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讓我過去!”司徒凌的聲音沖天而起。
他本來見到天空的異象,正好是出現(xiàn)在飛鴻殿的上方,因為擔心自己心愛之人的原因,所以連忙趕著跑向飛鴻殿。
然而卻被奉命前來封鎖飛鴻殿的御林軍擋住了去路。
“七皇子殿下,請不要為難卑職,皇上有令,任何人不許進去!”御林軍統(tǒng)領向司徒凌解釋道。
司徒凌心中萬分焦急,甚至想要強闖過去。
眼看七皇子殿下身上漸漸泛起驚人靈力,御林軍統(tǒng)領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他右手一招,身后的御林軍都立刻做出了防備動作。
“七皇子殿下,若是您想動手,就別怪卑職不客氣!”御林軍統(tǒng)領沉聲道。
司徒凌只給了他兩個字:“讓開!”
“凌兒,你在做什么?”威武的聲音從御林軍后傳來,但見身著龍袍的司徒無敵大步走來,蒼老的臉孔陰沉無比。
“拜見老皇爺!”
見到司徒無敵,御林軍眾人皆是單膝跪下,向他恭敬行禮。
司徒凌也收回了身上蠢蠢欲動的靈力,朝司徒無敵行禮道:“凌兒見過老皇叔!”
司徒無敵因為自己的九尊劍被何不語毀掉,心情正是極差之時,又看到司徒凌如此胡鬧,心中更是大怒,臉色陰沉如水,冷然道:“凌兒,為何想要強闖?”
“老皇叔,凌兒見皇宮出現(xiàn)異象,又驚聞老皇叔出關,雖然凌兒還未達到地字境,但也想助老皇叔一臂之力,所以才起了念頭,想要強闖進去!”司徒凌可不敢告訴司徒無敵,自己是為了一個女子強闖,否則老皇叔一生氣,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果然,聽了司徒凌的解釋后,司徒無敵的臉色稍稍緩和,點了點頭道:“你有這份心,已經(jīng)很不錯了!”皇室弟子之中,他最為喜愛的便是司徒凌,天賦極高,未來成就定然不比自己低,他自然看重的很。
原本搶奪掌門令,他便想要讓司徒凌拜入道院,好讓他們皇室再添一名地字境的修行者,然而,無神劍君的出現(xiàn)徹底破滅了他的計劃。
心中微微嘆息后,司徒無敵對司徒凌說道:“凌兒,你跟老夫去御書房見皇上,龐風,繼續(xù)封鎖飛鴻殿!”司徒無敵的話不容違抗,司徒凌只好聽從老皇叔的吩咐,跟隨他離開。
“卑職遵命!”
在御林軍統(tǒng)領龐風的注視下,司徒凌隨著司徒無敵離開了,這也讓龐風松了口氣。
來到御書房,司徒凌發(fā)現(xiàn),父皇以及國師,還有二哥司徒峰都在,不過司徒峰狀態(tài)似乎不太好,臉色蒼白地坐在椅子上。
御書房里的氣氛異常肅靜,司徒凌只好壓抑住上前詢問二哥的心思,安安靜靜地走到司徒峰身旁站著。
江皇見到司徒無敵到來,忙道:“皇叔,怎么樣?”
司徒無敵雙眉緊鎖,搖了搖頭,“沒希望了,道院的弟子已經(jīng)來了,而且來的還是兩個內門弟子,他們已經(jīng)將掌門令收回!”
江皇聞言,神色不寧,他看了一眼國師,而國師卻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司徒峰坐在椅子上,他被何不語的劍氣穿透,受了不輕的內傷,但這時候他強撐著站了起來,咬牙說:“那個女人很不簡單,是個符師和陣師,造詣都很深,還有她身邊的侍女,也是個玄字境的靈師?!?p> 江皇雙眼一亮,沉吟起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飛鴻殿里居然藏了這么兩個修行者。”
他原本以為,沈云珂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就算在沈家受盡白眼,也不過是性格扭曲了點,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符陣雙修,而且還都達到了玄字境。
“對了,父皇,那個女人和無神劍君好像很熟悉,她與無神劍君似乎以兄妹相稱!”司徒峰想起了沈云珂與何不語兩人之間的稱呼。
“什么?”
眾人都沒想到沈云珂居然和無神劍君有這樣的關系,不過這也就解釋了何不語為何會出現(xiàn)在飛鴻殿,若不是身側之人,他豈會親自出現(xiàn)?
如此一看,他們發(fā)現(xiàn),這沈云珂的身后神秘無比,符陣雙修,又與無神劍君這等修行者中的強者相識,更得到了修行者夢寐以求的道院掌門令,種種跡象,都表明她絕對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司徒凌聽得也是暗暗驚奇,沒想到那個喜歡女扮男裝偷偷溜出皇宮游玩的女子居然是這么厲害的人,心中對她有些佩服起來。
這時國師站了出來,緩緩說道:“看來,那個薰妃,也就是沈云珂,成為道院弟子已是定數(shù),我們現(xiàn)在也不必花心思阻攔,最緊要的事情,應該是思量如何拉攏她!”
此話一出,頓時讓江皇等人明白其中關鍵,尤其是江皇,他隱隱明白了國師的想法。
“國師說的沒錯,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將沈云珂拉攏過來!”江皇心中有了決定。
之后,江皇讓司徒峰和司徒凌二人先行離開,御書房就只剩下司徒無敵,江皇,以及國師三人。
“國師,這沈云珂若是拜入道院,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大計?”兩個皇子一離開,司徒無敵便向國師發(fā)問。
國師的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一雙蒼老的眼睛卻是閃過一道精芒,“老皇爺請放心,她進入道院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就算那個計劃,也絕對不會有所影響,只要我們等待天狗食日之時,就可以避開那個人,進行我們的計劃。
而且,沈云珂進入道院,我們也能讓她幫我們查探五色石的消息,反而又有利于我們的計劃!”
“只是,她會幫我們嗎?”司徒無敵想到在飛鴻殿發(fā)生的事情,他并不認為沈云珂是那么熱心腸的人。
國師神秘一笑,說道:“她會的!”
從御書房離開的司徒峰以及司徒凌則是相伴而行,本來司徒凌還想去飛鴻殿找沈云珂,但是司徒峰卻告訴他,父皇下令,還是不許任何人擅入飛鴻殿,司徒凌只好作罷。
“二哥,你的傷勢怎么樣了?”司徒凌見司徒峰的臉色依舊難看,似乎傷勢還有些嚴重。
“無妨!”司徒峰搖了搖頭,“剛才太醫(yī)說了,只是受了些內傷,回去服用一些療傷丹藥就可以了!”
“真是豈有此理,那個無神劍君竟然敢打傷二哥,以后我們一定……”司徒凌還想說什么報復之類的話,但司徒峰卻好像魂不守舍一樣,心事重重地往前走。
“二哥,你怎么了?”司徒凌關切地走上前。
“七弟,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司徒峰面色陰沉地說。
“好吧!”司徒凌心想,看來二哥敗在無神劍君手上,心情變得很差,我還是不要去打攪他,
于是他有寬慰了兩句就離開,只留下司徒峰一人獨立在長廊之中。
過了良久,司徒峰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一拳砸到了一旁的墻上,目光深深地凝望前方,腦海中想起了沈云珂的模樣。
“可惡,可惡,可惡!”
……
塵埃落定,飛花飄零,清冷的飛鴻殿里,長相狂野的魁梧大漢尚下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的,“噗咚”一聲大腦袋砸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尚下師兄也太能喝了吧?”玉兒有些驚訝,足足四個酒壇子都被尚下一個人喝光了,而齊雪峰則是僅僅喝了幾杯就有些醉意,連連用靈力將酒氣逼出,才沒有醉倒在桌上。
“哈哈,他就是這樣,酒鬼一個!”齊雪峰傻傻的笑了笑,又道:“不過,小師妹釀的酒確實是厲害,居然把尚下師弟灌醉了。”
“齊師兄你的酒量也不錯嘛,我再敬你一杯!”沈云珂殷勤地給齊雪峰敬酒。
齊雪峰再次飲了一杯,醉意漸起,連忙向用靈力逼出酒氣,沈云珂卻生氣地看著他,說:“齊師兄,你既然不喜歡我的酒就直說,何必用靈力逼出來?”
聽到這話,齊雪峰哪里還敢催動靈力逼酒,只好一杯一杯的喝下肚子。
他的酒量甚差,五六杯過后,就如同尚下師兄一樣,醉倒在桌上。
沈云珂戳了戳齊雪峰的臉,發(fā)現(xiàn)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確實是醉倒了,松了口氣,走到藏有元飛飛的衣柜前,低聲說道:“可以出來了,他們都已經(jīng)醉了!”
身子虛弱的元飛飛從衣柜中走了出來,因為春意珠的原因,他的傷勢漸漸恢復,短短幾柱香的功夫就恢復了三四成,靈力更是充沛到極點。
不過副作用很快就到,到時候,充沛的靈力又會驟減,他要趁著副作用到來之前,離開皇宮。
“你除了皇宮,就到樂云客棧,報上我的名字,他們就會照顧你的!”沈云珂對元飛飛囑咐道。
“那就多謝了,顧小姐!”元飛飛感激地說道,隨后便向大門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沈云珂忽然沖他喊了一聲:“喂,元飛飛!”
“怎么了?”元飛飛回過頭來,只見沈云珂露出高興的笑容,對他說:“我叫沈云珂,記好了!”
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元飛飛淺淺一笑,背對著沈云珂揮了揮手,只留下一句話。
“后會有期!”