,裁判正在追打那個他剛才正在巴結的大人物,絲毫不在于任何影響。
但由于評委之前的禁令,他們不敢隨意開口說話,看了看周圍人也沒有說話的意思,沒有嘈雜的環(huán)境掩護,他們就更不敢說話了,只能在心里想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天佑只是把裁判搞錯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裁判,并說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大人物要干掉的人,這才有了他們看到的一幕。
裁判也沒有想到他剛才盡心巴結的,竟然是大人物的敵人,然而事已至此,他該做的和不該做的都已經(jīng)被別人看到了,尤其是本應該被他巴結的大人物看到了,這就讓人發(fā)狂了。
也許今天正是他有生以來最聰明的日子,他立馬想到了一個主意,他要立刻和這個犯人劃清界限,而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追殺他。
由于實在搞不清他的身份,不要看他面露兇色、肢體動作極其夸張,他不敢真的對天佑動手,以免鬧出更可笑的笑話,所以這是他在演戲,演給所有人看,他和這個人勢不兩立。
天佑沒有反抗,在被他追殺了一陣子之后,也察覺了他的意圖,所以就陪他在賽場上追追逃逃,消耗時間。
日向松枝由于早就察覺出他的意圖,所以就立馬出聲制止了他們倆,在這里胡鬧。
“鬧夠了沒有,日向天佑。
我給你的時間已經(jīng)夠多了,現(xiàn)在立馬給我回到場上,開始比賽,否則的話別怪我翻臉。
還有你,你來當他們這組的裁判,給我盯死他?!?p> 兩個工作人員看到日向松枝開口,立馬攔住了還在演戲的裁判,而裁判雖然裝的要和天佑勢不兩立,看到他們倆要攔住自己,就算是倒在了他們懷中,倒下了也不忘出聲喊叫。
他在賭,賭能不能吸引到大人物的目光,如果成的話,那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可以一筆勾銷,不成的話,他一句話的功夫,就能讓自己下臺,既然已經(jīng)如此了,那為什么又不下注賭呢!
“放開我,你們倆,我和這個騙子勢不兩立,你們這樣攔我,我可要翻臉了?!彪m然嘴上喊的多兇,但身體非常誠實,那兩個人覺得,甚至只要拽著他的衣角都能攔住他,這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裁判為什么能當上裁判,這腦子,竟然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吸引大人物的目光。
果然正如他們所料,日向松枝雖然知道他在演戲,但看著他有點小聰明,比如在外圍盯上的外圍成員好多了,起碼還會動腦子,所以就給他個機會,看看有沒有能力,得到自己的賞識,讓他收為手下。
裁判一聽松枝的話,就知道他賭對了,所以他立馬停下了掙扎,畢竟見好就收,如果再繼續(xù)演下去的話,肯定會惹的大人物不高興,那兩個攔他的工作人員看到他竟然得到了這樣的機會,想要賣個好給他,也順勢放開了他。
然后他的臉就跟變臉似的,從原來的兇神惡煞、滿臉殺氣,變得跟之前討好天佑是一樣,笑嘻嘻的走向評委臺,想要和大人物聊幾句,那他以后也就有了吹噓的資本了。
甚至可以憑借這個給自己立個后臺,哪怕他之后不再管他了,他也可以借著他的名號牟利,甚至可能在關鍵時候,拉他一次。
但日向松枝非常不滿他們的效率,看著裁判想要過來,估計想要和自己說幾句話,但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浪費了,在浪費時間,日向日差真的有可能帶著族長過來了。
“給老子滾,馬上開始。”
裁判一聽,停下了腳步,他不知道大人物為什么這么著急于時間,但畢竟為了巴結他,要投其所好嘛,所以他也有樣學樣,立馬指揮著下面的人了。
“你們站在臺上了,馬上騰出個比賽的地方。”
所有人都開始忙正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比賽用的地方已經(jīng)被占住了,參賽者和工作人員那么亂了幾回,而且他們的注意力又集中到天佑身上,評委也不管事,導致參賽者已經(jīng)把比賽用的地方占住了。
日向松枝在安排好評委的工作后,就立馬找向天佑了,畢竟上位者都是要勞于心,下位者才會勞于力,而且他事前已經(jīng)安排好一切,現(xiàn)在只不過是打幾個補丁而已,根本花費不了太多時間,他就有空閑的工夫找上天佑了。
他對天佑也有一種莫名的感情,畢竟天佑是第1個在同年齡段讓他吃虧的人,并且也是第1個騙過她的人,想要在他完全變癡呆前,和他嘮上幾句。
在遇到天佑之前,他憑借著他的智慧在日向一族混的風生水起,所有人都在恭維他,所有同年齡段的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下,甚至有時候,他要用心的話,連大人都可能被他耍的團團轉,當然了,這些人不包括日向一族的頂尖掠食者,那幾個斗爭了一輩子的老怪物,斗不過他們也是情有可原的,能夠騙過他們,那才是有陰謀呢。
所以哪怕是在一位日向一族的實權長老的支持下,他早早的就被確立長老繼承人的身份,并且通過了所有長老的考驗,取得了資格,只要有一個長老退下來,他就有機會晉升長老,成為日向一族的掌權者之一。
所以他才有資格的能量布這么大的局,評委才會巴結他,二代們才會以他馬首是瞻,當然了,有些人不能以常理來考慮,比如日向啟太。
也正是因為他太聰明了,所以導致他有些驕傲自大,也正是他驕傲自大了,所以他才會在天佑被他用“籠中鳥咒印”折磨后,向他透露他的計劃,滿足他的自豪感。
但他這一次險些在陰溝里翻船了,被天佑騙過一次,不?應該是一次半,剛剛他在拖延時間,也差點騙過了他,要不是他對天佑打醒一次,天佑真的有可能會拖延更多的時間。
他們就這樣看著彼此,天佑仰視,松枝俯視,沒有任何歧義,因為這就是他們身高的差距,天佑不到5歲,松枝已經(jīng)11歲了,兩倍年齡之間的差距,已經(jīng)不是常規(guī)能夠持平的了,不是地位上的差距,不管怎么樣,日向松枝已經(jīng)承認天佑能夠做他的對手,當然僅僅是計謀這一方面。
“我向評委了解了一下,你拖延時間的方法不錯呀,值得我參考,差一點都騙過了我。”日向松枝率先開口,畢竟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天佑冷漠的開口道:“那還不是差一點嗎?差一點就是差一點,那還不是失敗了嗎?又為什么值得你這大人物參考呢!”
“失敗也是有價值的,能夠作為成功的養(yǎng)料,但是你已經(jīng)用不到了,長話短說,我會親自坐鎮(zhèn)這里,哪怕暴露我自己,也不會再給你一點空子鉆了?!?p> 天佑開口道:“你不呆在那個安靜的小屋,就是想跟我說這句話,還真是莫名其妙?!?p> “不要再套我的話了,謝謝你給了我這一擊,讓我清醒了下來,我就是因為太成功了,從驕傲自滿,才會給你空子鉆,但這一次不會了。
大人們的經(jīng)驗雖然有時啰嗦,甚至覺得沒有用,但在這時是非常有道理的?!比障蛩芍]有上當。
日向天佑有些失望,但本來他就不指望這些,開口道:“看來還是沒有把你打醒,說話還是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那句有道理的話是什么?可以分享一下吧,反正我已如蛛網(wǎng)中的獵物一般,對你沒有什么威脅了?!?p>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對了,不要在想拖延時間了,你該進場了,決定看看你還能活多久?!比障蛩芍φf罷就離開了。
天佑聽完也失望的離開了,他用了個計中計,但還是沒有用啊,首先第1個計謀是用來套他的話的,拆穿了也沒有什么用,正好用來遮掩第2個計劃,第2個計謀就是用來拖延時間的,但還是被他看出來了,看來他真的從這里吸取了足夠的教訓了,然后上場了。
日向松枝其實還有半句話沒有說,或許有可能把這半句說給已經(jīng)瘋了的天佑,畢竟他要聽大人的話嗎!
“一位參與過“大清洗”以及“閉眼活動”的前輩,給他的忠告?!?p> 他已經(jīng)把天佑當成真正意義上的對手了,才會不把話說完,對他沒有威脅的,他會把話說全,但他已經(jīng)從天佑身上感受到了危險,而且“對手”這種關系就是要你死我活,沒有妥協(xié),只有一人站著一人躺著的結果,畢竟他的身份就注定了這一切,日向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